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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女人們

韓嵐約向姍姍出來的目的其實並不是逛街購物,她想把對李亞新的懷疑告訴向姍姍,她覺得只有向姍姍才是自已可以傾訴的唯一物件。不僅對向姍姍傾訴,韓嵐還想請向姍姍幫著她出出主意,甚至想讓向姍姍幫著她盯著李亞新。

姍姍,韓嵐終於下決心跟向姍姍講出自已心裡的話了,你說,當一個男人經常半夜回來渾身又經常有女人的香水味這意味著什麼?

這,向姍姍意識到韓嵐將對自已說出對李亞新的疑慮了:這不太好說,嵐姐。

韓嵐看著向姍姍說道:怎麼不好說?這不明擺著跟女人在一起嗎。

嗯,向姍姍想了想對韓嵐說道:嵐姐,你是不是在懷疑李局長?

是的,我就是懷疑他在外面跟其他女人在一起。韓嵐早把向姍姍當作是自已的知已了,對向姍姍毫不隱諱。

嵐姐,如果你是在懷疑李局長,我倒覺得大可不必。向姍姍看著韓嵐說道。

為什麼?韓嵐不解地看著向姍姍,她不明白向姍姍這話的意思。

我是這麼看的,嵐姐,向姍姍頓了頓接著說道:李局長身為區商業局的一把手,不用說局機關裡那麼多女同志了,光是他手下那麼多企業裡又有多少個女同志。這些都是不能不來往的工作關係。還有,因為工作上的關係,他必然還要接觸到很多各部門各單位的女同志,嵐姐你看,這區委區政府兩個機關大院內就有多少女同志啊。

這……韓嵐感到向珊珊說的不無道理,可是這還無法徹底打消她的疑慮。

向姍姍看出了韓嵐的心思,她繼續說道:雖說現在應酬少了很多,但還是有一些必要的推不掉的應酬啊,而應酬又不可能都是男同志肯定會有女同志不是嗎?女同志哪個身上不灑香水?別說是小姑娘了,就說你我吧,誰不灑香水?再說了,嵐姐你在市稅務局工作,難道你參加的應酬場合全都是女同志一個男同志也沒有?所以我說僅僅由於香水味就對李局長產生懷疑大可不必。

韓嵐看著向姍姍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姍姍,你不會是因為李亞新是你的領導而護著他吧?

向姍姍笑著對韓嵐說道:李局長是我的領導不假,可嵐姐你可是我的好姐姐呀,你說是不是?向姍姍說完這話覺得好像自已是不是太虛偽了點兒。

韓嵐笑著說:那倒是。唉,姍姍,不是我非要懷疑我們家亞新,最近我總覺得他有點兒那個。韓嵐不好意思把自已跟丈夫親近時丈夫的異常表現說給向姍姍。

向姍姍笑著對韓嵐說:我可是沒結過婚的人吶,別跟我說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好嗎。倆人都樂了。

韓嵐轉移了話題對向姍姍說道:唉,不是我說你姍姍,該找個人了。女人這一輩子除了兩件事以外其他什麼都是次要的,一是找個好老公,二是養個好孩子。

向姍姍聽著韓嵐的這番話心裡很不是滋味,韓嵐說的女人一輩子這兩件大事自已很可能一件都得不到。儘管自已深深愛著李亞新,也許李亞新也深深愛著自已,但畢竟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啊,恐怕永遠都不能堂堂正正地手挽著手走在大街上了,更不可能名正言順地擁有兩個人愛情的結晶。向姍姍感到深深的悲哀。

怎麼啦,姍姍?韓嵐發現向姍姍臉色突然間變得很難看關心地問道。

嗯,沒什麼,就是突然有點兒難受。向姍姍撒著謊。

哎呦,得,咱倆趕緊找個地兒坐一會兒。韓嵐挽著向姍姍走向一個咖啡屋。

趁著韓嵐走到吧檯點咖啡時,向姍姍撥通了李亞新的電話,她告訴了李亞新韓嵐對他的懷疑。

李亞新忿忿地說道,她真是得精神病了。

向姍姍說,你別怪嫂子,你我不是……唉,不說了。

看到韓嵐點完了咖啡和點心正往回走,向姍姍急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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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亞新覺得心裡很不是個滋味,自已又憑什麼說妻子得了精神病呢?韓嵐的懷疑儘管不是針對向姍姍,但畢竟自已和向姍姍有了那種關係,難道還不讓妻子有所懷疑嗎。

李亞新突然想到了晚上答應殷雨佳的事情,他趕緊撥通了韓嵐的手機,當他告訴韓嵐今晚有應酬時,韓嵐卻一反常態地說道,去吧,記住少喝點兒酒。一旁的向姍姍偷著樂了,她感到自已的說服起到了作用。

進入到夏季的城市到了夜晚顯得浮躁不安,人們邁著匆忙的腳步或往家趕,或奔向飯局,或與親朋好友結伴而行。

街頭到處可見燒烤攤點,烤肉串烤魷魚烤鴿子烤扇貝烤牡蠣煮毛豆煮花生,炎熱的空氣中陣陣飄香。吃貨們聚集在各個燒烤攤點臨時支起的小餐桌旁,大口嚼著大口喝著大聲寒暄著好不熱鬧。

就在韓嵐和向姍姍走進韓風烤肉店的同時,李亞新正在把車子停在機關旁邊一條小衚衕裡,停好車後,他打了輛計程車趕往川味紅酒店。

車行途中,周子欣給李亞新打來電話,問有時間沒?

李亞新驚異地問道,你無聲無息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今天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電話那邊周子欣得意地笑著問道:想我了?

李亞新佯裝嚴肅的口吻說道:嚴肅點兒,別嬉皮笑臉的。

周子欣追問道:別打岔,有時間沒?趕緊說。

李亞新急忙說道:今天真沒時間。

那你說哪天?周子欣緊追不捨地問道。

有事說事,沒事就撂。李亞新故意裝著著急的樣子。

我就不撂,你管我有事沒事呀。周子欣故意氣著李亞新。

你不撂是不是,我可要撂了啊。李亞新威脅道。

周子欣被李亞新唬住了,她趕忙問道: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沒有。李亞新不想總是與周子欣見面。

後天呢?周子欣窮追不捨地追問。

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都沒時間。李亞新對著手機喊道,計程車司機扭頭納悶地看著李亞新。

那我就定在大大大後天,今天是星期二,大大大後天是星期日,就定在星期日,不準變了啊。周子欣也在電話裡喊著。

李亞新無可奈何地答應著放下了電話。他對窮追猛打自已的周子欣真是有點兒傻眼了。

韓風烤肉店裡,韓嵐和向姍姍繼續著白天的話題。

姍姍,你聽姐一句勸,看到合適的趕緊下手,別忘了你都三十了。按說你已經是個剩女了,再不找就碰不上好男人了。韓嵐勸著向姍姍說。

嵐姐,你覺得現在這世界上還有幾個好男人?還有嗎?向姍姍對韓嵐說道。

少是肯定的,但還是有的。韓嵐想說自已的丈夫就是個好男人,可剛才自已還對向姍姍述說對李亞新的懷疑呢,所以又把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嵐姐,現在的男人分三類:第一類是真正的好男人,屬於國寶級的極品男人,這類男人品德才華事業都屬上乘,但少之又少,屬珍稀動物那類;第二類是有權有勢有錢的男人,這類人普遍無德無才無修養,除了錢啥都沒有;第三類是既無德才又無權錢的人,這類人除了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和沒事就憤青之外沒啥能耐。向姍姍一本正經地總結著。

你這一分析好男人就純屬鳳毛麟角了。韓嵐笑著說道。

本來就是如此。向姍姍繼續說道:第一類男人找的都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而且始終如一相濡以沫;第二類男人就屬於那種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甚或棄糟糠找小三那夥的;第三類男人除了老實巴交守著老婆的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兒那夥的了。

呵呵,韓嵐笑得前仰後合,她指著向姍姍說道:沒想到你還真能總結,總結得好,超棒!

向姍姍看著韓嵐繼續說道:像我這種三十上下無背景無錢財的女人就屬於第一類和第二類男人瞅都不瞅的了,第三類男人吧咱還看不上,怎麼辦?只有孤身終老嘍。

韓嵐看著向姍姍收住了笑容說道:姍姍,你可別自暴自棄呀,你才三十出頭,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條有身條,要才氣有才氣,還愁找不到好男人?

向姍姍苦笑了一下說:嵐姐,別光顧著嘮了,來,吃烤肉。吃到嘴裡的才是真貨。向姍姍知道自已是一語雙關。

川味紅酒店裡,殷雨佳和林芳芳正焦急地等著李亞新。

殷雨佳看看手機已經六點四十五了,林芳芳忿忿地說:還局長呢,女孩子請吃飯竟然遲到!唉,佳佳,他不會放我倆鴿子吧?

林芳芳話音未落只見李亞新匆忙走進酒店,看到殷雨佳和林芳芳李亞新急忙走了過來說,不好意思,有點兒事耽擱了,對不起二位了。

林芳芳剛想說什麼卻被殷雨佳拽了一把不吭聲了。殷雨佳看著額頭微微冒汗的李亞新說道:沒關係,反正我倆也沒啥事。

李亞新看著殷雨佳說道:我來晚了該罰,今晚的單我買了。

殷雨佳鳳眼怒嗔道:說好了我請您,怎麼,您是領導有公款墊著啊!

李亞新連忙道歉說:該死,我又說錯了,錯了,對不起行了吧。

殷雨佳轉怒為笑道:這還差不多。唉,領導,想吃點兒什麼?

李亞新剛想開口卻被殷雨佳打斷了:您不會說隨便吧?

李亞新笑著說道:不隨便,不隨便。

殷雨佳盯著李亞新說道:什麼叫不隨便?服務員!隨著殷雨佳的呼喊,一個胖胖矮矮的女服務員走了過來,小姐,點菜嗎?殷雨佳笑著問道:你這有不隨便嗎?

什麼?胖服務員被問得目瞪口呆。

李亞新看著殷雨佳說道:好啦,就別逗了,來,我點行了吧。

殷雨佳笑著說:早幹啥去了,點吧,可勁兒點,反正我買單。

李亞新拿著選單看著殷雨佳說道:瞧你這話,你是讓我點還是不讓我點呀?

殷雨佳說:開個玩笑領導還當真了,是不是你們當領導的成天就會裝正經?

李亞新徹底被殷雨佳折騰蒙了,他嘆了口氣說道:得,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