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輕輕掀起洛傾凰的衣袖,露出了她瘦弱的肩膀,傷口雖然不深,但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裳。他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生怕弄疼了她。
洛傾凰強忍著疼痛,臉上卻依舊掛著微笑,她輕聲說道:“不必擔心,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好的。”
雅婷端著熱水和紗布走了進來,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南宮夜為洛傾凰處理傷口。
南宮夜一邊為她包紮傷口,一邊低聲說道:“你總是這樣,明明受傷了還強裝無事。若是我沒有發現,你打算自已默默承受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心疼和責備。
洛傾凰輕輕搖頭,撒嬌道:“人家只是想讓你不要擔心嘛。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多了嗎?”她說著,試圖坐起身來,卻因為牽扯到傷口而疼得皺起了眉頭。
南宮夜見狀,連忙按住她,讓她躺好,“別動,傷口還沒包紮好。”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但更多的是關心。
洛傾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小白兔,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怕疼的,但是每次看到你為我擔心的樣子,我就覺得好像沒那麼疼了。”
南宮夜聞言,輕笑一聲,他低頭在洛傾凰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傻瓜,你疼我會更疼。以後不要再讓自已受傷了,好嗎?”
洛傾凰笑著點頭,“嗯,我答應你。”
她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南宮夜,那些刺客會不會再來?”
南宮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放心,我會加強府中的守衛,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再傷害你。”他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向窗外的夜色。
包紮完畢後,南宮夜輕輕地撫摸著洛傾凰的頭髮,說道:“好好休息。”
洛傾凰微微點頭,她的目光落在南宮夜身上,看的南宮夜心中狂熱。
南宮夜站起身來,對雅婷說道:“好好照顧她,有什麼事情立刻通知我。”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南宮夜走出房間,心中的怒火如狂風驟雨般洶湧。他快步走到院中,召集了府中的侍衛,語氣冷冽如冰:“立刻給我查,務必找出那些刺客的蹤跡!”
侍衛們齊聲應是,紛紛領命而去
夜風微涼,吹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過了許久,一名侍衛匆匆跑來,稟報道:“將軍,我們在府外發現了一名可疑人物,形跡十分可疑。”
南宮夜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帶上來!” 很快,那名可疑人物被帶到了南宮夜的面前。
他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面巾,只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 南宮夜冷冷地看著他,“說,你是誰?為什麼要刺殺洛傾凰?”
那人卻只是冷笑一聲,並不答話。
南宮夜看著面前那頑固不化的刺客,用力捏住刺客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與自已對視。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查不出你的身份了嗎?”南宮夜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刺客被南宮夜捏住下巴,他猛地張開嘴,想要咬舌自盡。
南宮夜見狀,眼中寒光一閃,迅速伸手,扣住了刺客的牙關,他用力地掰開刺客的嘴,冷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避審問?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刺客被南宮夜所制,無法咬舌,只能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說,你背後的主使是誰?為什麼要刺殺洛傾凰?”南宮夜再次逼問道。
南宮夜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盯著刺客那張被面巾遮住大半的臉龐。
突然,他的視線落在了刺客的右臂上,那裡隱約可見一個奇特的紋身。 南宮夜眉頭一皺,伸手扯開了刺客的衣袖,一個清晰的紋身暴露在月光之下。那是一個形似鷹隼的圖案,周圍環繞著奇異的圖騰。
“這是……北陌暗衛的紋身!”
他用力掙脫南宮夜的束縛,試圖再次咬舌自盡。 南宮夜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刺客的下巴。
他冷冷地看著刺客,聲音中充滿了寒意:“你以為你能這樣輕易地死去嗎?我告訴你,你還沒說出背後的主使,就別想死!” 刺客被南宮夜的氣勢所懾。
南宮夜趁機逼問道:“說,你是不是北陌皇族派來的刺客?你們為什麼要刺殺洛傾凰?”
刺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冷笑一聲,道:“南宮夜,你以為你知道了這些就能改變什麼嗎?洛傾凰的死是註定的,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南宮夜聞言一愣神。他猛地抓住刺客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冷聲道:“你做夢!”
“南宮夜,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任何東西的。”
南宮夜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嗎?北陌皇族想要洛傾凰死在樓蘭,然後以此為藉口發動戰爭,對吧?” 刺客的瞳孔猛地一縮,顯然是被南宮夜說中了心事。
南宮夜看著刺客的反應,心中已有定論。他鬆開手,讓刺客重重地摔在地上, 心中的震驚如波濤般翻湧。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北陌國王竟然會刺殺自已的臣子……”
他低頭喃喃自語著。
在他的記憶中,洛傾凰一直忠誠於北陌國,為國王盡忠職守,卻沒想到會遭到如此的對待。
刺客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卻仍舊不肯服軟。他恨恨地看著南宮夜,道:“南宮夜,你以為你知道了這些就能改變什麼嗎?她的死能換來樓蘭,這是她的榮幸!”
南宮夜心痛地看著洛傾凰曾經的忠誠化為烏有,他心中的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無法平息。
劍尖直指刺客的咽喉,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冰雹,砸在刺客的身上:“你們北陌皇族,真是無恥至極!洛傾凰為你們盡忠職守,卻落得如此下場,你們有何顏面稱王!”
刺客冷笑一聲,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南宮夜,你不懂。在北陌,權力就是一切。洛傾凰她太天真了,以為自已的忠誠能換得一絲尊重,卻不知在權力的遊戲裡,忠誠只是最廉價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