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天怒目而視,“墨凌御,你休要張狂,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不必在此賣關子!”
墨凌御哈哈大笑,“君昊天,你別急啊。那老禿驢說,只有至親之人,以靈泉水日夜滋養,取齊心頭血,才能長生不老。所以,我才費盡心機謀劃這一切。”
君昊天怒目圓睜,“墨凌御,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無暇捂著腦袋,痛苦的低吟著。
裴卿塵不知何時來到大雕身旁,飛身而上,將無暇緊緊擁入懷中,“娘子,別怕,有我在。”
無暇在裴卿塵的安撫下,漸漸恢復了些理智,她眼神冰冷地看向墨凌御,“你這個惡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墨凌御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憑你們?忘了告訴你們,覺醒臨死之前,我奪了他百年功力,如今,已沒有人是對我對手!”
“哈哈哈!”
君昊天和裴卿塵同時動了,向著墨凌御攻去。
墨凌御卻絲毫不懼,身形一閃,與兩人戰作一團。
一時間,劍氣縱橫,內力激盪。
三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而下方計程車兵們也再次陷入了激烈的廝殺之中,喊殺聲震耳欲聾。
姬連鈺和秦大力聯合攻打墨凌御最厲害的暗衛東影和清風假扮的裴卿塵,東影躲避期間,被一利劍從後方刺穿心臟。
他扭頭不可置信的望著持劍的清風,聲音艱澀:“你,敢背叛王上?”
“從未效忠,何來背叛!”清風抬手,撕開臉上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話落,他毫不留情的拔出了手中的劍,鮮血頓時從東影的胸口噴湧而出,他踉蹌了幾步,最終倒在了地上。
這邊君昊天和裴卿塵與墨凌御陷入苦戰,墨凌御內力強大,遠在他們之上。
墨凌御瞥見東影被刺這一幕,當即死死盯住帶著面具的裴卿塵,怒道:“你才是那個逆子!”
裴卿塵不語,對著他的心臟刺去,墨凌御一邊急速後退,哈哈大笑:“你個逆子,敢壞我大事,我饒不了你!”
話落,準備調動全身內力,向著裴卿塵擊去。
然而,雙腿卻被什麼纏住了,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他的腳下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蟒蛇蛇群,爭先恐後的張開血盆大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墨凌御連忙調動內力,震開四周的蟒蛇群,蟒蛇退去,緊接著一群豺狼虎豹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很快將他淹沒。
墨凌御大驚失色,連忙揮舞利劍,但猛獸數量眾多,攻勢凌厲,他很快陷入苦戰。
等他把那群豺狼虎豹斬殺殆盡,又來了一群,如此往復幾次,整個人已灰頭土臉,搖搖欲墜。
“老東西,還能堅持嗎?”無暇騎著大雕,飛到他身後,伸手戳了戳他的後腦勺。
墨凌御轟然倒地,嘴唇顫抖:“你……不講武德!”
“呸!講武德?你個老東西配嗎!”無暇嗤笑,在他頭頂上方圍著他繞圈圈。
一口一個老東西,聽的裴卿塵嘴角直抽,就連君昊天也無奈的扶額。
“娘子,注意胎教!”
無暇白了裴卿塵一眼,“都這時候了,還胎教呢!”
墨凌御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不甘。
“只差一步,我就成功了!”
無暇聽到這話,心中怒火中燒,“真是喪心病狂,為了長生不老,不惜取剛出生嬰兒的心頭血!活的久又能怎樣,當王八嗎?”
墨凌御冷哼一聲,“你懂什麼?只要能長生不老,犧牲一個孫子又算得了什麼。”
“老東西,罔顧人倫,你會遭天譴的。”
墨凌御不屑地說:“天譴?我倒要看看,這天能奈我何!”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一道閃電直直朝著墨凌御劈來。
墨凌御臉色大變,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
“啊!”墨凌御被閃電擊中,慘叫一聲。
待閃電消散,眾人低頭一看,墨凌御已然焦黑一片,氣息奄奄。
無暇:“……”這閃電真應景。
君昊天走上前來,神色肅穆:“將他押回赫連,聽候發落。”
士兵們立刻上前,將墨凌御捆綁起來。
姬連鈺望著天空,感慨道:“作惡多端,終是逃不過上天的懲處。”
裴卿塵握住無暇的手,輕聲說道:“娘子,以後再也沒人能阻攔我們一家人了。”
“啊~”無暇一聲悶哼,捂著肚子,表情痛苦。
裴卿塵見狀大喊,抱起無暇飛快的進入馬車:“花語!快,娘子要生了!”
花語連忙跟上,產婆也匆匆忙忙地再次準備起來。
馬車內,無暇疼得滿頭大汗,裴卿塵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斷地給她擦汗,安慰著:“娘子,別怕,別怕。”
外面的君昊天姬連鈺和秦大力等人焦急地等待著,時間彷彿變得格外漫長。
終於,一聲嬰兒的啼哭再次響起。
“生了,生了!是一位小王爺!”花語欣喜地喊道。
“拿過來給寡人看看。”君昊天慢條斯理的揮了揮衣襬上微不可察的塵土,仔細一看,就能看出動作的僵硬。
“拿”花語嘴角抽搐,連忙把小王爺抱了過去。
話落,無暇的肚子又疼了起來。
“啊,帝姬肚子裡面還有一個。”產婆連忙大喊。
裴卿塵臉上剛如釋重負的臉上頓時一片青白,還有?
馬車內又是一陣忙亂,無暇的低沉喊叫聲再次響起。
裴卿塵心疼不已,不停地給無暇鼓勁。
過了許久,又一聲啼哭傳來。
“恭喜帝姬,是位小郡主!”產婆的聲音滿是喜悅。
君昊天抱著男娃的動作一僵,再次命令花語把女娃抱給他。
“甚好,甚好!”
“寡人給你們取名,一個叫君蘅,一個叫君苒,寡人望你們平安喜樂安康。”
馬車內的裴卿塵“……”
他這個做父親的已經替他們取好了名字好嗎!
無暇虛弱地躺在那裡,昏昏沉沉睡去。
無暇再次醒來,已經天光大亮。
“娘子,辛苦你了。”裴卿塵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你誰啊?”無暇歪著腦袋瞅著憔悴不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