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小娘子好樣的!”
“秦小娘子是咱們洛河村的救世主!”
“秦小娘子的恩情,我們都記在心裡!”
“......”
洛河村的村民們,情緒高漲,對於秦九月的感激之情,幾乎超越了對自身的愛,頗有幾分盲目崇拜的感覺。
只是秦九月並沒有多言,正所謂日久見人心,當下說再多都沒有用,前世的她,見識了社會的險惡,如今的洛河村,只是依舊保持著農村的淳樸良善。
若是有一日,他們和外界有了交集,能否依舊這般團結友愛,便要看人心了......
心中感慨著,秦九月唇角依舊是掛著淺笑,幫忙著將那些個棉被全部分發下去,鄉親們散去,這才關上顧家小院的門,狠狠地鬆了口氣。
“可算是清淨下來了......”
“孃親辛苦了~”
顧老婆子拉著顧小寶從廂房裡出來,淺笑著上前給秦九月倒了杯水,顧小寶則是撲到秦九月懷中,親暱道。
將小傢伙摟進懷裡,看著那張逐漸長開的小臉,秦九月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夜救的男子,總覺得顧小寶和那個男子,竟是有些相似。
抬眼看向顧老婆子,秦九月本想問問她那個可能已經死在外面的丈夫,顧景玄的事,卻又擔心顧老婆子傷心,微微動了動嘴巴,終究還是放棄了......
接下來的時日,天氣越來越冷,秦九月便索性窩在小院裡,除了照看田裡的農作物,也不幹別的了,小日子倒是挺愜意。
一直到近年關,秦九月這才又開始忙活起來。
給顧老婆子和顧小寶都準備了過年的衣裳,秦九月還找了不少紅紙出來,準備自己剪一些窗花。
一番準備做好,距離除夕也就沒幾日了,不需要相夫,教子也十分省心,秦九月只覺得,當下的日子,跟養老沒啥區別了。
是夜,萬里無雲,顧老婆子和顧小寶都睡下了。
白日睡到午時的秦九月,此時竟是有些失眠,爬到屋頂邊上,看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腦海中回想起23世紀的天空。
“不曉得......兩個世界,是否共用一輪明月啊?”
“什麼世界?”
耳邊傳來一道男聲,秦九月被嚇得一聲驚呼,險些從屋頂翻下來,好在顧景玄及時將其摟住,才避免秦九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死男人,你是鬼嗎?每次出現都沒聲音的?”
藉著月光,瞧見那張俊臉,秦九月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低聲罵道。
“沒事別跟鬼一樣出現,姑奶奶心臟不好,容易被嚇死!要是嚇到我的家裡人,當心姑奶奶跟你拼命!”
聲音壓得極低,奶兇奶兇的樣子,絲毫沒有震懾的作用,反倒是讓顧景玄覺得,這小女子很是可愛,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顧景玄摟著秦九月的纖腰,腳尖一點,便遠離了顧家小院,一路往附近的小山包去了。
“你個死男人!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曉得嘛?快放我下來!”
“再不放手,我就下毒了!”
“我可不客氣了!”
“你......”
秦九月一路嘰嘰喳喳,不斷威脅著,最後直接被點了穴,一動不動地被顧景玄帶到山包之上。
被安置在巨石之上,秦九月只有一雙杏眸圓溜溜的,瞪著顧景玄,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那小眼神,似乎在威脅顧景玄,快些放開她。
“呵呵~小丫頭平日裡也這般聒噪嘛?”
顧景玄倒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微微抬手便解開了秦九月的穴道,一巴掌扇過來,纖手被顧景玄捉住,秦九月當真是想一把迷藥給他毒暈,扎他幾針,讓這個死男人長長記性!
奈何......人家一看就是高手,她這種格鬥技巧在顧景玄眼中,就跟三腳貓功夫沒什麼兩樣,一時間,秦九月有些氣餒,洩氣地問道。
“你來作甚?殺人滅口啊?還是又受傷要包紮了?”
“咳咳......那一夜,多謝你......”
顧景玄也沒再開玩笑,輕咳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對於秦九月的在意,彆扭地道謝,見秦九月眨巴著眼睛看向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被看得耳根有些泛紅,顧景玄索性便轉移話題。
“那夜走得匆忙,有些要事需要處理,此番前來,特意來向姑娘道謝~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你娘沒教你,問人家名字的時候,要先自報家門?”
瞬間回神,秦九月挑眉笑道,卻是沒有立即告知自己的名姓,畢竟這個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都還沒搞清楚,如何能將自己的底細都暴露了?
“你這莫名其妙出現,又是受傷又是玩失蹤的,我一個農村小婦人,如何能這般便告知名姓?”
“倒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名喚顧景玄,乃是京都人士,前些時日受傷,乃是外出辦事,受奸人所害,這才如此狼狽~”
提及受傷一事,顧景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甚至還有殺意。
只是秦九月此時已經完全愣住了,顧景玄三個字,讓她幾乎石化當場,半晌才回神,只愣愣地問了一句。
“你說......你叫......顧景玄?”
“可是有何不對勁?”
顧景玄自是發現了秦九月的反常,凝眸看著秦九月,試探性地問道,心中有些疑惑。
“你......”
無錯書吧秦九月一時間啞然,不知該說些什麼,看向顧景玄那張臉,真是有些疑惑,一雙眸子,絲毫不像在演戲。
只是......既然不是在演戲,那他為何會和小寶他爹一個名字?
他們雖然三年不曾見面,秦九月在原主的記憶中,甚至找不到他長什麼樣,但成婚有了孩子,這個男人又沒被換了芯子,不該連自己的髮妻都忘記吧?
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顧景玄那張俊臉,秦九月當真是想破了腦子也想不明白啊!
糾結萬分,想詢問一番,又不知從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