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儘管裝b,不用給這些人留什麼面子,現在你也算是楊家的半個代表了。”楊萬里豪氣說道。
馬上他們就要參加騰龍宴,整個北陽市年輕一輩最頂尖的宴會。
蘇玄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擁有攬勝和自卑,蘇玄坐在舒適的赤兔內,原本對於這些人的神秘猜想也逐漸落於實處。
這裡面的人再強也不會強於蘇玄,再富也不會超過楊家多少,再有權力也不會強於一位靈尊。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不用等他推開車門,已經有人俯身拉開,滿臉笑容地邀請他們向前。
蘇玄和楊萬里將請柬放上去,踏著這鋪到門前的紅毯,向裡面走去。
宴會舉辦的地方叫騰龍閣,每年的這一天都會舉辦宴會,名為騰龍宴,是韋家的支柱產業之一,雖然蘇玄和韋文意有些摩擦,但是請柬的確發到了蘇玄的手中,他也沒必要不給面子。
蘇玄踏進金碧輝煌的大門,裡面沒有想象的那麼奢侈,反倒是有一股典雅意味,而大廳中的那幅騰龍畫更是有著蘇玄不瞭解的神韻。
“你別看裝修多麼奢華,實際上這店裡最珍貴之物就是這幅畫,據說是繪畫系靈王的巔峰之作,有價無市。”楊萬里向蘇玄介紹道。
“這麼珍貴之物就這樣在大廳擺著?”蘇玄有些好奇。
“你不用擔心,韋家對這幅畫的重視絕對超乎你的想象,這幅畫可是有兩名靈王在附近守著,甚至畫上還有保護機關,一旦有人想要破壞甚至觸碰,就會消失不見。你可不要碰。”楊萬里警告了一下蘇玄。
“呵,我當然不會碰,萬一韋文意做什麼手腳我豈不是落了把柄。”蘇玄笑道。
“這你倒是放心,韋文意倒是沒可能在靈王眼皮子底下做什麼手腳,而且他也不敢。”楊萬里說完,走進一旁的貴賓電梯。
蘇玄跟上去,楊萬里按上開關,電梯門緩緩關閉。
電梯直奔頂樓,其間沒有他人進入,很快就到達了頂樓。
電梯門開啟,映入眼簾的是熱鬧的氛圍,屋內的裝飾品大多是紅色,顯得十分喜慶,畢竟古人說過,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就是金榜題名時,什麼愁和怨都會在今天放一放。
“楊兄來了啊,這邊坐,這邊坐。”有人熱情招呼。
“這位是蘇兄弟吧,楊大少的朋友,歡迎,歡迎。”
全場的視線投來,熱鬧的氛圍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作為他們這一屆最強者,楊萬里自然是全場的焦點,無論他人有什麼風頭,都不如今日的楊萬里。
而作為聽說險勝楊萬里一頭的蘇玄,眾人也是紛紛好奇,他們倒是想看看,究竟何等天驕能讓楊萬里都心甘情願供給資源。
而在這時,一道略有譏諷的聲音響起:“呦,這不是北陽最強青年嗎,怎麼一直住在楊家啊,哦,是沒有家了嗎?”
蘇玄聽聞,原本有些輕鬆的心情頓時消散,這個宴會,果然不只是慶祝這麼簡單,而且對方一開口就是他的傷口,想必也是做足了功課。
轉過頭去,說話的就是當初喜歡嘲諷他們的韋文意。這傢伙當初就有些看不起他們江城人,沒想到在這裡,還是揪著江城不放。
“原來是你這條敗犬啊,當初打贏了楊兄,卻是忘記打你的嘴了。”蘇玄不鹹不淡的開口。
“韋文意,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邀請玄哥參加宴會,又嘲諷人家,你們韋家就這麼招待客人的?”楊萬里及時反擊道。
韋文意聽到兩人如此強烈的反擊,一時竟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當初家裡有人告訴他針對蘇玄,卻沒告訴他怎麼對待楊萬里。
眼看著自已的臉面就要受損,一道聲音傳來:“不要擔心楊萬里,這裡是我韋家的地盤,今天你不必害怕任何人。”
韋文意聽到,心中頓時來了底氣,不由得高聲道:“你楊萬里又是什麼東西,當初不是也敗了蘇玄,要是我早就沒臉見人了。如今你卻還成為蘇玄的小弟,楊家的臉不也被你丟光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感到了這場對話的不同尋常,韋文意一直都是楊萬里的手下敗將,甚至一段時間為了與楊萬里組隊低聲下氣,如今怎麼敢大聲與楊萬里喧譁,想必其中定有他人旨意。
其中的旨意,很可能是韋家的意思。所以今天的這場宴會,很可能成為楊家與韋家的鬥爭,他們也要思考該如何站隊。
“韋文意,我想你真是飄了,如果你能看明白我的行事,韋家的家主早就該是你的了。說吧,今天你如此犯蠢,究竟是誰的旨意。”楊萬里直奔要害戳去。
沒有理會楊萬里的話,韋文意的矛頭又轉向蘇玄:“你說我是敗犬,但我總覺得,一隻敗犬總比一個連家都不要的白眼狼強,我記得當初江城有難你是知道的,可你卻隨著楊萬里他們逃跑,不顧江城人的安危,我說的可對?”
楊萬里急忙開口:“你放屁,韋文意,你就敢說當時那種情況下你是蘇玄你就敢回江城?……”
蘇玄打斷了楊萬里的發言,開口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白眼狼,我的確承蒙了江城的很多好處,很多資源,我的確沒有對江城有任何回報。所以,你想說什麼?”
蘇玄的話語聲很冷靜,冷靜的讓眾人感受到了蘇玄言語中的憤怒。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白眼狼不配稱為什麼北陽第一天驕,而我有一個朋友,他很想查驗你的實力,看看你是否名不虛實。”韋文意的聲音帶著一絲挑釁。
“玄哥,對方一定做好了準備,這場戰鬥你沒必要接,你已經是帝都學府的學生了,時間自會證明一切。”楊萬里勸著蘇玄,生怕他中了韋文意的計策。
蘇玄怕輸嗎?
自打他記事起,他就避免不了競爭,有競爭就有輸贏,他慢慢了解到,輸了就意味著餓肚子,意味著疼痛,意味著死亡。
他怕輸,他怕失去,他怕死亡,但是沒辦法,弱小不會因為他的意志所改變。
所以他嘗試,他嘗試以一種即便不勝利也能不失去的方法,那就是拼命。
即便你搶走了我的食物,奪走了我的衣物,欺辱了我的尊嚴。我也要咬下你一塊肉,我也要讓你失去些什麼,我也要讓你知道惹我的代價。
死亡可怕嗎?蘇玄不知道,他也沒辦法問那些知道的人,但是他知道,無限接近於死亡的那一刻,絕對是人世間最可怕的事情,所以他寧願拼死,也不能讓欺負他的人好活。
縱使我弱你一籌,縱使我命如螻蟻,我也不會放棄生的希望,我也不會讓你剝奪我生命的權力,我要拼盡我的全力,燃燒我的生命,戰鬥至世人無人敢負我。
懦弱和委曲求全不能讓自已活著,那只是無限接近於死亡的瀕死態,這並非生命,蘇玄寧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