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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是個廢物

“你們不要信口開河,根本沒這回事,棒梗是個乖孩子。”

“我們走,別理睬他們。”

說完,賈張氏和秦淮茹帶棒梗回家,然而清理身上的汙穢時,那股臭味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更為糟糕的是,棒梗因剛才未能完成如廁,此刻又再次失禁,場面尷尬至極。

儘管如此,她們仍不得不強忍噁心,幫棒梗清洗乾淨。

一番忙碌之後,大家都停了下來,但棒梗仍然感到十分不適。

“奶奶、媽,我屁股好難受。”

棒梗痛苦不堪,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無奈之下,賈張氏和秦淮茹只能帶著棒梗去醫院就醫,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棒梗受苦。

抵達醫院後。

“小朋友,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醫生詢問道。

“大夫,我想我家孩子應該沒吃什麼特殊的東西,就是些窩窩頭、白麵饅頭之類的。”

秦淮茹連忙解釋。

“這就奇怪了,光吃這些是不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反應的,可能是誤食了其他什麼東西。”

作為經驗豐富的醫生,對此類常識自然瞭然於胸。

“小朋友,你最好如實相告,否則我們無法針對性治療,到時候你會一直疼痛難忍。”

醫生注視著棒梗,眉宇間流露出憂慮。

棒梗一聽無法治療,頓時慌了神,便把之前吃過的食物全盤托出,讓賈張氏和秦淮茹驚訝不已。

她們聽到了什麼?!棒梗竟然說自已吃了肉,大量的肉,還有水果等美味佳餚。

這讓她們疑惑萬分,要知道家裡很久沒買過肉了,棒梗從哪裡弄來的這些?

不過賈張氏並未細究這個問題,反而埋怨棒梗沒有給自已分一些。

“棒梗,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秦淮茹追問道。

“是在李勝軍家吃的,我從窗戶爬進去的。”

棒梗老實地交代了實情。

醫生原本對這一家人抱以同情,但在聽了他們的講述後,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

這樣的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竟然跑到別人家偷吃東西?

看來這一家人或許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無辜。

於是,他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去拿點藥服用,回去休息一下就會好的,可以走了。”

醫生揮揮手,轉身離開,內心暗自咒罵晦氣,今日居然接診了一個小賊。

“……”

秦淮茹等人渾然不知醫生的心思,她們來到收費處,得知需要支付兩塊錢醫藥費時,紛紛皺起了眉頭。

“奶奶,您快點交錢啊!我肚子疼死了,再拖下去,我怕是要撐不住了。”

棒梗此刻急需藥物緩解痛苦。

“秦淮茹,你愣著幹嘛?!快給錢啊!”

賈張氏瞪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倍感無奈,因為她根本沒有錢,尚未找到工作。

“奶奶,我真的沒錢!”

秦淮茹搖了搖頭。

“真是個廢物!這兩塊錢我先墊上,等你以後有了工作,必須雙倍還給我!”

賈張氏一邊抱怨,一邊掏出兩塊錢,一家三口這才得以離開醫院。

歸途中,賈張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認為白白浪費了兩塊錢醫藥費,心疼不已。

“秦淮茹,我覺得這事咱們必須讓李勝軍他們賠償,不然我這心裡實在不甘心。”

賈張氏看向秦淮茹。

“媽,您就別提這個了,這件事最好別讓李勝軍他們知道,否則事情鬧大了就麻煩了。”

秦淮茹深知此事確實是棒梗有錯在先。

“哼!秦淮茹,你到底站在哪一邊?沒看到棒梗受了這麼多罪嗎?今天必須要讓他們賠償!”

賈張氏堅決不肯妥協。

秦淮茹為了避免事情惡化,竭力勸說賈張氏保持冷靜,並以維護賈家聲譽為由,最終賈張氏勉強同意不再追究此事。

回到四合院後,當一大媽等人詢問具體情況時,她們也不再多問,只當作是棒梗吃壞了肚子。

殊不知,棒梗之所以肚子疼得如此嚴重,背後的緣由卻鮮為人知。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工人們陸續離開工廠,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易忠海和劉海中亦在此列。

他們看見李勝軍騎車載著於夢瑤遠去,不禁有些羨慕。

“老易,聽說他倆已經領證了,不知道擺酒席了沒有?”

“不清楚!”

易忠海搖搖頭。

對於李勝軍家的事,他內心深處頗感懊悔,如果當初能在關鍵時刻替於夢瑤多說幾句好話,也許李勝軍就不會如此痛恨他了。

如今李勝軍勢頭正盛,年紀輕輕便已晉升六級鉗工,比起賈東旭來說,不知優秀了多少倍。

更關鍵的是,賈東旭現今已然殘廢。

“你說要不要找個機會跟他們提一下,將來擺酒席就在咱院子裡辦?你看怎麼樣?”

易忠海試探性地詢問。

“難!你也清楚李勝軍對我們院子裡的人意見挺大的。”

劉海中搖搖頭。

“唉!當初真不應該那樣對待於夢瑤。”

易忠海深深嘆息。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劉海中留下這句話,轉身離去,同時內心對易忠海頗為鄙視。

當初一心看好賈東旭,對其他人冷眼相待,現在又想找人修復關係,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人家又不是傻瓜。

此時此刻,

李勝軍和於夢瑤已經回到了四合院,而他們很快聽聞院子裡有人談論棒梗掉進糞坑的事情。

“那個忘恩負義的小傢伙又幹了什麼惹人厭的事?”

李勝軍略感驚訝。

“不清楚。”

於夢瑤回應道。

於夢瑤無奈地搖搖頭,此刻她對院裡的瑣事全然失去了興趣,眼前唯有李勝軍佔據著她的心思。

其餘的人和事,她一概不予理會。

畢竟,她已在這個地方被深深傷透。

賈家宅邸的大門前。

當李勝軍與於夢瑤並肩走過時,正在洗滌衣物的秦淮茹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安。

她在心底默默祈禱,期盼李勝軍千萬別察覺出什麼異樣。

否則,棒梗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然而賈張氏等人卻顯得滿不在乎,他們堅信即使真的是棒梗所為,又有誰能證明呢?

“報警?我們就堅稱毫不知情好了。”

不久後,李勝軍回到家中,他鎖好腳踏車,徑直推門入屋。

敏銳的他立刻察覺到屋裡似乎有些異樣,一些物品的位置被動過,食物也明顯減少了許多。

他清楚記得早晨時分,家中菜餚豐富,水果亦充足。

“有人進來過。”

李勝軍迅速做出判斷。

“敢闖我家行竊?必須付出代價。”

“勝軍,我們家的肉怎麼少了許多?我記得今天早上還看見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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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夢瑤滿臉困惑,緊跟在後進門,欲取菜時才察覺異常。

“夢瑤,家裡遭賊了,你去檢查一下其他東西是否丟失。”

李勝軍沉聲吩咐。

“這……”

於夢瑤心頭一緊,若真是遭賊,那自家豈不是……

她急忙奔向各個房間檢視,除肉品明顯缺失外,其餘物件一樣不少。

“勝軍,只是肉不見了。”

於夢瑤回稟道。

“好!既然有賊膽闖進我家裡,我們絕不會輕易放過。待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去報案,把這賊揪出來。”

李勝軍冷峻地說,他懷疑此事多半與賈家脫不了干係。

如今賈東旭身殘,秦淮茹身懷六甲,小當尚幼,可能作案的只剩兩人——賈張氏與棒梗。

在李勝軍看來,棒梗的可能性更大些,因為他確認出門前門窗都已關好,僅剩下一扇窗戶可鑽。

想必是棒梗無疑。

果不其然,他在視窗處發現了一串細小的腳印,與棒梗的鞋碼相近。

“真的要報警嗎?”於夢瑤望著李勝軍,家中不過失竊了一些吃食而已。

“嗯,晚飯過後我們就去報案。”李勝軍堅決回應,他不能任由棒梗逍遙法外,否則恐怕會有下一次。

於夢瑤便轉身開始準備晚餐。

而在賈家,秦淮茹一直緊緊盯著後院,聞到從那裡飄來的飯菜香味,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些許。

心想著棒梗這次或許能僥倖過關。

屋內的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焦急的模樣,不禁冷笑一聲。

“你這是瞎操心,李勝軍未必會發現肉少了。”

秦淮茹搖搖頭,不敢苟同。

“哼,你以為棒梗做得天衣無縫,李勝軍怎會識破?我看他才是個傻瓜。”

賈張氏一臉自信滿滿,認定一切安然無恙。

對於賈張氏的話,秦淮茹暗自鄙視,說別人傻,自已又如何?人家李勝軍已晉身為六級鉗工,何來愚蠢之說?

秦淮茹輕嘆一口氣,收拾洗淨的衣服,走進屋裡。

內心默默祈願,但願此事能平安過去,屆時她一定要好好教訓棒梗一番,讓他別再惹是生非。

這邊廂,李勝軍與於夢瑤用罷晚餐,二人正打算出門,卻在大院門口被閻解成叫住。

“勝軍哥,有點事想跟你說。”

李勝軍轉頭一看,竟是閻解成找他,不知有何要事?

“你說。”

“是這樣的,我妹妹閻解娣今天看見棒梗翻進了你們家,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丟了什麼東西?”

閻解成壓低聲音,實則他是受閻埠貴教誨,深知李勝軍前途不可限量,決定站在他這一邊。

“真的?”

李勝軍疑惑,為何閻解成會幫他們?

“確實如此,我想問問你們是否打算報警?我們可以作為證人。”

“我正有此意,現在就走。”

李勝軍微微一笑。

“好,你們儘管去報警,我會盯著棒梗,確保他不會溜掉。”

閻解成說完,招呼兄弟二人一同行動。

“那就麻煩你們了。”

李勝軍感激地道謝,隨後騎上腳踏車載著於夢瑤離開,閻解成等人則負責監視棒梗。

很快,李勝軍與於夢瑤來到了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要報案,我家失竊了,很多肉都不見了。”

李勝軍嚴肅地陳述。

警察一聽,立即高度重視起來。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偷盜可是大罪,一旦案情嚴重,坐牢甚至槍斃都有可能。

曾經就有過類似的案例發生。

“你有線索嗎?”

警察表情嚴肅。

“有!我推測可能是誰做的,並且我家窗戶留有腳印,還有目擊證人可以作證。”

李勝軍如實相告,警察聽後皆驚訝不已,竟沒想到偷盜者是個小孩!

雖然小孩一般不會判重刑,但他們仍決定出警處理。

於是,警察詢問李勝軍是否可以調解,畢竟對方還是個孩子。

“警察同志,你有所不知。”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他是個慣犯,之前也有過類似行為,只是人們不願多管閒事。”

“但我認為這種做法不對,如果小時候不好好教育,長大以後呢?”

李勝軍一席話讓警察深以為然,小孩子的確需要嚴加管教,放任不管將來只會走向歧途。

因此,他們答應立刻出警。

不出十分鐘,

幾位警察抵達四合院,李勝軍與於夢瑤也隨之到達現場。

他們的出現瞬間吸引了院子裡眾多居民圍觀,都想了解發生了何事。

易忠海率先迎上前。

“警察同志,這是出了什麼事?李勝軍,怎麼回事?”

李勝軍還未開口,閻解成立刻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