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衚衕裡聽見那奇怪的腳步聲,林可總感覺背後有人跟著自己,再也不敢深夜出門,下班後總是早早就回到家中。
午夜時分,林可又被那奇怪的河豚夢驚醒,坐在床上,回憶那奇怪的夢。
那翻騰的巨浪下藏有東西,可是非常模糊,想要看清楚水裡面的東西,卻總是看不清楚。
風呼呼的颳得窗戶一陣陣的響,林可隱隱約約聽見客廳裡有什麼動靜,心驀地收緊了,變得焦躁不安,起身下了床,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開啟燈,並未發現任何異樣,又檢視其它的房間,一切都正常。
林可鬆了一口氣,拍拍腦袋,覺得是自己過度疑神疑鬼,混混沌沌地熬過一整夜。
第二天,林可正常去公司上班,剛走到公司門口就遇見學長燁然。
“林可,你昨晚沒睡好嗎?看你眼睛裡都有紅血絲,”燁然關切地看著林可。
林可尷尬地笑了笑,回答:“昨晚可能是沒睡好,謝謝學長關心。”
告別學長,林可來到辦公桌前,剛坐下沒幾分鐘,前臺小月又通知林可簽收快遞。
林可心想,難道又是粉紅薔薇?來到前臺,發現果然是一束粉紅薔薇。
林可仔細詢問快遞小哥,送花之人並未留下電話和姓名,依然不知道是誰送的花。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是盧墨打來的電話。
“林可,你最近沒事吧?那金面人沒有找你的麻煩吧!”盧墨說話的聲音非常虛弱。
聽到金面人,林可感覺骨寒毛豎,急忙問:“那金面人又出現了嗎?我沒事,倒是聽你講話的聲音怎麼怪怪的,你生病了?”
“說來話長,我現在在醫院,”
盧墨說話有氣無力。
從他的聲音可以判斷出傷勢不輕。林可非常擔心盧墨,於是請了一天假,前往醫院探望。
來到醫院,林可發現盧墨渾身是傷,原來金面人和他的手下找到盧墨的實驗室,奪走了烏木,並打傷了正巧在實驗室的盧墨。
林可問:“那金面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那群惡人來勢洶洶,不知道他們奪取這烏木是出於什麼目的?”
盧墨搖搖頭,說道:“這烏木是天然生長的木材,並非深埋地底演化而成的陰沉木,聽金面人說,這塊烏木是扶桑烏木,出自東海的扶桑樹,乃是上古的神器。我想這扶桑烏木並非我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一定還藏有巨大的秘密。”
林可一聽,想起父親失蹤前對各種上古神話故事非常感興趣,難道父親的失蹤也與這烏木有關。
“父親之前對各種上古神話故事興趣濃厚,難道父親的失蹤與這扶桑烏木有關聯?還有那30支竹簡上提到的那顆神奇的赤珠與這扶桑烏木有著什麼聯絡?”林可滿臉疑問。
盧墨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不管怎樣,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金面人既然能找到我的實驗室,那說明他對我們的行蹤都瞭如指掌。”
“我最近總感覺被人尾隨,但又好像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被金面人的手下跟蹤了?”林可皺了皺眉,聯想到之前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感到忐忑不安。
“還有這樣的事,難怪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盧墨眼裡流露出關切的目光,“你不用太焦慮,也許金面人是想找到這塊烏木的線索,現在他已經得嘗所願,奪走了烏木,應該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也不知道父親現在在哪裡,如果父親的失蹤真與這烏木有關,萬一遇上心狠手辣的金面人,那就太危險了。”林可一想到父親,顧不上自己的安危。
盧墨見林可憂心忡忡的模樣,安慰:“你先別擔心,等我養好了傷,我們一起去盤錦,說不定能找到你父親和我父親的線索。”
林可讓盧墨好好養傷,離開了醫院,準備回家。
醫院離家不遠,一路上林可惶惶不安,邊走邊留意周圍的動靜,懼怕那奇怪的腳步聲又出現,終於走到小區門口,發現燁然學長站在那兒。
林可非常驚訝:“學長,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終於回來了,打你的電話也是關機狀態,”燁然靦腆一笑,吞吞吐吐說,“今天早上看你精神狀態不好,你又請了一天假,所以……我……來看看你。”
“謝謝學長關心,朋友住院了,我去看看他,”林可翻看手機,才想起手機忘記充電,“手機沒電關機了,你等了很久吧。”
“沒有,”燁然撓撓頭,問林可,“你吃過晚飯沒,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林可有些疲憊,毫無食慾,難為情地回答:“學長,我今天實在沒胃口,要不你去我家裡坐坐?”
“今天就算了,看著你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燁然看了看腕錶,“我還有點事,那我就先走了。”
林可一個人生活已經習慣了,平時一般都宅家裡,不愛出門,所以朋友並不多,看到學長這麼關心自己,林可感覺非常溫暖。
回到家中,林可看到地上那凌亂的拖鞋,感到極度不安。她回想起出門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拖鞋,明明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家裡肯定又有人進來過。
林可惶恐地左右張望,躡手躡腳地檢視各個房間,家裡面沒有其他人,恐怖的氛圍充斥著整個房子。
林可感覺危機四伏,不敢在家多待,輕手輕腳地退出房子,一口氣跑到大街上,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才鎮靜下來。
林可呆呆地站在大街上,不敢回家,只得去劉叔家借住。
來到劉叔家,劉叔看到突然造訪的林可有些意外。
林可不願讓劉叔擔心,不敢說實話。
劉叔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瞼下有淡淡的黑影,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沒想到幾個月未見,劉叔蒼老了許多。
吃過晚飯後,林可看見劉叔坐在書桌前,愁容滿面,對著父親的照片發呆。
林可想起包裡那封父親的信,猶豫著該不該將這封信的事告訴劉叔,最終林可將信交給了劉叔。
劉叔一看這信,嚇了一跳:“可兒,這上面的字不是……?”
劉叔欲言又止,若有所思,神色異常。
林可將這封信的始末告訴劉叔,劉叔仔細看了信上的字,意味深長地說道:“可兒,你好好上你的班,你父親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劉叔都是為你好。”
看劉叔異乎尋常的神情,林可總感覺劉叔好像知道什麼,又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她,想從劉叔那問出更多的資訊,可是劉叔含糊其辭,不願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