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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急症

王讚頌無語凝噎,原來是這樣的一家人。

“工作的事情謝謝你了,放心,我以後不在沈明月面前說你壞話了。”

這純粹屬於不打自招了,王讚頌淡漠地瞥她一眼:“你好自為之吧。”

“切,以為自已是城裡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會拿鼻孔看人。”

王讚頌腳步頓住,她自已長得矮怎麼不說。估計身高都沒過一米六的那條線,看誰都覺得別人在用鼻孔瞧人。

“他跟你說什麼了,你倆什麼時候開始的?你見過他父母了嗎?”

這麼多問題一起問,張淑雲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

整理了一下自已書桌上的東西,聲音懶洋洋的:“我和他不可能,人家可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才看不上我呢。”

沈明月和王讚頌從小就認識,當然知道他不是那種捧高踩低的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我和他磁場不合。”

她都這麼說了,沈明月也不好勉強什麼,感情這種事情就像是買鞋子。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穿鞋子的人知道。

夜校放學之後,像以前一樣先把張淑雲送回去,然後她和程烈一起往回走。

剛好又路過學校門口,遠遠地看到王讚頌跟一個年輕的女人一起出來。

那個女人沈明月還認識,是個英語老師,也是夜校的老師,據說還是書香門第。

家世好,模樣也出挑,總喜歡改良旗袍,溫婉優雅,跟文質彬彬的王讚頌倒也相配。

“別看了,走遠了。”

酸不唧唧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沈明月扭頭白了男人一眼:“我沒看王讚頌,我在看林老師。”

“有什麼好看的,反正沒你好看。”

這話聽著還算是順耳:“是嗎,我覺得她比我好看,氣質好,美人在骨不在皮。”

“哼,你不就想讓我多誇你幾句。”

沈明月還真不是這個意思,她就是覺得林老師的氣質好。

“我媳婦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男人嘹亮而粗獷的聲音迴盪在窄窄的巷子裡,在大晚上的顯得有些驚悚,就連樹枝上安睡的麻雀都被吵醒了,撲稜著翅膀飛遠了。

“你最美,其他女人都比不上你的一根腳趾頭。”

有一瞬間,沈明月覺得自已是童話故事中那個惡毒的女巫婆,程烈就是那魔鏡。

“魔鏡,魔鏡誰是最美麗的女人?”

“是你,是你,尊貴的王后。”

或許到程烈這邊,臺詞需要改一改:“是你是你,我親愛的媳婦。”

沈明月都有畫面感了,開始傻笑。

“你笑什麼呢?”

“笑你呢,傻乎乎的。”

“我傻乎乎的,你是我媳婦,你能精明到哪裡去?”

沈明月切了一聲,說笑著就回到家了。

“我先去洗澡了。”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男人邪笑著想要跟過來。沈明月猛地把浴室門關上,還上了鎖,防他跟防賊一樣。

等她洗完澡出來,程烈也在樓下浴室洗完澡了,浴巾鬆鬆垮垮地系在腰上,步子要是稍微邁得大一點,都會走光。

“你還穿什麼衣服,反正一會也是要脫的。”

沈明月默默地把最上面一顆釦子扣上。

“呦呵。”男人這才注意到她特意穿了一件很多釦子的衣服,並排十幾枚小巧精緻的金屬紐扣,還是玫瑰花形狀的。

“我要是一會給你扯壞,你可別賴我。”

沈明月深深地看了一眼,彎腰從衣櫃裡拿出來一件吊帶睡裙。

程烈滿意地眯著眼睛,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條吊帶裙了,裙襬的設計上借鑑了洋裝,很捨得用料,能輕而易舉地擺弄出各種弧度。

肩膀上細若遊絲的繫帶也是活的,沈明月穿的時候一般會綁成一個玫瑰活結,用手解開或者用牙齒咬開都行。

咬開肩帶,真絲材質的睡裙就會順著緊緻而曼妙的軀體緩緩滑下,在胸部和臀部的位置會稍微停頓……

最後全部堆疊在棗紅色的地板上,像是雨點滴在湖面上激起的漣漪。

一圈一圈地盪開,徹底攪亂人心。

“咦人呢?”

沈明月把浴室門開了一條縫,疑惑地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

還真是奇怪,要是以前這個時候,她估計早就被壓在床上了。

“你去哪了?”沈明月抬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噗嗤一下笑出聲。

男人鼻孔裡塞著一團棉球,側臉的位置還有一道血痕。

“你這是怎麼了?”

“天氣太乾了,上火。”

這解釋一看就是不走心,現在正是梅雨時節,衣櫃底層的衣服潮得都能擠出來水。

“那我去給你煮點綠豆湯喝,綠豆清熱解暑。”

沈明月還沒走到門口,胳膊就被人攥住。

“綠豆湯又不是藥,見效慢,我這是急症……”

沈明月切了一聲,還虧他說得出來,還急症,怎麼不說自已是絕症。

她順勢反握住男人的手,聲音嬌軟又魅惑,舌尖好像挑著一塊奶糖:“那哥哥,你想怎麼治,人家都配合。”

女人的軟膩的指尖已經搭在纖若遊絲的肩帶上,只要輕輕一扯……

程烈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害怕驚擾她的動作,直到臉色憋得發紫,才意識到自已上當了。

沈明月非但沒脫衣服,反而在外面罩了一件長度過膝的風衣,從頭到尾裹了個嚴嚴實實,正在彎腰換鞋。

“你戲弄我?”

女人狡猾地眨了眨眼睛:“哥哥你說什麼呢,你也說了你這是急症,咱們必須要趕緊去醫院,說不定要開刀呢。”

“我不用去醫院,我的身體我知道。”他粗糲的大掌熟練地挑開風衣的腰帶,順著領口的位置,滑過玉菇甜瓜的側邊緣……

沈明月強忍著內心的羞澀和不安,佯裝鎮定:“好哥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你可不能諱疾忌醫。”

她轉身就要往外走,可男人卻沒鬆手。

女人嬌呼一聲,像是橡皮糖一樣,又彈了回來。

剛好跌入男人的懷裡,沉沉的低笑聲敲擊著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