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里昂整個人都蒙了。
誰都知道生化病毒的可怕。
一旦感染下場只會變成怪物喪屍。
更何況喪屍病毒的傳播媒介非常廣泛防不勝防,提心吊膽的或者,也有極大可能避免不了死路一條啊?
“這位先生,我剛才的確見證了您的強大實力,能夠隨意虐殺喪屍,但是復活被感染的人類,這簡直太不現實了,還請您不要褻瀆我的朋友。”
里昂的語氣有些不爽,自然覺得宋慈是在騙他,是在褻瀆這些剛剛獻出生命的,年輕的戰士們。
事實上,他們的生死的確對宋慈沒什麼意義。
稍微感興趣的話,那自然是有足夠的價值可以利用不是?
宋慈擺擺手:“隨便你怎麼惦記,反正這幾個半死不活的人我要帶走,你可以自己滾蛋了。”
“讓我滾蛋?先生您鬧呢?”
里昂撐著疲憊的身體站起身來,雖然沒有被抓傷撕咬,但在抵抗過程中還是造成了手臂脫臼。
看他的架勢,像是要和宋慈動手一樣。
可宋慈只是冷哼一聲。
“人活一世切記妄自菲薄,現在滾蛋還來得及。”
誰料下一秒,里昂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宋慈的面前。
這一幕倒是讓人十分意外。
“你這是想幹嘛?”
“先生,如果您說的是真的,還請你救救我的朋友,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如果你是想拿去做人體研究,我斷然不能原諒你的行為!”
怎麼說,宋慈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不能忘。
宋慈只是平靜的點點頭。
隨口吩咐了一句:“我明白,接下來問你一些事情......”
這裡是浣熊市,生化危機是三天前開始蔓延的。
廣播聲稱現在只是感染的第一階段,但就現在的實際情況來看,已經到達了滅世的地步。
保護傘公司正是研究生化病毒的生物公司,但他們對外宣稱,病毒並不是公司內部洩露,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叫里昂,一年前調動來浣熊市工作,隨後加入了抵抗保護傘公司的組織。”
里昂將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出來。
但他某一瞬間稍顯猶豫的氣息還是被宋慈輕易捕捉到,估計是隱瞞了什麼事情沒有告知。
但是現在這些線索姑且開局夠用。
他沒有多說話,只是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液分別滴到幾個即將變異的成員口中。
不出多時,他們身上的變異反應竟真的停滯,甚至呼吸平穩,保留了相當的生命力。
里昂哪見過這樣的奇蹟,看著宋慈眼神都有了變化。
“先生,這樣真的能行?”
“少廢話,我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里昂頓時站起身來,拍拍胸脯。
“先生吩咐,我絕不含糊!”
宋慈並不是真有任務交代給里昂,只是想找些藉口將他支開。
雖然說了感染者還有救,但可沒說他們還是能變成人類啊?
簡單觀察四周,宋慈隨手指向一塊標識牌,上面提示市中心警察局。
沒等宋慈想借口,里昂倒是激動開口。
“我明白了先生,你是想讓我去尋找武器火力對嗎!”
“啊對對對,你去就行,多注意安全,這些人就交給我。”
沒多廢話,里昂找來一臺摩托車,風風火火的朝著警察局前進。
話說這時候,宋慈忽然想起來,自己幾十年前,在島國知道了一個喜歡恐怖遊戲的小孩。
“好像叫什麼山上真絲,給他設計了個人物,就是警局戰神裡三光。”
吃光拿光,殺光!
等宋慈再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天色已黯。
城市完全淪為廢墟和喪屍的溫床。
街道上隨機遊蕩恐怖的怪物,破舊的廢墟和血液,篆刻出恐怖的畫面。
尤其是那陣陣若隱若現的怪物低語,根本無法入睡。
宋慈一腳踹開門,瑞貝卡小跑著過來迎接。
“主人你回來了,我出去打獵,給你弄了好多吃的!”
宋慈定睛一看,原來瑞貝卡處決了幾個入室掃蕩的倖存暴徒。
甚至色膽包天敢對瑞貝卡出手。
凋零的肢體和血液肉塊全部容納在一個大水桶中。
就算是有厚重的馬賽克,畫面外的觀眾還是因為朊基因乾嘔不止。
而他們也清楚,這裡能被隨意闖入,絕對不是安全的地方!
宋慈也是滿頭黑線,命令瑞貝卡將那些噁心人的東西丟出去。
一個美女翹著美臀,將血肉順著高樓倒下去,頓時吸引來無數喪屍爭奪,甚至還出現了喪屍互相蠶食的畫面。
就像是競技場裡的死鬥,看著螻蟻毫無人性的互相吞噬一般。
“對了主人,你怎麼帶回來......幾個喪屍?”
瑞貝卡輕點嘴唇,好奇的看著被宋慈倒掛在陽臺上的感染者。
他們距離甦醒似乎還有一段時間,倒掛也是為了讓宋慈的血液更好在喪屍腦中迴圈。
“瑞貝卡,你知不知道征服一個物種的開始是什麼?“
瑞北卡懵逼的撓撓頭,被縫上裂口倒是乖巧聽話,說道:“主人我不懂,我現在只有餓餓想吃人,和瑟瑟想吃主人~~”
宋慈:“......”
“罰你晚上去殺五百隻喪屍,殺不完不許回來。”
“啊主人我錯了,喪屍血太髒了~”
對於瑞貝卡來說,宋慈的命令比天大。
正好樓下就是屍潮,從高樓跳下去就是一陣暴風殺戮,完全沒有在宋慈面前的溫婉形象。
---誰敢想啊,掌控裂口女喪屍的最好辦法不是親而是縫上裂口!
---說正經的,你們誰猜得到,宋慈搞來這些不人不喪屍的東西是想做什麼?
---剛他說了一句征服一個種族,我猜測,應該是要先學會對方的語言。
---什麼!?你的意思是宋慈大佬想學喪屍語言?
此訊息一出,全球都炸鍋了!
人和喪屍不兩立,難不成宋慈是想?
夜色幽幽,血月高懸天空,宋慈看著外面殘忍的世界,何嘗不是一幅畫面。
只是和曾經截然不同的是,他感覺到自己心裡亂糟糟的,難掩的情緒想要掙脫裂縫的頑石。
“也不知道,洛憫那大蠢丫頭怎麼樣了?”
“還活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