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零一 章 審訊顧左右而言他,阻
霍北庭似乎沒有察覺到劉念的異樣,只是繼續不停地說著。
“停!”
劉念猛得起身,一把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厲聲喝道,
“這位先生,我想您是搞錯了情況,如今您聚眾打架鬥毆,嚴重危害了社會公共安全治安,現在,我們是在審訊室,我,是在對您進行審問,希望您能配合調查。”
“請問您的名字?”
劉念雙手微微攥成了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繼續耐著性子詢問道。
“你竟然真的不認識我?”
霍北庭看著劉念這副不摻任何弄虛作假的模樣,俊秀的眉頭皺在一起,落在劉念身上的目光卻是透著一絲打量,沉默片刻後,朝著劉念說道,
“這位警官小姐,請問您看財經雜誌嗎?”
“抱歉,先生!”
劉念不卑不亢,手裡玩弄著一隻黑色碳素筆,平靜地回答道,
“如今是我在審訊您,您無權向我提出問題,我亦是無權回答您的問題。”
“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霍北庭聽著劉念的話,唇角微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劉念:……
(不是啊,哥,你就說你叫什麼就行了,別一直說引起你的注意了,我不想引起你的注意,我只想趕緊審完,趕緊下班啊!)
(天吶,你的名字就這麼羞於啟齒嘛……)
劉念重重地嘆息一聲,抬手揉著自已的眉心,只覺得有些疲憊。
她,現在似乎可以理解張揚方才那番話的意思了,
案子是個小案子,但審起來,麻煩卻是真的麻煩……
劉念抬手撐著額頭,胳膊肘拄在桌面上,大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架勢。
偏偏這副模樣,落在霍北庭的眼中則有一種故意討喜的意味。
“咳咳咳——”
霍北庭輕輕咳嗽了一聲,抬手掩唇,繼續說道,
“我說過了,固然你也很漂亮,但是真的抱歉,我不能喜歡你。”
“我喜歡的只有沫兒,饒是你脫光了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能喜歡你的。”
“但是——”
霍北庭語調陡然一頓,沉默片刻,繼續說道,
“你不必太過傷心,我們可以做朋友,以後,你無論是生活還是情感上,遇到任何問題,我都可以幫助你……”
吧啦吧啦……
霍北庭的小嘴兒又是一陣無所畏懼地輸出。
?
劉念……
眼睛瞪得像銅鈴,此時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已的心情。
“我先出去喝杯水!”
劉念長舒一口氣,只覺得身心俱疲,隨即一把抓住放在桌面上的水杯,便起身正欲奪門而出時,劉念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又捨不得離開我了?”
霍北庭看著劉念的動作,嘴角微揚,語氣裡透著一絲調笑。
“這位先生……”
劉念回眸看了霍北庭一眼,
“您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麼交待自已的事情吧!”
“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已越不利!”
劉念很理智地留下幾句話後,便奪門而出。
無錯書吧“砰——”
巨大的關門聲,迴盪在空曠的審訊室內。
霍北庭……
笑話,自已可是堂堂霸總!有錢有權有勢,我倒要看看,整個帝都,究竟有誰敢與自已作對!!!
劉念剛一走出審訊室,就與隔壁審訊室的一名同事四目相對。
“如姐?怎麼了?”
劉念看著同事慧如那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一時有些疑惑,上前一步,目光朝著審訊室的門看了一眼,透過門上的玻璃,只隱約看到審訊室內,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審訊椅裡,那副模樣居高臨下,盛氣凌人,
嗯……
倒是與方才自已審訊的犯人有幾分相似。
劉念收回視線,抬眸看向那名女同事,隨即輕聲問道,
“是不好審嗎?”
“嗐,別提了!!!”
慧如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隨即抬手朝著一旁的窗戶處指了指,
“喏,看到了吧,一名中年大叔,得有四十多歲了吧……”
“我問了半天,叫什麼名字,人傢什麼都回答,就是不肯說自已的名字!”
“還說,我八成看他英俊,有些見色起意了……”
“呵,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慧如雖算不上國色天香,但這容貌在我們公安局也是出了名的一枝花,犯得著找他這種老男人?”
“都差點快做我爹了……”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
慧如的聲音很大,胸口一上一下,不停地起伏著,看得出來,她很生氣,
“真是氣死人了,從業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令人噁心作嘔的犯人!”
“不行,不行,越想越來氣……”
慧如叉了叉腰,隨即似是想到什麼,抬眸看向劉念,
“意,對了,你呢?你那邊審得怎麼樣了?”
“哎呦,如姐,可別提了……”
“我這邊這雖是個年輕的,但和您這邊的情況差不多,單是一個名字就問了半天,這不,我實在受不了,就先跑出來透口氣……”
“我好怕我會忍不住揍人啊……”
“也不知道今個兒這人是怎麼回事,搞得自已好像人民幣一樣,必須得人見人愛唄!”
“算了,算了,先休息一下吧,看來我們是不能按點下班了!”
慧如擺了擺手,無奈地嘆了口氣。
“嘎吱——”
“砰——”
一陣清脆的開門關門聲陡然響起,在悠長的走廊格外清楚。
只見門口處,一名年輕男人,一身警服,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處。
慧如和劉念循聲抬眸,不約而同地朝著那名年輕男子望去。
“咦,白警官,您出來啦!”
劉念率先開口道,上前一步,透過窗子朝著審訊室望去,隱約中,只看到一名年輕的女人安靜地坐在審訊室裡,那模樣,好像是名大學生。
慧如直接步入正題,朝著年輕男人問道,
“白相警官,審問得怎麼樣了?”
慧如一語激起千層狼,就好像是一句鋒利的利器狠狠地插在了白相的身上,男人唇畔囁嚅,緊繃的情緒在這一刻似是找到了宣洩口,
終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如姐,念姐……”
“我好委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