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不必攔著朕,長姐對朕多有不敬,不罰她難消我心裡的惡氣。”
“哼,有本事你就賜死我,誰願意看到你這個假惺惺的傢伙。”
“你!”司空是真的要氣炸了,從小到大,也就只有這個長姐敢對他不敬,一有不順心的,真敢指著他的鼻子來罵。
“你什麼你,我說錯了嗎?身子都沒好全呢,就迫不及待地去寵幸那些替代品了,讓她們模仿阿璃的一舉一動,還讓她們住進了當年阿璃住過的宮殿,你簡直就是個虛偽的傢伙。”
“朕做事,用得著你這個長公主來管嗎?阿璃不在了,那朕找些替代品來思念她有什麼錯?難道她不在了,朕還得為她守節嗎?朕已經夠苦了。”
“我呸,嘴上冠冕堂皇,當初要不是你縱容後宮的妃嬪,阿璃也不會死,你現在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自從月璃死後,長公主每次見到皇帝,都要臭罵他一頓,兩人也總是不歡而散。
“放肆!來人吶,將長公主帶到天牢,讓她去好好反省。”
“皇上,你還真是沒出息,到現在也不敢承認自已的懦弱和無能,我真替阿璃不值。”
司空見侍衛在一旁久久不敢動,怒吼了一聲,“還不快帶下去。”
這時,萬公公跑到司空面前,“陛下,丞相夫人求見。”
太后見李夫人終於到了,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人能治住康樂這個小潑皮了。
“快宣進來!”太后趕緊出聲。
“臣婦參見皇上、太后,皇上、太后萬福金安。”
“快快免禮,哀家宣你進宮也是讓你勸勸康樂,叫她讓讓自已的皇弟。”
“是,太后,臣婦知曉。”
李夫人先是把氣呼呼的康樂長公主拉到一邊,然後一本正經地罵著她,“你說你非要跟皇上吵些什麼,皇上身子本來就虛,要是不小心再被你給氣壞了,那可怎麼辦。再說了,皇上勤勉後宮,我們應該鼓勵他呀,總算是走出了阿璃去世的陰影,那我們不得等著看皇上什麼時候能讓司朝再添皇子皇女呀,這可是十年來天大的好事啊!”
司空聽了這麼一段話,心中也是有氣發不出,這李夫人明面上是在幫他勸長姐,實際上還是在嘲諷自已,可惡,要不是看在李相和承恩伯的份上,他非把李夫人也關進天牢。
康樂就知道越真是幫著自已的,被她這麼一勸慰,還真沒那麼氣了。
“好吧,皇上,今日是長姐的不是,長姐也是為著你好,怕你吃不消才來提醒一下你,下次長姐定換個方式來提醒你,免得你氣壞了。”
說罷,便施施然地擺了擺手,拉著李夫人就出去了。
司空盯著康樂的背影,面露陰沉,要不是父皇死前還給了長姐一道空聖旨,他定不會容忍這個口無遮攔的長公主到今天。
太后見著兩姐弟終於結束了爭吵,嘆了一聲,讓嬤嬤扶著便離開了。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三姐弟,怎麼能因為一個月璃就反目成仇了呢。她當初就該直接殺了月璃,也不至於到最後鬧的兄弟鬩牆,姐弟成仇,都是孽呀!!
“阿樂,怎麼會突然回京了?”
“想我的越真了唄。”
“別貧,快說實話。”李夫人挽著康樂,又拍了拍她的手。
“阿澤病了,封地的環境終年潮溼,不利於他養病,所以我就想帶他回京休養。”
“那皇上會同意嗎?”
“為什麼不會?越真,你放心好了,當初我離京也是為了阿澤,因為如果不離京,他們就得逼著我嫁人,我一旦嫁人了,阿澤就得離開我了,我捨不得。”
“同意就行,康樂,但你回京了就會有很多眼睛盯著你,你得小心些。”
“呵,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又囂張跋扈還愛養面首的公主誰愛盯誰盯去唄~”
康樂是有囂張的資本的,她是先皇的第一個公主,自小就備受寵愛。
儘管後來貴妃生了皇子奪走了先皇一大半的關注,但是先皇還是記掛著她的,死前給她留了一支守備軍和一道空白聖旨,就是希望她這輩子健康快樂。
嚴肅的話題聊完,兩個姐妹間自然就有些不正經的事情。
“哎,秦澤那個受傷了,你們是怎麼快樂的呀?”
“越真,要我說,你和李淮書還是太保守了些,連工具你都不知道?可好用了。”
“切~我們家淮書不需要這個。那你養了這麼多面首,秦澤難道不吃醋嗎?”
“哼,他才不吃醋呢,大度的很,個個面首都安置得妥妥的。”
“哦~這樣啊,估計秦澤是怕你嫌他,所以得討好你呢。”
“他就是個悶騷的,面上冷冷地,什麼也不說,但做起事來花樣還不少,那方面倒是很會討好。”
李夫人見康樂的心情確實不錯,便放下心來。
當初秦澤為了保護康樂,那兒才受了傷,所幸康樂不棄,硬是帶著她的小侍衛離開京城,去封地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
而眾多面首,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如今康樂又帶著她的小侍衛回到了京城,她只願康樂能夠繼續幸福快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