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羅少卿和張少卿看到，心中那個著急啊。
這林辰厲害，直接撇開了功名之事。
看向陳建章，心中山呼海嘯。
陳大學士，您來了，反而給林辰助威了。
欲哭無淚。
陳大學士一頓足，不由乾咳一聲，心知計謀被破。
怒視林辰，道：“但國家制度就是功名在身，才能入朝為官，這是朝廷的規則。”
言外之意，就是林大人，您是想要挑釁朝廷的制度嗎？
“規矩，科舉自然都是好事。”林辰淡淡一笑，道：“可卻被某些人，什麼家族、什麼學閥...”
說著，林辰淡淡一笑，道：“給把控了，讓寒門子弟缺少上升的道路。”
“的確，麼得，現在想要科舉，就得依附某些人。”
“的確被把控了，科舉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科舉了。”
“你在說什麼？”
...
寒門子弟苦科舉久亦，一聽林辰的話，瞬間共鳴，但卻被身邊家族子弟責罵，不敢多說。
羅少卿和張少卿聞聲，眉頭一挑，心中著急。
這是在挑撥寒門子弟和家族的關係。
也就是在指他們這些人破壞了科舉。
眼神炯炯的看向陳建章，期望陳建章破開林辰的來襲。
但陳建章有這本事嗎？
這本就是社會現狀，胡亂說，不僅無法挽救，還會引起更多學子的不滿。
低頭緊鎖眉頭，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但幸好有陛下。”看著沉思的陳建章和兩位少卿的狀態，林辰淡淡一笑。
不行嘛，連這個都破不開。
跟我鬥，你們也配。
環顧眾學子，目光掃過一個個身著普通衣物的人。
好似在對他們說一般。
惹得一個個渾身一震。
繼續道：“學問學問，既學又問，才為學問，代表的不停攀登高峰的精神。”
“功名只代表當下的學業滿足了朝廷的需求。”
“天下有學問的人太多了，他們很多都無功名，他在追求極端的學問。”
“比如東方家族的大儒。”林辰繼續，“他乃是大儒，他不屑進入文閣，也未進入朝廷，但他就是大儒。”
“你們知道為什麼嗎？”林辰環顧眾人。
眾人茫然搖頭。
“那就是境界不同，也就是我剛才說的精神追求不同。”林辰繼續道：“他一直在攀登學問的巔峰。”
“這就是某些人能成為大儒，而某些人只能領取朝廷三五瓜棗俸祿，自封個大學師的原因。”林辰淡淡的說著。
“好像是，大儒沒有一個進入朝廷的。”
“追求學問的巔峰？”
“不屑功名，只追求學問。”
...
眾人思索，久久凝視林辰，繼續聆聽。
一旁的陳大學士聞聲，卻沒有這番感想，他只聽見了林辰的諷刺。
三瓜兩棗的俸祿。
氣得吹鬍子瞪眼，但又無法反駁。
他豈敢和大儒比境界？
殺意凝視林辰。
只見林辰絲毫沒有在意，依舊侃侃的看著學子們。
道：“所以，抓緊時間學習，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不要去想朋黨之事，我是誰的學生，將來就好考功名，好入官這些。”
“安心讀書，才是正道，用真心做事，永遠不會被埋沒。”
無錯書吧“這也是如今陛下的用人之道。”
“不僅要你們有當官，有報效國家的機會，更希望你們成長的越高，成為我大景下一個大儒。”林辰高亢吶喊。
“成為下一個大儒，陛下對我們的期望這麼高嗎？”
“感謝陛下的看重，謝謝陛下。”
“林辰大人的事蹟在前，倘若我們努力了，或許我們也可以不用朋黨就能成為三品大員。”
“去他麼的朋黨，我不要去討好他們了。”
...
學子們議論紛紛，尤其是那些寒門子弟。
羅少卿和張少卿看著眼前的一幕，不停的深呼吸，今日林辰的話語一旦傳開。
那些學子們不再巴結他們，以後他們的學徒少了。
在朝廷如何立足，以後誰還幫他們做事。
一時間二人憤恨。
一旁的陳大學士臉色發白，自己原本是來鬥到林辰，讓女帝無法收拾。
如今卻讓女帝的形象更加高大。
氣得咬牙切齒，“那大人是看不上那些考取功名的人了？”
話落，所有人紛紛看向林辰，只要敢說是，今日就將天下所有考功名的人得罪了。
一個個炯炯有神看向林辰。
只見林辰淡淡一笑，老子怕得罪他們，如今功名科舉已經腐朽。
能考的要麼是大家族子弟，要麼是大家族的朋堂。
老子連你們大家族都想收拾，還害怕他們？
“是的，我就是看不起他們。”林辰擲地有聲，一副老子看不起你，你又能拿我如何的模樣。
惹得學子們紛紛木愣原地，其中大家族子弟和朋黨更是咬牙切齒。
與身邊寒門子弟形成了兩派。
羅少卿和張少卿目眥欲裂的看去。
“你有什麼資格看不上他們。”陳大人代表的自然家族利益部分的人。
憤怒反問。
“自然是學問，請問從過去到現在，有幾詩篇是出自他們手中。”林辰疑惑反問。
說著，冷冷的看著大學士，道：“倘若大學是不服氣，不妨來比一比？”
“好膽，直接挑戰大學士。”
“大學士，把他比下去。”
“林大人，加油，比下去。”
...
眾人一聽林辰的話語，一個個群情激昂，瞬間分成了兩派。
林辰沒有在意。
然而一旁的陳大學士卻七上八下，他趕來，自然調查過林辰。
對出前朝對子，對出女帝對子，寫出千古詩篇。
本事了得。
一旦輸了，自己如此年齡，臉面丟盡頭。
道：“老朽乃是少儒，豈能與你黃口小兒比。”
“老少之分？”林辰眉頭一挑。
少儒乃是學問的一個等級，天下公認的等級乃是大儒開篇。
但大景因為大儒過少，學文多，為平定天下，文閣便自己搞了一個少儒，來評定等級。
也是沒誰了。
對於這種自娛自樂的方式，林辰一直當個笑話。
但奈何是大景政策，不能攻擊。
即便如此，大景的少儒也只有36位，這老家就是其中之一。
又道：“陳大學士是打算倚老賣老？”
“你！”陳建章一聽，目眥欲裂，差點咬碎後槽牙。
怒喝道：“比，比，那我們就比。”
“好！”眾人一聽，紛紛看去，翹首以盼。
大學士的一戰，很是難得。
還是成名已久的大學士，官方封的少儒。
“竟敢挑戰陳大學士。”
“這不是找死嗎？今日自己要挑戰，敗了，他那套理念就是笑話，大景女帝也將成為笑話。”
“哈哈，弄死他，敢辱沒功名之人。”
...
眾人議論紛紛，對陳建章充滿了信心。
尤其是門閥子弟，朋黨之人。
唯獨那些寒門子弟滿心擔憂林辰。
畢竟怡春院一戰的情況沒有公開不說，還被天驚鴻壓制。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但即便如此也無法對應上。
除非大家族花時間、精力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