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老師?”看著凌塵義無反顧地離開的背影,陳玉輝有些擔憂地說道。
“應該不會吧,他怎麼著也得考慮下後果吧,如果方華興真被開除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林濤雖然也很擔心自已也被連累受處分,但他還是安慰陳玉輝道,也算是他的自我安慰。
“唉,沒想到事情變得這麼複雜了,我感覺有點騎虎難下呢。”陳玉輝嘆了口氣,有些後悔。
“要不要再找人治治他?”林濤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
“怎麼治他?你有好主意?”陳玉輝的眉毛擰起來,“如果你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可不想摻合了啊。”
“你什麼意思啊?”林濤停下腳步,眼睛瞪著陳玉輝,大聲喊道,“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
“現在還不知道凌塵到底告不告老師,如果我們再整治他的話,會把事情鬧大,咱們可就都畢不了業了。”陳玉輝擔憂地說道。
“我們已經不和你一組了,你以為我們就能畢業嗎?”林濤氣急敗壞的說道,伸手推了陳玉輝一把。
陳玉輝捱了一拳,並沒有打回去,而是向旁邊躲了躲,離林濤遠了一些。
他儘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道:“我建議你們還是和現在的導師搞好關係吧,他們不會真的不讓你們畢業的吧。”
林濤見陳玉輝,躲著自已,疾步上前,又打了陳玉輝一拳:“你說的輕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學院對畢業設計多麼嚴格,上一級不就有三個學生沒畢業嗎?”
“這怨我嗎?是你們兩個不好好學習,能怪得著我嗎?”陳玉輝終於忍無可忍,大聲爭辯道。
“那你當時怎麼說的?你說包在你身上。”林濤厲聲責問,咄咄逼人。
“可我現在實在做不到了啊。”陳玉輝無奈地嘆氣。
“反正咱們必須共進退,如果我倆畢不了業,你也別想畢業了。”林濤大聲說道,然後大踏步走開。
陳玉輝愣在原地,雙手抱住了頭,好像正在經受很大的痛苦。
然後,他好像突然又受了什麼刺激,猛地奔跑起來,朝著林濤追去。
“林濤,林濤,你等等我。”陳玉輝氣喘吁吁地喊著。
“你早答應不就好了?”林濤停了下來,看著陳玉輝的狼狽樣子笑道。
“答應什麼?”陳玉輝滿臉的懵然。
“還學霸呢,這會就忘了?想辦法治治凌塵啊,或者讓他掏錢也行。”林濤不得不重複道。
“好吧,我爭取想到辦法。”陳玉輝哭喪著臉說道。
“反正你自已掂量掂量,該怎麼辦心裡有數就行。”林濤用鼻子哼了一聲。
“我明白。”陳玉輝喏喏道。
陳玉輝向來是一個勤奮上進的好學生,還是一名優秀的班幹部。
之所以與林濤、方興華同流合汙,也不僅僅是他們兩人幫過他而已,他還有把柄握在他們的手中。
所以當林濤說出威脅他的狠話以後,陳玉輝立馬慫了。
陳玉輝永遠忘不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當時他的高中同學尚小云,也是他的初戀,來學校找他。
尚小云沒有考上大學,為了能繼續和陳玉輝在一起,便也來到了這座城市打工。
她在一家公司找了個前臺服務的工作,穿上工作制服以後,更加楚楚動人,別有一番韻味。
但是陳玉輝卻接受不了她的工作,認為站在那裡就是任男人欣賞,任男人猥褻的花瓶,想讓她換份工作。
然而尚小云學歷不夠,一時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工作,便繼續留在那裡當前臺,想等找到新工作以後再辭職。
老天爺不作美,陳玉輝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公司一箇中年客戶看上了尚小云的美貌。
公司經理為了討好客戶,竟然讓尚小云去陪酒,結局當然是尚小云被灌暈了,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尚小云本來還想瞞著陳玉輝的,無奈她竟然懷孕了。
那天晚上,她跑到學校裡來找陳玉輝,向他哭訴了所發生的一切。
陳玉輝深愛著尚小云,但兩人還沒有發展到負距離的關係。
儘管如此,陳玉輝依然感覺自已的頭上成了綠草原。
所以,激動得無以復加的陳玉輝,不僅沒有安慰尚小云,反而對其倍加指責。
“早就給你說不要做那份工作,你偏偏不聽。”
“你是不是就想傍大款?否則怎麼會天天塗脂抹粉。”
“你本來就喜歡那老男人吧?否則你怎麼不反抗。”
“出了這樣的事情,來找我有什麼用,讓我喜當爹?”
“以後不要來找我了,就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
“如果我被人強女幹了,我就沒臉活著了。”
“要麼你去把那個男人殺了,要麼你自已去死。”
反正氣急敗壞的陳玉輝,什麼難聽的話都一股腦兒噴了出來,哪管尚小云已經傷心的哭得死去活來。
本來,陳玉輝和尚小云是在學校操場一個黑暗裡的角落裡談話的。
加上剛下過小雨天氣不好,路上溼滑,所以根本沒有什麼人會來這裡。
然而,事情總會有例外。
那天晚上,方華興和林濤恰恰到這裡來散步了,又恰恰在黑暗中聽到了陳玉輝的話。
如果僅僅是聽到陳玉輝侮辱尚小云的話也就罷了,頂多在他們兩個眼裡,降低了學霸及學生幹部的素質。
讓人想不到的是,陳玉輝的埋怨和辱罵,成了壓倒尚小云的最後一根稻草。
過了幾天,尚小云竟然在她的宿舍裡割腕自殺了,被發現時已經無法搶救了。
事情發生後,警察當然來華睿大學瞭解過情況。
陳玉輝嚇壞了,當然不肯承認自已埋怨和侮辱過尚小云。
他只是說尚小云是來和他告別的,說她要回老家了。
方華興和林濤知道了這件事情,當然也沒有去警察面前揭發陳玉輝的行為。
但是,這兩人卻抓住了陳宇輝的把柄,利用這件事情要挾他。
所以,陳玉輝才在考試的時候幫他們作弊,並利用自已當班長的便利,在老師們面前誇獎他們。
當然,方華興和林濤也並不是只一味地索取,也在不少事情上壯大陳玉輝的聲勢。
在其他同學的眼裡,他們三人只是玩得比較好的同學,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尋常。
只是這車,方興華和林濤惹到了凌塵並吃了虧,他們就有想到讓陳玉輝當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