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狼藉,巨蟒被斬去了頭顱到處都充斥著濃烈的妖血氣息。
寧千暮趕到之時神色露出幾分緊張,是誰?
一劍便將這兇殘的巨蟒斬殺,其修為如此恐怖簡直讓人無法小覷。
寧千暮從神劍上飛身而下,在檢視巨蟒傷口之時,發現了絲絲縷縷的魔氣,難道是?
“姐姐....許久未見,你可想我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寧千暮轉身便見同樣一襲紅衣的夜冥軒。
“你怎麼會在此處?”
寧千暮有幾分疑惑,這裡是妖族的秘境,沒有特殊的解法可不是能隨意出入。
“姐姐,若是我不來,他們兩個你可都看不到了。”
夜冥軒笑著道,他本就長得俊朗無雙,笑起時嘴角掛著幾分的邪魅之色,更顯風華。
“如此還要多謝你了。”
寧千暮靜靜的看著陷入昏迷的一人一鬼,面上的表情並無多少變化,倘若不是他,只怕沈宴竹和洛九笙都難逃一劫。
“我只是順手幫了一個小忙而已,姐姐不必掛懷,況且這鬼受傷太重,恐怕很快便會消散。”
夜冥軒上前兩步牽起了寧千暮的手,他毫不關心的看了眼身子漸漸透明的沈宴竹。
若不是寧千暮對這兩人都還有些在乎,他也不會出手,至於為何到最後一步,也不過是不想他們與寧千暮之間有過多的糾纏。
“你一直都跟在我們身後?”
寧千暮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施法將沈宴竹託了起來,又將他放入了自已的乾坤袋中。
“並非如此,我來妖界本也就遊歷一番,後在妖界聽聞人界修仙之人不日將要前往秘境之中。便想著姐姐恐怕也會前來,這才過來碰碰運氣。”
夜冥軒從容道,他默默的運轉體內的魔氣進行調息,剛剛與這巨蟒交手之時,讓他體內的傷又加重了幾分。
只是他隱藏的很好,寧千暮也一時未發現。
“先出秘境再說。”
寧千暮知曉他所言並非就是真的,也不惱怒她上前兩步將昏睡的洛九笙打橫抱了起來,便要離開。
“姐姐,你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大男子像什麼樣子,不如就交給我吧!”
夜冥軒俊俏的眉頭一皺,看著寧千暮懷中的洛九笙十分的不悅。
“那便交給你了。”
寧千暮本不欲理會,但想到之前擂臺上發生的事,便依言將洛九笙交給了他。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秘境,夜冥軒便停下了腳步。
“姐姐,前面便是玄陽宗了,我想起魔界之中還有重要之事,便不能送你回去了。”
夜冥軒身上的內傷極重,他跟在寧千暮身後好幾次差點吐出血來。
“恩,那你便先回去。”
寧千暮雖不知他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但只要是不糾纏自已,便能讓人輕鬆一些。
“好,姐姐,要記得想我。”
夜冥軒上前一步,親吻著寧千暮光潔的額頭,再然後便是瀟灑的離去。
寧千暮又抱起了洛九笙,將他送回了玄陽宗後,便將自已關起開始調整體內的氣息。
......
妖界的宮殿中,扶桑受了重傷躺在床上。
“你說什麼?夜冥軒已經逃走了?”
“稟妖主,夜冥軒修為甚高且十分的狡猾,派去的妖兵都不是他的對手。”
妖將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稟報。
不日前這夜冥軒忽然進入妖界,六界都早早知曉他的混世魔王的名聲,本也不想與他過多糾纏。
可這傢伙偏偏像是來找茬一般,不僅用言語激怒扶桑,竟還羞辱他長相不及自已。
扶桑自從寧千暮身邊回來之後,一心想要將妖界中的事處理完便趕回去。
哪曾想半路殺出找茬的人,雖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已的脾氣,但最終還是沒忍住與他大打了一架。
咳咳咳....
扶桑躺在床上越想越氣,他手中拿著鏡子看著自已被劃傷的臉,恨不得將夜冥軒碎屍萬段,這該死的混世魔王偏偏就往他臉上進攻。
如今這番模樣沒有些時日,想來是出不了門了。
“今日妖醫怎麼還沒來?”
扶桑大怒,他這一生氣又扯動了身上的傷,疼的他眉頭也皺了起來。
“稟妖主,今日妖醫正在配置新藥,說了會晚些過來。”
“秘境已然開啟,可有什麼變動?派去的妖兵可有看到暮暮的行蹤。”
“稟妖主大人,秘境旁蹲守的妖兵都被夜冥軒施了昏睡咒,到現在還睡著呢!至於寧夫人,她已然取得了神器回宗中去了。”
妖兵頭垂的更低了,他小聲的回稟生怕又惹怒了扶桑。
“退下吧!”
扶桑眸底劃過冷色,看來是時候找一找魔界討回一個公道了。
哼!夜冥軒我收拾不了你,你爹難道也還收拾不了你?
思至此,扶桑又躺回來床上,他是九尾銀狐即便是受了傷,依舊也是風姿妖冶。
只是曾經豔絕六界的臉上被劃出傷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的滑稽,這也是為何此次寧千暮進入妖界他也不敢前往相見的原因之一。
扶桑總是想要將自已最美好的一面呈現在寧千暮的眼前,殊不知正是因為如此的想法,才導致兩人最終錯過。
即便是再愛一個人,也不能因為她而將自已完全的改變,因為有可能她喜歡的正是你真實的樣貌。
“暮暮,你再等等我,等我臉上的傷好了,便第一時間趕去見你。真的好想你啊!暮暮,不知你是否也如我一般像你這樣想我?”
寢殿內傳來了扶桑低聲呢喃,守在門外的妖兵已然是見怪不怪。
堂堂法力無邊的妖主大人,竟然喜歡一個人界的女子,這是他們所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之事。只不過除此之外,他們的妖主大人妖力無邊,是他們崇拜的物件。
既然是能被妖主大人喜歡的人,想來也是與眾不同的女子吧!
妖兵默默的想著,他站直了身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妖主守護妖界那他便守護好妖主大人。
人妖殊途,壽元不同,又怎麼會相守一生,開始時便是錯誤,更遑論會有什麼美好的結局?
早些認清事實,對自已和他人皆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