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是你住的?”
兩個調查員有些詫異。
“你在有屍體的屋子裡待了一天?”
餘元也感覺自已有點穢氣。
雖然說,他已經和自已父母的鬼魂一起住了一年多。
可是在餘堇看來,鬼魂和屍體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是啊,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上午剛來,就在這床上趴著睡了一天。”
說到這裡,餘堇越發覺得難受。
還跑到角落裡乾嘔了幾下。
回來後,一個調查員給他倒了一杯水,才接著說道:“你白天來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嗎?”
餘元搖了搖頭。
“我白天頭疼的厲害,來了之後,從房東那裡拿了鑰匙之後,倒頭就睡著了。
一直到傍晚才睡醒,出去吃了個飯就又回來了。”
“那麼,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呢?
據我們的探查,那具屍體處理的很好。
而且也還沒有什麼異味傳出。
既然你白天都沒有發現,那麼夜深人靜,睡的正熟的時候,你又是怎麼發現的呢?”
餘堇聽出了這個調查員話裡懷疑的意味。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畢竟的確事情很蹊蹺。
這時候,另外一個詢問中年大叔的調查員也回來了。
兩個調查員並沒有多交流什麼,而是一起看著餘堇。
等著餘堇的解釋。
餘堇將頭往他們跟前湊了一下。
然後左右打量了一下,才小聲的說道:“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餘堇的話讓兩位調查員臉色大變,如臨大敵。
連忙把餘堇拉到一邊。
並且將房間裡的所有采樣,勘察的調查員全部都叫了出來。
並且將房東老太等所有人,全部帶回撥查局。
然後,才來到餘堇所在的審訊室。
繼續詢問。
看著,這些調查員如此謹慎的模樣。
餘堇隔著玻璃向外看了一眼。
雖然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可是他相信,現在窗子後面一定站了不少人。
說不定,也會有自已當時看到的,那個黑袍颯爽的小姐姐。
調查員給餘堇端了杯水,向他一伸手,示意請開始你的演講。
餘堇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然後才說道:“我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
我由於之前喝了點酒,所以頭疼的厲害,白天在房子裡睡了一整天。
所以我晚上就沒有什麼睏意,一直到凌晨的十二點多,一點,才迷迷糊糊的有了一點睡意。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就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說著,餘堇又喝了一口水,然後,把頭向前伸,看著面前的兩位調查員道:“你們知道鬼壓床嗎?”
“鬼壓床?”
兩個調查員面面相覷,似乎是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你詳細說說。”
“我當時就感覺自已的胸口好像是趴著一隻大黑耗子,在從我的嘴裡往外吸氣。
然後,整個人就處於一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狀態。
就是大腦有點清醒,但是身體完全不聽指揮的這種感覺。
彷彿在做一個很漫長,很恐怖的夢一樣。
然後,我就使勁的活動思維,努力的想要使自已的軀體動起來。
最後,我僥倖成功了。
然後,我就看見了,自已面前的哪是大黑耗子啊!
分明是個人影。
我當時不是剛醒嗎,再加上被那個鬼一嚇,我就被她給嚇尿了。
然後就尿了那個黑影一身。
然後,那個黑影就尖叫一聲,渾身水汽蒸騰,就像氣化了一樣,消失了。
不過他消失之前,指了一下床。
我就把床墊掀起來看了一下。
然後就發現了那具屍體。
等隔壁的那位大叔聽到了聲音,過來探查時,我們才一起報的案。
然後,你們就來了。
“那你看到鬼影的事,你有跟你的房東,還有鄰居他們說過嗎?”
“當然沒有了?
難道我要告訴他們。我被鬼嚇尿了嗎?
我也是要面子的。”
兩個調查員相視一笑,然後對餘堇道:“行了,具體的情況,我們也知道了,
無錯書吧你先在這裡待一會兒,等我們去核實一下,有問題了再來找你。
如果你有什麼需求的話,比如說需要聯絡家裡人什麼的,也可以喊我們。門口就有人。”
說完二人就一起出了審訊室。
果然如餘堇所想的,此時的玻璃對面,站著不少的人。
畢竟五天之後,就是那個大日子。
今天出了鬧鬼事件,上面還是相當重視的。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袍裡的少女匆匆趕到了調查局。
調查局一個看上去像是領導一樣人物連忙迎了上去。
“張卒,又要麻煩您了?”
那少女先是擺手道:“我還只是預備卒。”
然後又說道:“我離這裡也近,反正也不是什麼大案子。
正好,趁著假期,出來活動活動。
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於是那個調查員就將餘堇的口供給那位‘張卒’又說一遍。
這個餘堇的話,和其他現場的人說的都可以對的上。
我們在現場,也發現了他的尿液殘留。
基本上可以確定,他說的是事實。
只是我們不清楚,他究竟是怎麼從那個鬼魂的手裡逃生的。
還有,他所說的,他的一泡尿就讓那鬼魂消散的說法,也實在是過於玄奇了。
畢竟,普通人,出現這種情況,可以生還,並且將鬼滅殺的他是第一例。”
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說出餘堇的名字之後,那少女第一時間就將目光看向審訊室內。
那少年一如既往的安靜。
在聽到,少年被嚇尿,並且誤打誤撞滅了鬼魂後。
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父母雙亡,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搬離那個傷心地了,沒有想到。
剛到出租屋又遇到了這種糟心的事。
那調查員說完之後,看少女有些愣神。
於是出言叫到:“張卒,張卒?”
少女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啊,大概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
鬼壓床?
挺有意思的名字。
他和我是同學,是我的同桌。
所以,我相信他說的話,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他做保。
再問一問,如果沒有什麼遺漏的話,就讓他走吧!
五天後的日子,對他而言,也是極其重要的。
讓他好好調整調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