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書房內
“真是廢物,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郎中都殺不死,竟然還好意思來問我要撫卹費。死了十幾個人關我什麼事,再傳信給月影閣,如果他們連一個郎中都殺不死,就別自稱是天下第一閣了,不如趁早倒閉。”
司駿等了好幾天的訊息,就等來一個神醫重傷的訊息,“呵,他是要神醫死。”
並且這幾日,皇上都有意在打壓三皇子一黨,反倒是培養起太子來了。
“簡直可笑,就我那個蠢笨如豬的太子皇兄能有什麼出息,母妃也是,連父皇的心都抓不住。”
諸事不順,讓三皇子覺得自已真是倒了大黴,眉宇間散發出一股陰鷙。
深夜,司駿正把自已的煩躁發洩在婢女的身上,惹得婢女連連大叫。突然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傳來。
他一下就停住了,隨即大聲地向門外呵斥道,“滾!”
小六也知道自已打擾了殿下的好事,但現下確實有急事。“殿下,咱們京郊處的賭莊被錦衣衛宋魚帶頭給端了,咱們在賭莊裡的私庫也給搜刮了。
“什麼?”司駿一聽便冷靜不下來了,京郊的賭莊是用來支撐他豢養私兵的,如今給端了,他上哪再去找錢來養兵。
當下司駿便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趕去通政司。
“稟三皇子殿下,大人正審問著犯人,不方便見客,請殿下明日再來。”
“放肆,本殿乃是當朝的三皇子,誰敢攔我。”
司駿見一個看門的都敢攔著他,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但那侍從還在拼命地阻攔。
“殿下息怒,在下不知道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就別跟我這小小的侍從計較了。”
見宋魚出來,司駿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點。“大人,本殿聽聞你連夜端了一個京郊的賭場?究竟是何事值得您如此大動干戈?”
“回殿下,是有人舉報,賭場明面上是賭博,私下卻偷偷地傳訊息給敵國,涉嫌通敵。如此重大之事,微臣不敢不查。”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賭場,哪裡犯得著如此重罪,我看大人是誤會了,不如就放他們一馬。”
“殿下放心,通政司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當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禍國殃民之人。待我連夜審問之後,若無問題,臣自會放了他們。”
“你!”那群驕奢淫逸的廢物哪裡承受得住錦衣衛的拷問,只怕是還沒打就招了,萬一被父皇發現自已豢養私兵就糟了。
見司駿沒話可說,宋魚便抬手送他,“殿下請回吧,很快就能出結果了,勞殿下這般費心了。”
“哼,一群走狗!”司殤見目的沒有達成,便氣急敗壞地走了。
隨後又趕往了輔國公府,那輔國公秦坍也正摟著美妾奮戰著呢,直接就被司駿毫不留情地叫醒了。
舅甥倆在這方面倒是出奇的一致,一嚇就不行。
“舅舅,京郊的賭莊被錦衣衛給端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秦坍本來還有些精力不濟,聽到這個訊息直接清醒了。
賭莊是他一手操辦的,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建成,又疏通了許多關係,才打造的這樣一個完美的銷金窟。如今竟沒了,錦衣衛帶頭端的,難道是皇上的旨意?
“殿下莫急,讓老臣想想。”秦坍摸了摸他的鬍子,眉毛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殿下,眼下這賭莊估計是拿不回來了,估計是我們前段時間太過激進讓皇上忌憚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滅口,還有通往江州的那條地下通道也要去封死了,私兵不能被發現。”
秦坍到底是個老狐狸,老奸巨猾的。
“但是舅舅,那這樣的話,我們就沒錢了呀,沒了賭莊如何撐得住這麼大的流水。”司駿也知道輔國公的做法是最佳的。
但他一向自恃清高,認為商人都是低賤的,不屑於與他們為伍,因此司駿私下的產業幾乎都是輔國公給他的,給到他手上,能撐下來的還只有賭莊,原因還是因為不是由他直接管理的。
見司駿如此沉不住氣,秦坍嘆了一口氣,“殿下,如今保住私兵方是上策,您可以動動腦子,至於錢的事,還可以再想辦法。”
輔國公其實是還有些私產的,但是現在他還不想拿出來,萬一見財化水,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聽到輔國公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司駿暗罵了一句“老東西”。但面上還是恭敬地應道,“舅舅說的是,本殿受教了,不知舅舅有何辦法?”
要不是看在阿臻的份上,他還真不太想理這個沒腦子的蠢貨,自已不先好好想一想,一味地依賴於他,罷了,看在自已將來的榮華富貴上,我忍。
“前兩日,林家向我這遞了一張帖子,說有意想與殿下結親,只需賞他女兒一個貴妾的位子即可,林家願出十萬兩黃金作為陪嫁。殿下不如娶了林家女,也好解燃眉之急。”
“林家,林寶兒?”
司駿見過她一次,腰身有兩個自已那麼粗,見面時,那雙眼睛色眯眯地盯著他,笑起來就只見一條眼縫,關鍵是走起路來,渾身的贅肉一抖一抖地,那個時候見她向自已跑來,嚇得他趕緊跑了。
回府後被噁心的乾嘔不止,好幾日都提不起性趣。
“舅舅,您是認真的嗎?您讓我娶林家那個肥妞?”司駿一副天打雷劈的樣子,簡直不可置信。
見司駿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秦坍只好昧著良心勸慰,“那林家女我也見過一次,不過是生的圓潤了些,肉多錢多的,對殿下將來的發展寓意也好,殿下要實在下不去口,把她當作擺設即可。”
“舅舅,當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他真怕納她回來,只怕嫁妝都不夠她吃,到時候還得自已養,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秦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司駿的肩膀,“有的時候,為了大業做出一些犧牲是必然的,殿下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