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處,高大男子看著擠在門口準備離開的眾人不禁有些疑惑,但馬上便反應了過來。
武館的學生和家長嗎?數量沒有我想象的多啊,倒是讓我想起來家鄉的弟弟妹妹們......公子的眉目不自覺就變得柔和了些,抬腿越過人群,“請問這裡是葉初先生的武館嗎?”
他的璃月語頗為生澀,葉初甚至能聽出其中的毛子味。
公子......又是老熟人啊,呵,你都不用張嘴,我就知道你來幹什麼的......葉初心情一時間跌入了低谷,有些不情願的道:
“不錯,請問你是?”
得到葉初承認,高大男子頓時喜上眉梢,脫下大衣和手套,“你可以叫我【公子】,我本名叫做達達利亞,來自至冬。”
無錯書吧葉初抿了口茶,語氣不鹹不淡:
“原來是至冬來的武人,來我這是想做什麼?”
沒等他說話,葉初在心中就幫他做出了回答,肯定是“打架切磋”這種理由。
葉初並不打算接受,一來是自已若是想拿下這位執行官,不【降身】是不可能的。
二來是即便【降身】,對於擁有【武器大師】之美譽的公子,葉初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更何況,他還有【神之眼】和【魔王武裝】這兩張王牌。
呵,我是不會同意跟你切磋的,吃力不討好的活,打死我都不幹......葉初放下茶杯,平靜地看著達達利亞,已然做好的拒絕的準備。
後者沉默了幾秒後,才用生澀的璃月語說道:
“踢館。”
葉初收拾茶杯的動作直接停住。
大門處的眾人頓時一陣驚呼,更有好事者直接出聲慫恿:
“葉師父!給他點顏色看看!”
“葉師父!別丟了璃月的臉!”
“葉師父,你不會是不敢接吧,哈哈哈!”
聲音很大,葉初平靜的表情也出現的變化,身子緩緩坐直,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達達利亞一步步上前,隨手將大衣和手套放到葉初旁邊的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初,露出一個無比自信的笑容。
“當然,我說踢館。”他一句一句地說。
雖然他自已並不是很理解這兩個字和“切磋”的區別。
但是這不重要,眼前名為【葉初】的館主渾身的氣勢和鬥氣逐漸強盛了起來。
這就足夠了。
如此凌厲的氣勢,真讓人摩拳擦掌......達達利亞感覺自已的心跳在不斷加快,久違的興奮傳遍了他的神經,讓他忍不住有些顫慄。
“好。”葉初的聲音已經平靜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院子裡牆上的裂痕,
“不過不是在這,我們出去打。”
公子轉身後退幾步,清脆的筋骨交錯聲從他體內傳出,“不用這麼麻煩,就這麼打吧。”
“我賠。”
輕狂,自信,這是葉初真正面對公子時的第一印象。
青年館主霍然起身,雙手負後,與前者截然不同的氣勢散發而出。
混在人群中的夜蘭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那點拳腳功夫對付普通人還好,可對付這位【公子】,唉......
“這葉初說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居然隨便就答應了和愚人眾執行官交手,無知者無畏......”她後退幾步,對著黑暗的角落低聲道:
“文淵、商華。”
黑暗中人影蠕動,傳出細微的聲響,“在。”
“去通知玉衡星,說【公子】出現在了【正宗國術館】,還望她速至,否則葉館主會有生命危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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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初武館的街道外,經理韻寧正手拿報紙,不斷四處打聽著,“請問【正宗國術館】是往這邊走嗎?”
那婦女抬頭看了眼韻寧,又繼續手上的針線活,“你也是看了報紙,來找葉師父拜師啊,別去了,他說半個月之後才收徒哩!”
“這樣啊,不過我不是去拜師的,是有別的事情要麻煩葉師父......”韻寧先是一怔,隨即說道。
這時,一聲洪亮寬大的聲音在韻寧身後響起:
“你要去【正宗國術館】?”
韻寧有些疑惑的轉過身子,看了過去。
她目光所及之處,站著少說七八位身穿璃月經典武道服的男子,看樣子估計的別的武館的師父。
“正是,不知你們是?”
為首的那名身穿深藍色武道服,留著細長鬍須的武師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道:
“我們都是幾家武館的館主,【正宗國術館】的館主初來乍到,不僅不拜會我們這些老前輩,還出這麼大風頭,我們自然要去看看!”
他這句話一出,身後幾位武師也都是有些義憤填膺,出聲喝道:
“就是!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憑什麼有這麼大的名氣!我們幾家武館今天都沒人了!”
“何止沒人,我兒子今天看了報紙,還說要去拜他為師,我是他爹還是葉初是他爹?真是笑話!”
“......”
還沒等韻寧說話,就聽那位鬍鬚武師繼續出聲道:
“你且跟著我們,到時候我們比試拳腳的時候,也做個見證!”
這話說的慷慨激昂,惹得不少路人側頭圍觀。
一位在不遠處喝茶的短髮少女聞言眼前一亮,站起身來,揚了揚手上的相機,“老師傅!我是【蒸汽鳥報社】的新人記者,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啊!”
鬍鬚武師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短髮少女直接放下茶杯跑了過來。
把他們的反應收入眼底,韻寧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也不附和,只是默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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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務司,【玉衡星位】內,
“【公子】去了【正宗國術館】,葉初馬上要跟他打起來?”正在處理事務的刻晴忍不住站起身來,將信將疑地問道:
“ 身為習武之人,他肯定能看出雙方實力的差距吧,居然會直接動手?”
文淵彎腰行禮,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我想,可能是因為【公子】說的並非是切磋,而是踢館。”
踢館,顧名思義,就是砸場子。
“在場的人沒人認出那是【公子】嗎?沒人勸著他嗎?”刻晴飛速整理的卷宗,有些焦急地開口問道。
“有的,但是那名葉初館主不以為然,只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再讓著他,就不是璃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