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嗚嗚咽咽地將背後之人供了出來,換來了冷一的隨手一敲,將其敲暈了。
“果真是李......陛下!爺......咱們接下來,該如何?”
冷一當真是想擼起袖子便往京都衝,前去討要個說法,奈何顧景玄一個眼神,他縱使有天大的火氣,也只能先強壓制住。
“此二人直接送進洛城,冷二親自看著,等著洛城城主的處置!剩餘的一切,便等著本王回去再說!”
顧景玄騎著馬兒,直接進了城。
天知道他有多想直接前往洛河村見見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
奈何......那些個刺客不曉得是否還有漏網之魚,為了不給洛河村帶去危險,顧景玄只能暫時進城安頓下來了......
剛進城便在寶齋閣住下,掌櫃的親自送來了點心和幾道特色菜,有些激動地看著難得能見到面的主子。
“主子~這是這些時日,從兩個小村婦手中得來的寶貝,味道很是不錯,讓咱們寶齋閣的生意,更上一層樓了!
屬下出手買了幾個配方,很是不錯!
主子嚐嚐看味道?”
“哦?小村婦?”
微微挑眉,看向桌面上樸素的點心,一盤瞧著便像是豬下水的東西,以及一碗看著不像是麵條的主食,顧景玄緊擰著眉頭,一雙鳳眸之中卻是多了幾分疑惑和好奇。
錢掌櫃的為人和能力,皆是上乘,是顧景玄的心腹之一,能讓他收下這些東西,甚至還花了大價錢買下配方的東西,他倒是絲毫不懷疑。
只是對於這所謂的小村婦,卻是莫名的有幾分好奇......
特別是在品嚐了這些個特別的菜式和點心之後,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是讓顧景玄想見上一見,冷眸看向錢掌櫃,微微點了點頭。
“倒是不錯的幾道菜,你做得很好~”
“多謝主子誇讚,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見自家主子難得誇獎,掌櫃的心裡可是樂開了花,對於自己的決定更是無比的慶幸。
“那小村婦何時會再來?帶她來見本王。”
薄唇微啟,淡淡的吩咐,卻讓錢掌櫃面露難色,顧景玄微微挑眉。
“怎麼?辦不了?”
“倒不是辦不了,只是......那小娘子不常來,只有在生產板栗和紅薯的季節會來得勤一些,平日裡,只會在尋著合適的山貨,才會前來,屬下......倒是不曉得如何聯絡她。
畢竟他們所居住的地方,不願讓外人知曉,屬下也就不曾多問!”
錢掌櫃有些緊張,卻還是如實稟報了。
好在顧景玄也並不是非見不可,只是微微擺手,並未動怒。
“既是如此,便算了吧。”
此時的顧景玄並不曉得,他想見的小村婦,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髮妻秦九月。
而此時的秦九月和楊小翠一起,依舊在集市上閒逛著,有些心不在焉的秦九月,猛然回神,拉著楊小翠開始打聽這龍傲國皇帝壽宴一事。
強迫著自己振作起來,用忙碌來忘記那個男人,開始各種尋找商機。
“九月妹妹?你怎的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啊?這一會兒無精打采,一會兒激動萬分的,嫂子的心被你一驚一乍的,嚇得怦怦直跳誒!”
被拉著四處跑的楊小翠,那略帶驚恐的表情,多少是有點一言難盡了。
“嫂子~方才是想起我家那狗男人,眼下還是先尋找賺銀子的法子才是,男人什麼的,又不能當飯吃!”
走進茶樓,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秦九月小聲嘀咕著,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鄰桌在討論皇帝壽宴,各國使臣之事。
絲毫沒察覺楊小翠被自己的話雷得眼角直抽。
而遠在另一條街,寶齋閣中的顧景玄,難得地打了個噴嚏,瞧著有些不雅,卻是將身邊的冷一嚇得不輕。
“爺?莫不是受了風寒?還是有些水土不服了?屬下這就去尋個大夫過來!”
無錯書吧說著,冷一著急忙慌地便要離開卻被顧景玄沉聲叫住。
“不必!若是太閒,便尋個機會,出去探探訊息!”
抬手一揮,強大的內力,險些將冷一給掀翻,趕緊閉嘴,麻溜地滾了。
“太子殿下進城了!太子殿下進城了!”
一路悠閒趕路的李洛成,此時臨近黃昏了才進城,那高調的陣仗,引起了一城百姓的圍觀,原本想要探聽訊息的秦九月也聽了個寂寞。
最後還是招呼著楊小翠,先離開了。
下樓避開人群,秦九月絕美的俏臉,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被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李洛成瞧見,瞬間來了興致。
只是剛想追上去,卻被周遭圍觀的百姓擋住了去路,再次抬眼,已然不見了絕美的女子,只能暫時作罷,笑著招手,隨後入住城主準備好的別院。
“九月妹妹~咱們就這麼走了嗎?不是說想趁著此次陛下壽宴,尋個賺銀子的機會?”
出了城,楊小翠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卻在抬眼看路的那一瞬間,驚叫出聲。
“啊!死人!九月......九月妹妹......”
“什麼?”
扭頭想要回答她的問題,秦九月並未瞧見,在看見楊小翠那般驚恐的神情,這才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怎麼會?這......”
紅唇輕顫,秦九月一張俏臉瞬間變得慘白,看著不遠處那幾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腦子都空白了,緊緊地拉著楊小翠的手,攙扶著幾乎要癱軟在地的楊小翠。
“嫂......嫂子!冷靜!這不關咱們的事,先離開才是!若是被捲進命案中,咱們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平民百姓,連說句公道話的人都沒有,家中的孩子該怎麼辦!”
最後一句話,秦九月幾乎是大聲吼出來的,驚醒了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楊小翠。
“對......對......咱們......咱們快走!”
兩人互相攙扶著,終於平安回到了洛河村外。
幾乎是癱軟在村口的大樹下,兩人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