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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矛盾的天平

第二天,李亞新的心思整整一天一直都在殷雨佳的身上,他幾次想給殷雨佳打電話卻又都猶豫著沒打。李亞新感到自已已經無法控制思念殷雨佳了,就連幾個上級催辦的批覆件他也沒有心情辦理了。

下班之前李亞新給向姍姍打去電話告訴她今晚有應酬可能回去晚一些,就不在家裡吃飯了。

向姍姍叮囑道:少喝點兒。

當李亞新來到醫院病房時,殷雨佳母女正在病房裡和殷雨佳父親說著話。看見李亞新走進來,殷雨佳父親掙扎著想坐起來,李亞新連忙上前扶住殷雨佳父親。

殷雨佳父親激動地對李亞新說:李局長,謝謝你呀。

李亞新說:謝什麼呀,這還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李亞新問殷雨佳父親感覺怎麼樣?

殷雨佳父親回答說:就是胸口難受的很。

李亞新安慰說道:明天上午就能做腹腔穿刺了,彆著急,這種病需要你保持樂觀的情緒,這樣對治療有好處。

殷雨佳父親連連點頭,眼淚奪眶而出。

殷雨佳母親拉著李亞新的手說:多虧了你呀李局長。

李亞新握著殷雨佳母親的手說:您就別再這樣說了。

殷雨佳悄悄地拽了下李亞新的衣角對他使了個眼色後便朝病房外走去,李亞新對殷雨佳父母說了聲我出去一趟後跟著殷雨佳走出了病房。

殷雨佳站在病房外面對李亞新說道:李局,謝謝你呀。

李亞新看著她那姣好清純的面容說道:怎麼又改稱呼了,別再這麼說了好不好,你再這樣說我就不來了。

殷雨佳低聲說:人家真的感謝你嗎,說說還不行了?

李亞新連忙說道:行行,你說吧,說多少個謝謝我幫你數著。

殷雨佳抬起頭看著李亞新嗔怪道:當領導的也會取笑人。

李亞新問著殷雨佳:還沒吃飯吧?殷雨佳搖搖頭。

你媽呢?李亞新接著問道。

她吃過了,是在醫院訂的飯。殷雨佳答道,她為李亞新這樣體貼關心而感動。

那,你想吃什麼?咱倆一塊去吃點。李亞新對殷雨佳說道。

你想吃啥我就想吃啥。殷雨佳看著李亞新說道。

那,李亞新考慮了一下說道:那咱們去川味紅。

殷雨佳點點頭。兩人隨即向醫院大門外走去。

川味紅酒店裡,李亞新找了個偏僻的位置。他問殷雨佳吃什麼?

殷雨佳低聲說道:你不是知道嗎?

李亞新這才想起那次和殷雨佳林芳芳在這裡的事情。點完了水煮魚歌樂山辣子雞後李亞新還想點火爆牛蛙,殷雨佳忙說道,就咱倆人夠了,多了吃不了,李亞新點點頭。

向姍姍家。韓嵐又給向姍姍打來了電話,向姍姍沒待韓嵐開口就笑著說道:嵐姐,一切正常。

韓嵐也樂了說道:姍姍,你又笑話我。

向姍姍說:不是我笑話你,看你們倆這夫妻做的,讓我咋說你們才好。

韓嵐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麼啦,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唉,姍姍,有人說過女人的直覺最準確,你說對嗎?

向姍姍笑著說:對什麼呀,女人的直覺要是準確為啥不去買股票呢?買完後噌噌地往上漲。

韓嵐嗔怪道:你呀,人家說的是女人對男人的直覺,不是別的。

向姍姍說道:該來的你想擋都擋不住,不該來的你怎麼想也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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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韓嵐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姍姍,那你說什麼該來什麼不該來呢?

向姍姍笑著說道:嵐姐,你這是考我呢?我哪知道什麼該來什麼不該來。兩人都笑了起來。

川味紅酒店裡,殷雨佳細嚼慢嚥地吃著水煮魚,她有一肚子話想跟李亞新說,可話一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殷雨佳思忖著如何把自已心裡的話告訴給李亞新。

李局長,明天我爸做手術你就不用過來了,你那麼忙。殷雨佳看著李亞新說道。

你看你,跟你說過幾遍了,別管我叫什麼局長了,怎麼,又忘了?李亞新說道。

我才不管你叫大叔大哥呢。殷雨佳撅著嘴說道。

看著殷雨佳那副可愛的樣子,李亞新心裡一陣異動。那,李亞新實在不知道殷雨佳怎麼稱呼自已才好了。

我就叫你李亞新行嗎?殷雨佳看著李亞新說道。

行呀,只要不叫局長叫啥都行。李亞新笑著說。

你別擔心,當著別人的面我還是叫你李局長,我倆單獨在一起時我就叫你李亞新!殷雨佳笑著說道。

行呀。李亞新愉快地答應道。

殷雨佳感到和李亞新在一起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感,李亞新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甚至每皺一下眉頭都會感染到自已。他那寬闊的肩膀給自已一種強烈的信任感和依靠感,殷雨佳多麼想靠在李亞新的肩膀上閉上雙眼靜靜地休息。她凝神注視著李亞新,眼神裡透著強烈的愛戀資訊。

李亞新感受到了來自殷雨佳愛的傳遞,面對著這個美麗清純的女孩兒李亞新無法做到不動心,此時的他早已把其他一切拋到腦後了。

韓嵐和向姍姍還在繼續煲著電話粥。

向姍姍問韓嵐:嵐姐,你說心裡話,你覺得李局是不是很愛你?

韓嵐思忖了一會兒說“他是愛我的,我感覺他很愛我,但近一兩個月來我覺得他好像哪兒有點兒不對勁兒。

向姍姍心裡一動急忙問道:嵐姐,你感覺李局哪點兒不對勁兒了?但我告訴你呀珊珊,女人的直覺有時是很敏銳也很準確。我就是覺得他回來得越來越晚,和我的話也越來越少了。姍姍,夫妻之間發生這樣的情況要麼是一方有心理障礙,要麼是一方出軌,起碼是心理出軌。韓嵐說道。

向姍姍笑著說道:得了吧嵐姐,有這麼複雜嗎?

韓嵐說:姍姍,你沒結過婚,你不瞭解男人。男人呀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結婚前對你窮追猛打,天天纏著你。結婚後時間一長沒有幾個不膩歪的,天天面對著越來越老的黃臉婆,他的心裡能像當初談戀愛一樣嗎?

那也不能一概而論吧,不也有相濡以沫攜手終老的嗎?向姍姍反駁道。

哎呀,我說姍姍吶,有幾個那樣的呀。如果所有的夫妻都是那樣又何必宣揚他們呢?這年頭兒,凡是起勁兒宣揚的東西肯定是稀罕事兒,像什麼先進模範人物感動這個那個的都是這個道理。你看看現在的離婚率,一天比一天高。韓嵐忿忿地說道。

嵐姐,你說的這些和你們家李亞新靠得上邊嗎?向姍姍想進一步套出韓嵐對李亞新的疑慮來。

現在別說老公沒幾個能靠得上的,就是自已的兒女又有幾個能指望上的?就說我們家亞新吧,不是說我懷疑他,你說你們局裡還有那麼多企業裡有多少個漂亮女人啊,你向姍姍不就是一個漂亮而且還是單身的女人嗎?韓嵐一番話差點讓向姍姍驚叫出來。

你可別以為我說你呀,韓嵐對向姍姍解釋後繼續說道,他身邊一天到晚圍著那麼多漂亮女人他能一點兒不動心?我怎麼就不相信呢?姍姍,你相信嗎?

我,哎呀,嵐姐,我又不是很瞭解李局長。向姍姍無法回答韓嵐。

得了吧,瞭解也好,不瞭解也罷,男人就沒幾個能做到坐懷不亂的,除非他有病。韓嵐忿忿地說道。

川味紅酒店裡,李亞新和殷雨佳還在聊著。殷雨佳告訴李亞新說她的父母對她視若掌上明珠,從小慣著她捧著她,可她從小就像個男孩子一樣天地不怕,在學校時沒有哪個男同學膽敢欺負她。在護校時,一個追求她的男同學曾因過分的舉動而被她扇了兩個大嘴巴。說到這時,兩人都笑了起來。

李亞新說:看不出來你還有暴力傾向呀。殷雨佳舉起手想打李亞新卻被李亞新輕輕攥住了手腕。殷雨佳掙脫了一下沒能掙脫了,她柔情地看著李亞新,把自已的另一隻手握在李亞新的手上。李亞新把殷雨佳一雙小手都握在了自已的雙手中拉向自已的唇邊親吻著,殷雨佳默默地任由李亞新親吻,她的眼睛裡透出幸福的神情。

兩人就這樣緊握著雙手互相凝視著,許久,殷雨佳才輕輕地說道:好了,我得到醫院去換我媽休息一會兒了,你也應該回家了。

李亞新沒有鬆手,他依然緊緊握著殷雨佳那雙小巧秀氣的手親吻著,他不想這麼快地讓自已被點燃起來的激情熄滅。

又過了許久,李亞新才鬆開殷雨佳的雙手,他看著殷雨佳說道:雨佳,明天我還能見到你嗎?

殷雨佳點點頭低聲說道:能,我也,我也想見到你。

當李亞新把車停到醫院停車場上時,殷雨佳撲到李亞新的懷裡輕輕地親吻著他的臉頰嘴唇。初陷情網的殷雨佳痴迷地看著李亞新,她感受到了心愛的男人的溫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信任和依靠。

許久,殷雨佳才依依不捨地從李亞新的懷中解脫出來,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秀髮,又親吻了一下李亞新後輕輕推開車門走下車。

李亞新注視著走向醫院大門的殷雨佳,一種失落感油然而生,他多麼想把殷雨佳拉回到自已的懷中再次緊緊地擁抱她親吻她,用自已的溫情融化殷雨佳那憂鬱脆弱的情感世界。

李亞新久久地坐在車裡,回味著殷雨佳那青春的熱吻……

回到向姍姍家時已經很晚了,向姍姍躺在客廳沙發上等待著李亞新的歸來。

李亞新脫衣服時,向姍姍向他講述了韓嵐在電話裡所說的一切,李亞新沒有說話,他的心還在殷雨佳的身上。

向姍姍似乎覺察出李亞新的異樣表情了,她看著李亞新問道:怎麼啦,亞新,發生什麼事了嗎?

李亞新搖搖頭說: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向姍姍忙說道:趕緊洗個澡睡覺吧。說著,向姍姍便給李亞新找來浴衣讓他披上。

浴室門外,向姍姍隔著浴室門說道:我們倆以後還真得注意點兒,嫂子現在對你的疑心更重了,鬧不好她回來後還得找人查你。要是找我還好,就怕她找別人。

正在往身上抹著浴液的李亞新說道:隨她去好了,我們注意點兒就是了。

向姍姍略顯憂鬱地對李亞新說道:亞新,我有點害怕。

李亞新說道:你怕什麼,沒有必要。說完,李亞新開啟淋浴噴頭,一股熱氣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