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旦被一隻鬣狗嗅到,接下來就會出現無窮無盡的鬣狗,甚至會提前把沉睡中的主神吸引過來,他們現在還是太弱小了,一旦被主神發現,他們絕對會死,沒有其他的選擇。
“為什麼他會得到守衛者的稱呼?簡直白瞎了這個稱呼。”
“這個稱呼和主神有關,自然是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還能干擾到主神不成?”蒼的語氣裡面滿是嘲諷,顯然他也十分看不上這個主神,故而出口,“祂自詡高高在上,自然看不上我們這些蟲子,但是這也是我們的機會。”
葉塵默然,雖然這話很扎心,但是道理沒錯。
蒼微微嘆了口氣,“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需要到遠一點的地方獵星獸,計劃可能會發生變化,我現在就通知煌,讓他小心一點。”
蒼和煌都是同一個主人,他們之間自然會有自己獨特的,還能瞞過主神的傳遞訊息的方式。
葉塵點頭,看樣子,他們無法在今天執行剿滅蟲族母皇的計劃了,只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才好。
“現在你注意觀察一下,底下會不會出現鬣狗。”
聽蒼對守護者的稱呼來看,比起守護者這個光偉正的稱呼,在蒼的心中,只有鬣狗才是他們應該有的稱呼。
高空之上,到處都是烏雲,葉塵看的分明,蒼飛得很吃力,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就連蒼這麼有力量感的龍都飛的這麼困難,可想而知這裡的壓力到底有多麼大。
就連葉塵此刻也是嘴唇青紫看上去一副中毒的樣子,實際上是因為高空低溫造成的。
葉塵仔細往下面看去,層層疊疊的都是烏雲,其他的東西都剖看不到。
見此,葉塵只能跟蒼說,讓他飛的低一點,要不然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蒼應聲飛低了些,高度降低了一些之後,葉塵感覺有點回暖,只能說這簡直就是一場折磨,還是他們自找的。
葉塵看清楚底下的情況之後,直接驚呆了。
瞧瞧他看到了什麼?
這怕不是海市蜃樓吧?
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奇怪?
尤其是在中間躺著的那個人。
“等等!”
葉塵感覺到蒼似乎又想要拔高飛行高度,頓時急了,底下躺著的人可是他的老熟人,宋正。
如果沒有看到就算了,但是現在宋正就躺在葉塵眼前,葉塵沒有辦法告訴自己沒有看到。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看起來就像是想要逃跑一樣?”
葉塵問蒼,因為突然拔高的飛行高度,所以葉塵顯然有點身形不穩。
“那是魔鬼的巢穴,我們必須立馬離開,如果我們晚上一秒鐘,我們就會被魔鬼盯上。”
蒼的語氣很沉重,他似乎很忌憚底下的那個東西,可是當葉塵問蒼的時候,蒼竟然閉口不言,只說宋正不會死,但是也不會清醒。
再多的事情,蒼也不會回答葉塵了,那個所謂的魔鬼的巢穴就像是一場禁忌一樣,完全不能提到。
蒼和葉塵匆匆忙忙地打了幾隻星獸,然後回去,在返程的路上,葉塵腦海裡面全部都是那個時候的宋正。
很難說那是一個什麼場景,怪石嶙峋,還有雜草叢生,隱約間還能看到鮮紅的血液,這些奇奇怪怪的畫面整合在一起,看上去竟然不會覺得很奇怪,但是卻又很和諧。
一種葉塵說不上來的,奇奇怪怪的感覺。
和諧,溫暖,但似乎又鋒芒畢露。
回到營地後,葉塵看到的是程成沮喪的神色,不用想,葉塵就知道程成失敗了。
能理解,這畢竟是前面輪迴出現的高科技,和他們現在的高科技肯定是有區別的,更何況他們現在的科技其實是比不上那個輪迴的,這一點,早在煌取出天眼的時候,葉塵他們就被告知了這個訊息。
“對不起,葉神,我失敗了。”
程成像一隻戰敗的公雞一樣低著頭,連頭都不敢抬,他剛剛都誇下海口了,結果竟然被打臉了,程成覺得自己簡直就把臉都丟光了,連看向葉神都會感覺不好意思。
輕柔的感覺從頭頂傳來,輕輕柔柔的,像一片鴻毛一樣輕柔,讓人溫馨和溫暖的感覺。
“失敗是成功之母,只是一次失敗,完全不會有什麼關係的,現在我們這裡,只有你才會擺弄這些科技造物,所以不要灰心,我們相信你。”
程成看著葉神漆黑的眼眸,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被信任的感覺。
為什麼程成會變成一個別人口中不喜歡和其他人交流的宅男?
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程成是主席的兒子,而主席是這個國家的支柱,主席年紀越來越大,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嚴厲和威嚴,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散發出來,其他人甚至連直視主席的勇氣都沒有。
而程成可是主席的兒子,這種嚴厲的目光,他每天都會看到,這種狀態下成長的孩子,本身就會有點懦弱,他們不喜歡和其他人接觸。
而程成又是一個有天賦的,偶然間,他喜歡上了計算機,還有一件事沒有說的是,程成的計算機是自學成才的。
這是一個天才!
無論是蒼還是煌都不會看輕程成,現在的問題是,程成對自己不對勁。
而現在葉塵要做的就是讓程成恢復自信,“沒有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你可以多嘗試幾次,既然別人可以,你一定也可以的。”
葉塵的聲音很溫柔,但是很顯然,一個知心大哥哥的形象並不符合葉塵,所以葉塵的話還是挺生硬的,聽起來挺尷尬的。
但是在程成耳朵裡面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回想葉神成長的畫面,程成恍然,原來沒有任何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葉神想要跟他說的應該就是這個。
對!
這就對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棄,這是他們一次很珍貴的東西,天眼可以帶給藍星很多被天道封閉的訊息,這個機會他們不能錯過。
程成眼神堅定,心中更加堅定了,他必須要修好天眼,無論如何。
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