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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宜俢

“哈哈哈,胤禛,你真的好無情啊!。”

宜修鬼魂捂臉悲痛欲絕,又哭又笑,嘴裡說著除她自已,誰都聽不懂的話。

一副崩潰的模樣,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受不了了。

一邊崩潰,一邊又在笑著,她還在說,魂體隱隱有著不穩定的趨勢。

“幸好蒼天有眼,報應,一切都是報應,你得了你的報應,我得了我的報應,沒虧,沒虧呀。”

宜修還在哭著,作為靈魂,流出了純粹的魂淚。

看來真的很傷心了,也不知得知了怎樣的真相,她才變成現在的樣子。

“滴滴滴,檢測到合適的宿主,滴滴滴,警報警報,宿主魂體不穩,處於崩潰狀態,不好不好,滴滴滴,卡卡,系統出現損傷,……系統不受控制,自動繫結,穿越時間,……滴滴,不好,咔咔,修改宿主執念。”

黑洞出現,一道白光後,宜修的靈魂消失在原地。

等宜修再次醒來,只覺得久違的全身難受,溼淋淋的,頭好暈,手裡還抱著一具冰涼的小身體。

宜修隱約間感覺自已好像回到了以前,對她來說,最痛徹心扉,最絕望的那一夜,她抱著自已的孩子弘輝尋找太醫的夜晚。

雨在不停的下,可誰也不能體會,再次經歷痛苦的她的那種心情。

好恨,好恨,兩個字在心裡不停的重複。

宜修暈倒的前一刻,想著老天爺你能讓我能回到以前,為什麼不能讓我回到更早的時候?

回到懷孕之前,回到懷孕的時候,哪怕是回的我的孩子,還活著的時候也好啊,哈哈哈,好不公平,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求了兩輩子的神佛?我都得不到想要的嗎?

如果有選擇,我絕對不再會恨錯人,姐姐,我一定要讓你品嚐一下我被拋棄的滋味,放心,胤禛你不稀罕兒子,那就乾脆不要生了,我讓你爭來爭去,一輩子,一輩子給別人做嫁衣,姑母,你等著,你最心愛的小兒子,也會為我可愛的兒子陪葬,哈哈哈,如果是夢,我願意永遠永遠不醒。

昏迷前,只來得及想到最恨的人,和最應該遷怒的人,醒來後,宜修呆呆的看著熟悉的床帳,聽著耳邊,某個男人的話,心裡的恨意洶湧爆發,面上卻空洞無望。

“宜修,弘輝終究是去了,你不要太傷心,至少,至少你還有你姐姐的孩子,將來孩子出生,長大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所以,宛宛就拜託你,孩子會再有的,別難受了。”

胤禛說了一堆乾巴巴的,又很扎心的話,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宜修流著眼淚,聽著自已愛了一輩子的男人說的話,氣的只感覺胸口一悶,血意上湧,可也不得不咬牙忍,但是眼裡洶湧的恨,是怎麼樣也掩蓋不了?

胤禛自然看到,可他才不管那麼多,自顧自的,自說自話,誰讓?宜修的恨正是他想要的呢。

姐妹倆都是他的工具,只是比起妹妹,姐姐更有價值,同樣更好看,更漂亮一點。

可是一個隨時能取代他的孩子,胤禛,是真的不想要,好不容易弄死一個,再來一個,豈不是麻煩的很。

心裡有著很多的盤算,可胤禛從不會自已動手,因為,他只需要,不經意的說幾句,挑撥一下,就有人願意幫他達成目的。

本就是利益的交換,姐妹相殺,不能擰成一股繩,那樣對他來講,反而是更有益處。

乾巴巴的說完了,一些連自已都覺得過分的話。

胤禛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再多說幾句,那麼喜歡自已的宜修可能會連帶恨上自已。

最後隨意敷衍了幾句,某人無情的離開。

“內宅的事務,你姐姐的胎兒,就交給宜兒你了,我相信,宜兒的能力。”

開頭說的有點心虛,到後面幾句?尾音又有點上揚,帶著點不明意味,若不是真的清醒,經歷了一輩子,再加上幾百年的漂泊,頭腦冷靜了,把腦子裡的戀愛腦踹走了,宜修還真的會順了他的意,啥都沒有察覺,獨獨只恨一個罪魁禍首。

“多個人的世界,我為什麼只恨一個人?爺,姐姐我要報復,可您,就應該置身事外了嗎?我的悲劇不是一個人造成的,當然也不應該由一個人來承擔,憑什麼?憑什麼害了我?害了我的兒子,你們,可以理所當然的獨坐高臺,同樣的,好不容易重活一回,我雖然改變不了兒子的死,可我可以拖更多更應該死的人下地獄,哈哈哈。”

輕聲的細雨呢喃,只有當事人自已才聽得見她在說什麼。

宜修瘋了,她早就瘋了,上輩子沒瘋對地方,重來一世,自然不會,她要徹底的發瘋。

“首先,該從哪一步開始?。”

又哭又笑,只是沒了眼淚,看起來有點顛。

大丫鬟剪秋看的無比心疼,她可憐的主子,格格,還有小主子,還有憤怒,憤怒主院的不做人,更憤怒的覺得某皇阿哥狼心狗肺。

可惜她只是侍女,一個無能為力的奴才,什麼都做不了,指責也不行,因為她的指責不僅幫不了什麼,還會為自家可憐的側福晉招來厄運。

“滴滴滴,系統很虛弱,宿宿主,你還饞我了。”

宜修猛地抬頭,“誰,誰在說話?。”

剪秋眼神更加悲痛,憤怒,快速走上前,抱著自家可憐的主子,低聲安慰。

“格格,沒有人說話,我們不傷心,不難受,我們還沒為小阿哥報仇,您可不能倒下呀,小主子,已經去了,您不能讓剪秋一個人,陷入報仇無望的絕境,只有主子您好起來,我們主僕才有以後,小阿哥的仇才能報,滿府上下不能只有您一個人承受如此痛苦。”

說著說著,剪秋想起了弘輝阿哥,那個小小年紀,溫柔謙遜,懂事禮貌的小主子。

眼中也不自覺的泛起了恨意。

旁觀者的她,更冷靜,更理智。

只是生來的奴性,讓她強制的壓下,對胤禛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