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情況依舊不容樂觀,終究是以一對二,狀態還不好,想要獲勝真的太難。
一旦打起來,曾貴完全是真的強,就屬於人狠話不多的那種角色。
氣息冷峻漸漸靠近,單手執著棒子迎面甩了過來,江弈由於剛才消耗過大,反應速度已經開始下滑,只能被迫舉著斧子進行格擋,來接下這麼一招。
剎那間,武器碰撞的清脆響聲迴盪在整個走廊。緊接著,只聽見一腳到肉的聲音…
江弈理論上說是連續經歷三場血戰,此刻的精神狀態,反應速度都已經不再巔峰。
肩膀和後背,都在之前的戰鬥中受過重擊。面對一個實力處在巔峰的對手,瞬間處於頹勢,再一次的又被踹飛了出去,滑到了兩三米遠外的地方,只感覺胸口血液翻滾。
雜物叢生的走廊,直接導致了一定程度的擦傷。強忍著陣陣劇痛,江弈咬牙堅持爬起,緊緊握著斧子對著曾貴做出戰鬥姿態。
見江弈還在堅持,曾貴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如法炮製的迅速再次攻擊,在佔據上風之後,很顯然不準備給江弈一絲喘息之機。
看見棍子當頭就要敲下,江弈一個翻滾躲過,然後拼了命的轉身揮舞斧子,一記橫砍。
又是這大開大合的一招,威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強勁,一旦命中,絕對不死也殘。
這一招,明顯就是絕境下的破釜沉舟。
成則花開見明,失敗就繼續拼命再戰。
對此,曾貴終究是專業出身,對局勢的分析格外透徹,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冷靜。
斧子威力比棍子大,但是靈活程度大打折扣,更何況是這種複雜過道。而且剛才攻擊失利後,曾貴就拉開距離準備伺機而動。
看見江弈掄著大斧,這種情況毫無疑問是最強的攻擊形態,常人避之不及。但是這種情況落在曾貴的眼中,滿滿的都是破綻!
都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是亂局中最優的選擇方式。但是,進攻中的破綻卻也是通常中最多的。
當你認為自已最強的時候,那麼你就要小心了,這同樣也是最弱的瞬間。
而這句話,無論何時,都是永恆真理!
曾貴沒有像周華那樣拼命躲閃,死死的把握著刀鋒的距離,彎下的腰擦著邊而過,但凡再多一點誤差,情況都會是截然不同。
遇見這種情況曾貴真的敢賭,貼身躲避後,頃刻間暴起發難,直接一個貼地橫掃。
而這一招效果拔群,直接就攻守易形。
江弈本來就是大開大合,換來極致的攻擊,但是攻擊的空檔絕對是最虛弱的時候。
本來就在調整平衡,結果被直接絆倒。
剎那之間,江弈心涼半截,生死之戰誰先倒地誰就是劣勢,想要破局必要付出很大代價。居高臨下,絕對就是最佳攻擊手段。
曾貴顯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拿著棍子就往躺在地上的江弈猛砸,一棍接一棍,沒有收手的意思,瘋狂維持著暴雨般的輸出。
江弈玩了命的翻滾躲閃,但是這樣的攻擊頻率太快,想要反擊幾乎就找不到機會。
甚至,一個注意不集中就會捱上一棍。
隨著時間的流逝,每中一棍江弈的狀態就會弱上一分,然後形成了惡性迴圈,中招的次數越來越多,很快就被打的遍體鱗傷。
曾貴在猛攻中也沒有掉以輕心,一察覺到江弈有反擊跡象就是狠狠一腳再次踹飛。
江弈每次都被踹的七葷八素,像個球一樣軲轆到幾米外。求生慾望仍然強烈,每每都還站起面對強敵。
但無論是主動進攻、以傷換殺的進攻,還是防守反擊幾乎都沒有成效,在各種技巧上全被曾貴全面無情碾壓。
武器絕對優勢,都能打出這麼丟人的效果。完全就不見成效,根本就看不見希望。
對手之強,讓江弈的心漸漸沉入谷底。清楚意識到這樣下去必敗無疑,必須要做出改變,可如此困局根本就找不到破解之法。
曾貴無論是個人實力、搏鬥技巧,還是計謀程度,亦或者是心智,都是絕對頂級。
這樣的綜合實力,絕對是相當的恐怖!
而且,在亂局中抓住機會,瞬間化被動為主動的搏命方式,絕對超乎常人的想象!
攤上這麼個恐怖對手,江弈只感覺壓力山大,十多來回後身體機能就漸漸透支,渾身就跟散架了一樣,趴在地上咬著牙都站不起來,甚至連那斧子都在期間被打的脫手。
不知道掉到這走廊的哪個犄角旮旯裡。
在失去這強有力的武器後,江弈求生的慾望漸漸減弱,僅憑自已根本就無法破局。
曾貴越打越得心應手,看著被自已踢飛到兩三米外那趴在地上還準備站起的江弈。渾身的殺意就再次散發出來。如果不是為了來殺他,就根本不會被警察圍了那麼多天。
在整個逃亡人生中,就從來沒有像那幾天狼狽,躲在臭水溝的泥巴里面那樣憋屈!
沖天的怒意漸漸沖垮理智,曾貴帶著嗜血的笑意一路拖著棍子,就準備過來補刀。
“曾貴,你幹什麼?你忘了僱主的要求了?”周華一旁看戲,見狀不妙張口提醒。
“我現在直接廢了他的四肢,你不覺得很保險嗎?”曾貴停下腳步,轉身反問道。
聞言,周華攤了攤手,不屑一顧:“你這也太小題大作了,真就至於這麼謹慎?”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那麼喜歡浪?差點把自已浪死?”曾貴直接揭開周華傷疤。
一想到剛才丟人的事情,周華一身的火氣就難以抑制,張口喝道:“你說誰呢!”
“老子在說你呢!一個差點被獵物砍死的二比!”曾貴也不慣著,張口直接開罵。
“去你媽的,你的排名在我之下,你是怎麼敢說出這樣話的?”周華怒目圓睜道。
“就你這貨色,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也配來支配我?”曾貴現在感覺非常不爽。
此話一出,周華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雖然這是事實,但絕對是醜陋的傷疤。
“呵,按照你的計劃,馬慶已經搭進去了,你真以為自已很聰明?”周華譏笑道。
曾貴拿著棍子緩緩走到周華面前,整個人兇狠無比:“我的計劃天衣無縫,被抓也只能怪自已實力不行,跟我有什麼關係?”
“曾貴,你真有你的想法我不知道?用同伴的命,換你的命,恐怕沒少幹了吧?”
“周華!沒有證據,就別滿口噴糞!”
“到現在還在裝。你我同道中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周華直接攤牌,單手死死的攥著棍子,以此預防他的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