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趕往滬港人家會所的途中,李亞新禁不住又撥通了殷雨佳的手機,殷雨佳含情脈脈地問道,唉,你有事嗎?
李亞新對著手機吻了一口說道:我想你。
殷雨佳在電話裡輕聲說道:我也想你。
李亞新從沒想過自已對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能夠如此輕鬆地開玩笑,甚至有一點輕佻。無論是對韓嵐或者向姍姍他從未開過過分的玩笑。
在幾乎所有認識李亞新的女性眼中,他從來是一個穩重深沉的男人。而面對殷雨佳的李亞新卻變得如此輕鬆甚至有幾分輕佻,難道是殷雨佳的青春活力催發了李亞新心底活力的種子?或者是殷雨佳的激情點燃了李亞新心底蘊藉的火種?李亞新感受到一種全新的動力正在啟動自已關閉多年的活力按鈕。
快到滬港人家會所時 ,婉兒給李亞新打來了電話,她問李亞新在幹什麼呢?
李亞新告訴女兒說有個應酬。婉兒說:爸,你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應酬,你不要女兒啦?
李亞新笑著說:不要誰也不能不要我女兒啊。
婉兒說:爸,我想買件東西你能同意嗎?
李亞新說:那得看什麼東西了。
婉兒說道:爸,我想要個iphone5s。
李亞新問道:一個學生一天到晚怎麼老想著玩手機呀?
婉兒有點生氣了,她對李亞新說道:我們班的同學要麼是蘋果,要麼是三星,就我是一個破手機。
李亞新笑著說道:怎麼是破手機呢?金立不也挺好的嗎?
婉兒氣哼哼地問道:爸,你到底給不給我買?不給就拉倒!
李亞新急忙問道:多少錢吶?
婉兒說道:三千八。
李亞新問婉兒:你媽同意嗎?
婉兒說:爸,你管我媽同意不同意幹什麼?給不給買?
李亞新急忙說:爸這還真有事,這樣,我給你媽打個電話,叫她找個朋友陪你去買行嗎?
婉兒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那行吧,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呀,半小時之內不給我來電話我就不理你了。說罷婉兒就掛上了電話。想起女兒平時那俏皮撒嬌的樣子李亞新不禁笑了起來。
車子開進了滬港人家會所的院子裡,李亞新停車後撥通了韓嵐的手機,韓嵐帶著驚訝的口吻問道: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還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李亞新笑著說:我忙你也忙,你怨我沒給你打電話,你走了十天了又給我打了幾次?
韓嵐也笑了,問道:什麼事呀?
李亞新把女兒想要個iphone5s的事情告訴了韓嵐。
韓嵐不樂意地說道:你就會把責任推給我,你讓我怎麼說呀?買吧,一個學生要那麼好的手機幹什麼?不買吧,婉兒又要怨我。就你會做好人。
李亞新笑著說道:到底買不買呀?
韓嵐說:你就帶她去買唄。
李亞新懇求地說道:老婆,我真的沒時間,這幾天局裡出了點兒事兒,弄得我都快忙死了。
韓嵐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李亞新把楚懷民和李麗萍涉嫌貪汙的事情告訴給了韓嵐。
韓嵐想了想說道:行啦,你忙你的去吧,我給向姍姍打個電話讓她帶婉兒去買。
李亞新急忙說道:行,你就給她打電話吧。唉,婉兒不認識向姍姍吧?
韓嵐說:婉兒不認識你不會把她倆叫到你的辦公室介紹一下不就行了嘛?死腦子。
李亞新趕忙笑著說道:行,那你先給向姍姍打電話吧,你倆不是閨蜜嗎。
韓嵐笑著說道:你管得著嗎。唉,你可別忘了把錢給向姍姍啊。
李亞新說:忘不了,唉,你讓她倆星期六上午九點到我辦公室來。
撂下電話後,李亞新撥通了婉兒的電話,告訴婉兒韓嵐同意了,婉兒高興地說太好啦!
李亞新對婉兒說道:你媽要找她的朋友帶你週六上午去買,到時候你按你媽通知的時間到我的辦公室來。
婉兒有點兒不高興地說道:星期六你還有事呀?
李亞新說:爸爸真的有事兒,阿姨帶你去不一樣嗎。
婉兒說:那好吧。老爸週六見。
李亞新說:代問你姥爺姥姥好。
婉兒說:知道了,老爸,哪天你有時間一定要來姥姥家,他們可想你啦。
李亞新心想,也是的,自已快有二三十天沒有到岳父母家去了,還真得抽空去一趟。
李亞新下車向會所大門走去,迎面早有迎賓小姐走過來輕聲問道,請問先生是會員嗎?李亞新擺擺手說道,不是。我是來找人的。
迎賓小姐客氣地對李亞新說道:請問先生找哪位?李亞新剛想開口卻見唐麗娜從會所裡面走了出來。
唐麗娜拉著李亞新的手說道:李局真是個守時的男人吶。說著,唐麗娜使勁捏了下李亞新的手,李亞新覺得一陣麻酥酥的感覺。他擺脫掉唐麗娜緊的手,隨著她走進會所。
一進大門迎面是一條長長的甬道,昏暗的燈光映照著甬道兩側牆壁上懸掛的一幅幅滬港兩地的老照片。李亞新一一看過,有清朝末期的,還有民國初期的,而更多是的民國時期滬港兩地的舊廣告。
走過甬道是一個旋轉樓梯,李亞新隨著唐麗娜走上樓梯。上到二樓唐麗娜推開一扇標有清水灣的房門,李亞新走進房間,這是一間裝飾豪華幾近奢靡的包間。房間不大,一張餐桌四把椅子,一個長沙發和一張茶几。包間裡設有單獨的衛生間,一個服務小姐正鞠躬迎候著兩位客人的到來。
唐麗娜請李亞新坐在上座後問道:李局您看點兒什麼?
李亞新看著唐麗娜說道:隨意吧。
唐麗娜也沒堅持,她對服務小姐說道:來兩份冰糖燕窩兩份澳洲鮑魚兩份鮑汁海參和兩份薏米百合。
唐麗娜又轉過臉來問李亞新:李局,喝點兒什麼?
李亞新說道:唐科長想喝什麼呀?
唐麗娜看著李亞新說道:那咱們就來瓶奧比康好嗎?
李亞新對紅酒並無太多研究,他點點頭說:行。
唐麗娜看著李亞新說道:李局,奧比康代表什麼您知道嗎?李亞新搖搖頭。
它代表著浪漫詩意,多麼有意境多麼有內涵呀!唐麗娜看著李亞新感慨地說道,李亞新覺得她太過於裝腔作勢了。什麼狗屁浪漫詩意,你那點兒心思瞞得了誰?李亞新心中暗想道。
李局,最近還跟子欣聯絡嗎?唐麗娜問道。
沒怎麼聯絡,大家都忙。李亞新言簡意賅。
聽說您夫人出差了,是嗎?唐麗娜看著李亞新問道。李亞新點點頭,心裡想到,這個女人資訊還挺靈啊,看來還真不能小覷她。
李局一個人不感到孤獨嗎?唐麗娜的話語中明顯透露出曖昧的意味。
我為什麼感到孤獨呢?我女兒在身邊呀。李亞新笑著說道。
呵呵,女兒,唐麗娜看著李亞新笑著說道,聽說李局您有個紅顏知已是嗎?唐麗娜想單刀直入直逼李亞新的要害之處,她要讓李亞新儘快繳械投降成為自已的俘虜。
呵呵,李亞新看著唐麗娜也笑了起來,紅顏知已?不知唐科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局呀,你我都是聰明人,我這話的意思難道還需要我再給你解釋嗎?唐麗娜看著李亞新把身體向他湊了過來,李亞新感到一股濃濃的香水味道。
唐麗娜伸出渾圓的手臂想摟住李亞新,李亞新輕輕地撥開了伸向自已的手臂看著唐麗娜說道:唐科長,我還真想聽聽你的解釋。
唐麗娜感到有點兒尷尬,她坐到李亞新身邊的椅子上,緊盯著李亞新說道:李局,您真想聽我解釋?李亞新點點頭。
唐麗娜感到自已受到了來自對方的漠視,她生氣地說道:李局,您當領導的怎麼連起碼的道理都不懂呢?
李亞新仍然笑著說道:請問唐科長,你說的起碼的道理指的是什麼?
嗯,這麼說吧,假如一個人有把柄握在另一個人手裡,那這個人是不是得對握有他把柄的那個人唯命是從啊?這就是我說的起碼的道理。唐麗娜看著李亞新說出了她想說的話。
李亞新心裡琢磨,如果唐麗娜真的握有我和向姍姍關係的把柄,那麼她不去告訴周子欣卻要單獨約我來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李亞新對唐麗娜說道:聽唐科長這話,好像你手裡握有我的什麼把柄,也好,那就請你說出來聽聽吧。
唐麗娜冷笑一聲對李亞新說道:李局呀,你真不愧是當領導的,事到臨頭還能如此鎮靜。也好,那我就講給你聽。
唐麗娜頓了頓接著說道:請問李局,您是不是有個女朋友?
李亞新心裡一驚暗想道,唐麗娜果然是發現了我和向姍姍的關係了,可她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呢?
李亞新看著唐麗娜說道:唐科長這話又從何說起呢?
呵呵,我看李局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好,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個姓殷的年輕的女朋友?唐麗娜緊盯著李亞新問道。
原來是這樣,李亞新輕舒了一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意:唐科長,我看你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呀?不錯,我是認識一個姓殷的女孩子,很可惜,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李局,難道你還想編什麼故事給我聽嗎?不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麼你和她一起在醫院裡?唐麗娜冷笑著說道。
無錯書吧李亞新這時才發現唐麗娜肯定是在醫院裡看見自已和殷雨佳在一起,不過自已當時並沒有對殷雨佳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唐麗娜是在胡亂猜疑。
李亞新鬆了口氣,他笑著對唐麗娜說道:唐科長,你可真是神經過敏,要不你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了!
李亞新譏諷道:你所看見的那個姓殷的女孩子只不過她的母親是我局所屬企業的一個困難職工而已,這位困難職工的愛人患肝硬化住院治療,正好趕上我認識市中心醫院的副院長,我就順便幫了人家一個忙。怎麼,你對這種事情也感興趣嗎?
什麼?這回輪到唐麗娜驚呆了,她那大嘴差點兒咧到耳根上,自已真的弄錯了嗎?唐麗娜沮喪地後悔道,當時自已為什麼沒穩住神跟蹤這個姓殷的女孩子幾天,那樣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可現在……唐麗娜感到十分尷尬,不知道如何收這個場才好了。
怎麼?唐科長還想問什麼儘管說。李亞新得理不讓人緊緊逼問著唐麗娜。
我,唐麗娜語塞了,她不得不承認這步棋自已是敗給李亞新了,可是她咽不下這口氣,李局,也許我真的弄錯了,對不起呀。
對不起,弄錯了?李亞新覺得不應該輕鬆地放過唐麗娜,要讓她從中接受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