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寶寶這個小錢精,所有人都知道。熟料她會將全部的錢拿出來給傅餘,連葉瓷都感到震驚。
原來……
原來她怎麼拼命存錢,是為了幫自己找澄澄。原來寶寶早就知道,她有個弟弟……
葉瓷抱著兩個孩子失聲痛哭。
似是受到了一家團聚的氛圍感染,宋薰鼓起勇氣來到繼南羽面前,只是還未開口,她的眼眶便紅了。
好不容易,她沙啞開口:“南羽……”
男孩拿出紙巾擦了擦她臉頰上的溼潤,這動作讓宋薰驚住了。
“你……”
“我知道您要說什麼。”
宋薰詫異萬分!
男孩上前摟住她的脖子,雖然少言寡語,但此時他的嘴角是揚起的。
宋薰驚喜不已,哭著抱住兒子。
“南羽對不起……”
又過了幾天,傅易臣來了。瞧見他時,繼北宴眉頭緊蹙,不過看在他奮不顧身去救葉瓷的份兒上,他沒將人趕走。
葉瓷也已經知道那日的事情,聽說洛尹人被送去精神病院關了起來,而且傅易臣保證,絕不再讓她出現在他們面前。
繼二爺不太相信這對兄妹,所以也派了人去那看守。
但凡醫院讓洛尹人逃出來,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人在醫院裡,大家相安無事,可若她踏出醫院半步,呵。
就怪不得他了。
傅易臣自然清楚繼北宴的性格,所以他派去看守洛尹人的防備特別強。
站定在葉瓷面前,他將花束放下:“抱歉。”
葉瓷沒什麼表情,她還恨著他虐待澄澄的事情。可若非他在火海將溼布給她,或許她已經等不到繼北宴去搭救了。
這兩種情緒交織,葉瓷只能面無表情。
傅易臣送完花,又跟她道歉了傅餘的事情,但對那孩子的童年已經造成的陰影,怎麼可能輕易被原諒呢?
葉瓷不原諒他。
但她會用餘生去彌補傅餘,減少他對過往的痛苦回憶。
傅易臣走後,葉瓷咳嗽了兩聲,身後的男人趕緊詢問:“沒事兒吧?別在這裡坐著了,回屋休息。”
濃煙有毒,她吸入了那麼多,終究對身體造成了傷害。
葉瓷知道他擔心,笑著搖頭:“沒事,我最近都在針灸,很快就好了。”
繼北宴趁機說:“那我讓奶奶他們準備婚禮?寶寶跟澄澄都找回來了,他們還沒見上,一直給我打電話,說要補償澄澄。”
她臉頰微紅,經歷了那麼多,現在只想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
片刻後,葉瓷說:“好。”
見她答應嫁給自己了,繼北宴喜不自禁,竟當著眾人的面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住她。
葉瓷滿臉羞澀,但渾身散發著幸福的氣息。
半年後,已經變成繼太太的葉瓷接到了卓宗正打來的電話,急急忙忙往醫院趕。
繼二爺扶著她的肚子,深怕她摔著了。
“彆著急,人就在醫院,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葉瓷卻難掩情緒:“我怎麼能不激動呢?媽媽醒了,她沉睡了那麼多年,爸爸陪伴她才多久,她就醒來了,嗚……”
瞧她著急就算了,還哭起來,繼北宴一邊護著她一邊哄她開心,比誰都忙。
但這種忙卻透著幸福,他甘之如飴……
番外一
自從上次容鈴主動要求去救老高,結果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迷路,繼賢城對她的態度明顯發生了改變。
或許是意識到了,他對這個女人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
只是平時容鈴的生活順風順水,沒什麼危險,所以繼賢城一直是拒絕她的心態。
但經歷過那次以後,他發現自己竟然會害怕。
這種感覺折磨繼賢城好長一段時間,他才認清現實。
他並沒有自己口中說的那身兼口正。
容鈴剛從醫院下班,發現熟悉的軍車停在門口,眼珠子轉了轉,回頭道:“王醫生,幫我個忙唄?”
然後坐在車內等人的繼賢城,就看見容鈴跟著一個年輕男子有說有笑地走出醫院大門。
他臉色一沉,驀地推開車門:“阿容。”
容鈴裝作詫異:“你怎麼來了?”
男人腰板挺直地走向她:“媽想你了,讓我來接。”
平時他都是‘我媽’的說,今天竟然去掉了那個我字?
容鈴憋笑:“可我跟王醫生約好吃飯耶。”
聞言,繼賢城看他的眼神裡立馬布滿敵意,可能是知道他的身份,王醫生演不下去了。
“我跟容醫生只是普通朋友,繼先生別誤會,我馬上就走。”
說著,熘了。
容鈴咬唇跺腳,也太不給力了吧?
此時的繼賢城立馬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他呵笑了聲:“故意的?”
女人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繼賢城低笑:“沒關係,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知道。”
他第一次離自己這麼近講話,容鈴愣了一瞬,然後笑容慢慢展開。
是啊,還有很長的時間。
還來得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