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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訴說

五月的夜空月朗星稀,六點多鐘天還未完全黑下來,空氣中到處飄浮著烤肉串的香味,街頭上到處是烤肉串烤魷魚和鐵板烤扇貝的個體攤點。攤主大聲吆喝著,下班的人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夥湊到一起,吃著喝著聊著好不熱鬧。

向姍姍和李亞新約定的地點在鴻運海鮮舫,李亞新沒有開車,他步行走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了鴻運海鮮舫306包間。

穿著一件粉紅色緊身衫的向姍姍一個人坐在包間裡正在等著李亞新的到來。看見李亞新,向姍姍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她原以為李亞新也許是在應付自已,說不準他會以什麼藉口推掉和自已的約會。

看見李亞新走進包間的那一剎那間向姍姍的春心漾動激情難抑,她強忍著抑制住立刻擁抱李亞新的慾望,握著李亞新的手柔柔地問道:李局,您要點兒什麼?

李亞新說隨便吧。

向姍姍笑著嗔怪道:看您,啥叫隨便啊。向姍姍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然不是自已的領導而是自已的朋友亦或更加親密的朋友了。

李亞新看著向姍姍那張秀麗白皙的臉龐,他感受到了面前這個女人對自已的好感和一種渴求,她渴求什麼呢?難道她在渴求自已的愛?此時的李亞新並沒有向姍姍那種閒情逸致,他不想參與到這種感情遊戲之中,而只是為了消遣和發洩心中的煩悶。

真的隨便點吧,我對吃飯沒有太多的講究。李亞新對向姍姍說道。

那我就隨便點了,李局您可別挑我呀。向姍姍看著李亞新喊著服務員。

李亞新家餐廳裡。韓嵐和女兒坐在擺滿飯菜的餐桌前大眼瞪小眼,娘倆在等著李亞新回來。

媽,別等啦,我都餓了。女兒李婉兒撅著嘴不高興地說道。

再等一會兒你能餓死呀!韓嵐氣惱地對女兒嚷道。

婉兒看著母親,她不知道在父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媽,你就不能給爸打個電話呀?婉兒說道。

打,打,你爸還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呢。韓嵐抱怨著撥通了李亞新的手機。

幾點了還不回來,不會是又在哪兒應酬吧?韓嵐一通怨氣發給丈夫。

有事呢,別等我啦。李亞新低聲說道。

韓嵐不想再說什麼了,她忿忿地關掉手機。吃吧,別等你爸了。韓嵐惱怒地說道。

怎麼,李局,嫂子的電話?向姍姍問道。

啊,是。李亞新簡短地答道。

沒事吧?向姍姍輕聲問道。

沒事。唉,你要的什麼酒?李亞新把話岔開。

沒有呢,不知您喝什麼?向姍姍問道。

你喝什麼?李亞新反問道。

您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向姍姍看著李亞新笑著說道。

呵,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呀。李亞新也笑了。

那是,誰讓你從來不答應人家的邀請呀。不知不覺中向姍姍已經把對李亞新的稱呼給改變了。

李亞新覺察出來了這一點,他感到了向姍姍話語中異樣的味道。看著餐桌上的豉汁蒸鮑魚蔥燒海參清蒸紅斑魚和清蒸大閘蟹李亞新笑著對向姍姍說:這麼多能吃了嗎,別忘了光碟行動呦。

我自已花錢,又不花公司一分錢,你就放心吧。向姍姍輕輕捶了一下李亞新的胳膊,李亞新頓時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

你可別忘了,錢是你的,可資源是全社會的呦。李亞新說道。

好啦,吃不了我打包還不行嗎。向姍姍湊到李亞新的耳邊說道。

李亞新感到一縷清香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輕輕嗅吮著,感受著那縷清香。

向姍姍看到了李亞新細微的動作,她莞爾一笑說道,李局,咱們喝點兒紅酒好嗎?

李亞新點點頭,他不想和眼前這個令自已多少有些心動的女下屬多說話了,他要儘可能控制自已的感情。

向姍姍點了一瓶長城乾紅,分別給李亞新和自已倒上後柔情地說:李局,來,我敬你一杯。說罷她揚起白皙細嫩的脖頸慢慢地將高腳杯中的紅酒倒入口中。

李亞新看著玫瑰紅般的液體緩緩地流入向姍姍那粉紅的嘴唇,他感到自已快要難以自禁了了。

向姍姍把喝空的高腳杯倒向李亞新輕輕地說:李局,我幹了。向姍姍的眼中溫情似電光般擊中李亞新眼睛。

李亞新喝完酒後輕輕放下高腳杯,他看著向姍姍說道:向經理,我想,我想我們都是有家的人,還是穩重點兒好。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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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姍姍目不轉睛地看著李亞新,剛才他的一番話並未出乎向姍姍的意料,這樣的男人說出這種話來再正常不過了。向姍姍愛的就是李亞新這種在美女的誘惑下能夠把持住自已的男人,這種男人是穩重負責叫女人放心的男人,而那種見到美女走不動路的男人向姍姍從來是嗤之以鼻的。

向姍姍見到李亞新第一面起就有一種好感,她的內心告訴自已這種好感並非下級對上級的那種阿諛奉承,而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感覺。

向姍姍曾拿李亞新和自已那位做處長的丈夫做過比較,她的最終評價是自已的丈夫是一個成天戴著假面具的人,在官場上戴著假面具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回到家裡依然戴著假面具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向姍姍感到,和這樣的人同睡一張床真叫她厭惡,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真叫她忍受不了。尤其是當向姍姍發現自已的丈夫和一個省歌舞團的離婚女人廝混在一起之後她就下決心離開他了。

李局,你覺得我是不穩重的人嗎?向姍姍反守為攻,她直視著李亞新的眼睛發問。

我,……李亞新突然發現自已剛才那句話說得毫無意義,甚至缺少依據。自已憑什麼說向姍姍不穩重呢?就憑自已的感覺?也許自已的感受只是自已的一廂情願罷了。

李局,你不應該那樣說我,真的不應該。向姍姍的眼中含滿了淚水。

李亞新感到了自已的尷尬和手足無措。對不起向經理,我剛才的話說的不對。李亞新真心誠意地說道。

李局,你不知道我內心的苦衷啊,你真的不知道。你以為我是那種剛強的女人嗎?向姍姍抬起淚眼看著李亞新說道。

我是要強,可那是在工作上,在工作上我不做女強人能行嗎?看看那些個蠻不講理的人,看看那些個動不動就滿嘴髒話的惡人,還有那些個動輒頤指氣使的權力部門的大小官員,我一個女人還能怎麼辦?示弱嗎?可我沒有退路啊。向姍姍繼續說著,她的眼睛中閃爍出剛強的眼神。

可在生活中……唉!向姍姍說不下去了,雙手捂住眼睛小聲抽泣著。

李亞新遞給向姍姍一張紙巾,向姍姍緊緊拽住李亞新的手放到自已的唇邊輕輕地吻著,李亞新感到一種溫情浸入心脾,他不由自主地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向姍姍的秀髮。向姍姍撲到李亞新的懷裡哭泣著,李亞新感到向姍姍豐滿的胸部緊貼著自已的胸脯,嗅到向姍姍溫馨的體香,他變得有點兒恍惚了。

我要離婚了。向姍姍抬起臉對李亞新說道,她把自已丈夫的出軌情況告訴給了李亞新。

李亞新無言以對,他感到一種柔情的威脅正在逼近自已,這個威脅正來自於此刻依偎在自已懷中漂亮風韻的女下屬。

李亞新輕輕把自已的雙手從向姍姍的身上抽出來,他的這一舉動讓即將進入激情狀態的向姍姍感到一絲不滿和清醒,儘管這一絲不滿很快就消失了。

向經理,婚姻大事還是慎重為好。李亞新對向姍姍認真地說道。

李局,這是你對我的忠告嗎?向姍姍緊盯著李亞新的眼睛問道。

就算是忠告吧。也許你不願接受我的忠告,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李亞新看著向姍姍說道。

好啦,李局,也許我今天喝的有點兒多了,對不起。向姍姍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臉上露出些許歉意。

向姍姍心裡很清楚李亞新的內心在想些什麼,她不願惹怒李亞新,更不願讓李亞新瞧不起自已,所謂欲擒故縱正是此刻向姍姍的內心所想。

飯局結束後,看著李亞新乘坐的計程車急速駛去,向姍姍覺得今天自已的目的是達到了,她把自已對李亞新的愛意清晰而婉轉地表達了出來,不論李亞新表面怎麼做怎麼說,但是他對自已已經有了一種朦朧的感情,這難道不是自已的勝利嗎?向姍姍得意地笑出了聲。

輕輕開啟家門的李亞新被妻子韓嵐堵在了門廳中,韓嵐一把拽過李亞新開始仔細嗅著他的衣服。

哼,你這是又跟誰的女同事喝酒去了?韓嵐一臉嫉妒和怒氣。

你無聊不!李亞新用力掙脫韓嵐走進浴室狠狠關上浴室的門。

浴室門外傳來韓嵐惡狠狠地詛咒:成天帶著臭女人的味道回家,真噁心!

李亞新狠狠拍了一下洗面盆檯面,他強烈地感到這個家似乎不再屬於自已了。李亞新想起了向姍姍,想起了她那熱乎乎軟塌塌的身體,想起了她那張秀麗豔美的臉龐,想起了她那閃爍著風情迷人的眼光。如果向姍姍真的離婚的話,自已呢?向姍姍的意欲很清楚地擺在了那兒,可是自已對這個豔麗誘人的女下屬又有多少了解呢?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真的值得自已為她付出包括自已家庭在內的一切嗎?李亞新突然感到自已是不是太荒謬了,一個女下屬的誘惑竟然使得自已變得如此異動。李亞新拍打著自已的頭,努力讓自已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