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車開到了餘堇所說的地方,餘堇看著槐悶栚的路口,指給司機看:“呶,那不是槐悶栚嗎?”
司機以一副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
“那裡明明就只有一堵牆,哪來的什麼弄堂?”
司機說完,一腳油門車子就極速駛離了這裡。
餘堇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又看了看已經跑得沒影的計程車。
搖了搖頭,走向槐悶栚。
走進弄堂,今天兩邊開門的老闆人比上次多一些。
只是弄堂裡依舊沒有什麼客人。
“咦”,餘堇發現今天滷肉館的老闆似乎沒有在滷肉了。
而是和清潔工大爺在下象棋,只是似乎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直到,看到餘堇的到來。
每一個人,在見到餘堇到來時,都非常熱心的跟餘堇打著招呼。
看著這些大爺們熱情的模樣,餘堇下意識的就向自已兜裡摸去。
只是摸了個空。
他都忘記了,這一世的他,沒有煙癮。所以兜裡沒有煙。
所以,他只好微笑著回應每一位大爺的問候。
而且餘堇發現,他今天似乎對那兩位做陶俑的兄弟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回到了自家店裡。
餘堇也在思考著,自已做些什麼?
店鋪是老爹留下的,只是這條街似乎有些不同凡響。
具體的情況,還要等會兒問一問這裡的原住民才好。
再次打量了一下店鋪。
餘堇又走到內堂,開啟壁畫後的暗格,看著空蕩蕩的自已父親所說的那個神奇的神龕。
開店的第一步就從給它找個主人開始吧!
想到了就去做。
正好,隔壁店鋪就有一對兄弟是做陶俑的。
只是,該給它找一個什麼主人呢?
餘堇想了想,他最終還是看向了自已的手鍊。
自已有個地獄空間,是陰間人無疑了。
要請神的話,就只能夠從地府請了。
地府的話,那自已都有地獄了,肯定就要請最頂格的神了。
所謂皇天后土。
陰間的話,那自然是要供奉后土娘娘了。
心裡的主意定了,餘堇人也來到了那個製作陶俑的店鋪。
店鋪的老闆見餘堇到來,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
看著二人的這副模樣,餘堇心頭的那種親切感,愈發的濃郁。
“小余老闆今天來,有什麼需求嗎?”
餘堇打量了一下店裡擺放的陶俑。
做工倒是挺好的,栩栩如生。
只是這些陶俑的表情,太過於猙獰恐怖了。
“老闆,我家裡有一個閒置的神龕,所以我想請一尊神回去。
不知道老闆您這裡可不可以請的到?”
兩位老闆對視一眼,也是將目光望向了自已店裡面的陶俑。
心裡暗自嘀咕:“您要是想要找鬼的話,我們這裡所有的陶俑您可以隨便挑。
只是,請神的話。”
年長的那個看向餘堇問道:“不知道您要請什麼神啊!”
“我想請‘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邸’”
餘堇的話一出口。
兩位店家一個趔趄,似乎雙腿都有點發軟了。
心道餘堇還真是犀利,一出手就想把他們地府最頂格的大佬回家。
只是,這種事情,他們倆距離那位大佬,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剛要拒絕,忽然,店主想起一個人來。
或許她能給支個招。
“餘老闆,你這個活,不太好接。我們倆思考一下。
過一會兒,給您回話!”
餘堇也知道,這事的確是有點麻煩。
畢竟是涉及到神鬼的事。
正好,他也有些事要諮詢其它人。
於是他就先離開了陶塑店。
走向了正在下象棋的滷煮店老闆,和清潔工鍾大爺。
走到近前,見兩人剛好一局棋也已經下完了。
他開口向滷煮店老闆問道:“老闆,您今天的滷煮店怎麼沒有開門啊!”
那l老闆擺了擺手,今天的食材還沒有送來。
“哦!”
然後他又向二人問道:“二位,咱們這槐悶栚是不是有什麼隱秘啊。
怎麼我今天打車來這裡時,那些司機大叔都說說,咱們這座城市裡就沒有這個地方。
等到了弄堂口以後,我將弄堂口指給他看,那司機說這裡只有一堵牆,可我看見的明明是弄堂口啊,我還走了進來。”
聽到他的問話,滷煮店老闆開口說道:“我們這個地方的確有點特殊,普通人看不到,也找不到。
可以來到這裡的,要麼是快死的人,要麼就不是人。”
見餘堇有些詫異,老闆才接著說道:“當然,覺醒了天賦的人,如果夠走運的話,也有一定的機率可以找到這裡。”
聽著滷煮店老闆介紹的三類人:“那麼我是屬於那個撞大運進來的人啦?”
清潔工大爺哈哈大笑道:“當然不是啦,你在這裡有店鋪,是這裡的主事人。
無論你何時過來,這條弄堂都會在這裡。
而且,就算是我說的上述的那種人,也只有在晚上才可以看得見弄堂口,才能夠有機會進來。”
“哦?那這樣的話,我們開這個店鋪東西賣給誰啊!”
“我們店鋪裡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我們自已之間相互流通的,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才會交易給外來者。
無錯書吧而且進店來的不僅僅是顧客,還有可能會是貨物!”
“貨物?黑店!
不對,你們都不是人,你們都是鬼?
這是條鬼街!”
餘堇喊出了自已的猜測後自已也嚇了一跳。
原來父母說的很好相處的鄰居們竟然全都不是人。
只是,為什麼自已沒有在他們的身上發現任何的異常。
而自已的父母之前作為活人,竟然可以在鬼街生存,而且還開了一家不小的店?
聽見餘堇驚詫的聲音,滷煮店老闆搖了搖頭:“你說的對,也不全對。
我們是鬼,但是,又不是普通意上的鬼。”
餘堇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解釋起來可能有點困難,我先跟你介紹一下我們幾個。
我姓陸,這個掃地老頭姓鍾,弄堂門口的兩個保安,一個姓牛,一個姓馬。
你剛剛去的那個陶俑店的兩個老闆,一個姓謝,一個姓範。
你的對門是家照相館,老闆是個阿婆,他姓孟。
你隔壁住的是兩個鎖匠,他們姓名來歷不祥,但是一般客人來了他們枷爺鎖爺。
還有一個賬房先生姓崔,有個書店老闆書呆子,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