“阿言!我又回來嘍!我大發慈悲,就原諒你一次!”
洛逸推門進入了言夏的辦公室
“誒?那四個小孩子已經走了嗎?”
言夏連頭都沒有抬,始終在自顧自地寫著什麼東西
洛逸被無視了,心裡稍稍有些生氣
隨後走近言夏的辦公桌
“阿言,你寫什麼呢?”
言夏仍舊不抬頭,邊寫邊說
“沒什麼。”
洛逸聽到後一個閃現,便出現在了言夏身邊,最後彎下腰一鑽
隨後下一秒便躺到了言夏的雙腿之上
“我跟你心連心,你跟我玩腦筋,咱倆什麼關係,你有事居然還瞞著我!”
言夏:“唉,你這傢伙,在權能的影響下,明明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洛逸:“那你告訴我,你寫的是什麼,我就從你身上起來。”
言夏:“一封信件。”
洛逸聽到之後,身體一顫,急忙起身
雙手叉腰,低頭看著言夏
用一種質問的語氣
“寫信?給誰寫的?”
言夏笑了笑
“怎麼,怕我被別的小姑娘拐走嗎?”
洛逸:“得了吧,我與其怕你被別的女孩子拐走,更應該怕你拐走別人家的女孩兒。”
言夏:“那我要真拐過來一個,你會放我走嗎?”
洛逸攥緊拳頭,轉身
“你愛走就走,我還巴不得你這個壞蛋離我遠點呢,走了!”
剛要動身
言夏:“好啦好啦,說啥你都信,這封信是寄給主神教的。”
洛逸再次轉身
“又寄給那個鬼地方幹什麼?”
言夏:“我想要退出,如今正義城已經重建完成了
這座古老的城市,已經經歷過了太多太多的苦難,也是時候休息休息了
他不僅寄託了一個又一個的家庭對生活的嚮往,又象徵了人們對正義的追求
最重要的是,他寄託了你和我,兒時的夢和當時活下去的目標
我不想再因為我的身份,讓他再次捲入洪流之中,我想以一種中立的身份,從這世界的暗流中暫時脫離。”
隨著最後尾款的落筆,言夏將信封口
隨後一聲響指,手指處頓時冒出了一股暗紫色的火焰
火焰剛剛碰觸到信封,並開始緩慢的燃燒,擴散,直至在言夏的手中燃燒殆盡
眼言抬頭,望著這隨風漂流的餘燼
“希望,這也能將我一部分不堪的過去……帶走吧!”
此時的主神教……
家家戶戶燈火通明,鬧市之中,形形色色,無數個客人,無數個家庭,在其中不斷穿梭著
就如同尋常城市無異,而在這較為偏僻的地方,燈光顯得稍些暗淡
殘破的牆上掛滿了青苔,寫滿了歷史的痕跡,唯一一面經過打掃的牆面,上面掛著的是用一些劣質蠟筆,所描繪的充滿童心的畫作
轉向正大門,大門上有一塊金屬所製成的門板,上面刻畫著
【黎明孤兒院】
順著青石階,和滿地的雜草,環境從清幽逐漸變得“吵鬧”起來
進入內院,陳設才顯得較新了一些,在石磚上,雖然有的只是一個破舊的滑梯,一個不算那麼大的沙坑,一個有些冷清的池塘
走進房間中,十幾個孩子在一張又一張狹窄的小床中安靜的睡眠著,
時不時還有一縷皎潔的月光,從破舊的窗戶中射進來,也讓這房間顯得並不是黑暗
此時,坐在他們中間的,是一位和他們年齡相仿的一位少年
身上披著幾乎包裹住自已整個身體的藍綠色長袍,還很稚嫩的手從長袍中探出還拿著針線,在不停的做著針線活
這一切顯得是那麼唯美,可那少年腰間所掛著的一塊藍綠色的亂碼面具,和一塊上面刻畫著【統帥官】字樣的暗金色令牌,和這環境顯得是格格不入
突然一個驚慌的聲音,闖入了這環境之中
“統帥官大人!有急報!”
統帥官卻不慌不忙的起身,搖了搖一些被打擾到的孩童,在安慰了幾名孩童重新入睡後,又重新坐在了座椅上,做起了針線活
“小點聲,會吵到孩子的,說吧,什麼事”
“是的,統帥官大人,這裡有一封主教·正義大人所傳來的信件,請統帥官大人過目。”
統帥官(信件嗎?多半是來報喜的吧,讓我來看看,正義主教都做到了些什麼)
隨後從信使的手中接過信封,拆開信封,每一行文字都讓其內心變得越來越不冷靜
待看過最後的尾款後,手中的信件連帶著針和線也瞬間變成亂碼消失了
“退出了呢,明明之前說的那麼信誓眈眈,最後還是這麼淘氣!
誒呀,縫了一晚上的玩偶,又被毀掉了呢,還真是有些生氣呀!”
統帥官的語氣顯得異常的平和,表情也絲毫找不到波瀾,仍然帶著微笑
隨後,還在熟睡中的孩子們瞬間坐起身,將自已的眼睛睜開,身體毫不動彈
脖子卻以一種相當匪夷所思的弧度,扭了過來,數十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信使
信使此時早就已經汗流浹背,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彷彿下一秒自已就會因此而離開人世
“通知所有主教,明日下午去大教堂展開會議,並且叫瘟疫親自來見我!”
“是……遵命,統帥官大人!”
信使急忙起身,不顧早已發軟的雙腿,立刻便跑出了孤兒院
……………
明日早上,正義城剛剛經歷過重建,所需要解決的事物還很多,言夏一早便坐在辦公室中處理著公事
突然,從窗戶中吹來了一股涼風,言夏看著窗戶,也沒有多想,站起身
走向了窗戶,就在要將其關閉的時候,突然一聲鳥叫吸引了言夏的注意
言夏抬頭,發現窗外的樹枝上,站著一隻漆黑的烏鴉,正死死的看著自已
言夏輕嘆一口氣,隨後關上了窗,一回頭,一個被用黑色羽毛所編織成的長袍圍住全身,頭上戴了一個巨大的鳥嘴面具的人出現在了身後
言夏卻並未感到吃驚,緩緩拉來一把椅子,強行咧出了一個微笑,將椅子放在自已辦公桌前,隨後便回到了自已的辦公桌的座椅上
其也心領神會,坐到了剛拉來的那把椅子上
言夏率先開口
“瘟疫主教好久不見,不知此次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呀?”
“正義主教,不對,現在應該尊稱您為城主大人,統帥官大人派我前來,詢問那封信件的事情。”
(果然,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言夏:“信件我已經寫的很明白了,是還有什麼看不懂的地方嗎?可以一一為我指明,我給你一一解答。”
瘟疫:“那封信我並未過目,據說在看到信後,統帥官大人第一時間便將信件銷燬了,看起來統帥官大人為此發了很大的火。”
言夏:“那還真是令人“高興不起來”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想要退出。”
瘟疫:“所謂何意?你應該知道,你是這份力量最佳的宿主,沒人比你在更適合這份力量了。”
言夏:“說的倒好,我的能力目前對計劃幫不上任何的忙吧,包括“我”也是
我不會與主神教為敵的,我只是想站在中立的層面,保護好我的城市,和我的朋友
並且,我已將那四人向你的【鴉之森】引過去了,你的計劃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嗎,他們四個,正好可以。”
瘟疫:“所言非虛?”
言夏:“無一句假話。”
瘟疫:“城主大人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那就姑且信你,我會回去給統帥官大人說的。”
瘟疫隨後起身站到了窗前,一把推開了窗戶
“期待之後的相見,正義主教。”
隨後,黑色的長袍中飛出來了無數只烏鴉,烏鴉很快便將瘟疫吞沒,待烏鴉四散而走後,瘟疫早已不在了原地
言夏:“唉,走了好歹關一下窗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