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你說的的確在理。”
慕枕月不是什麼好強的人，這一回的確是她瞭解的不如徒弟多，她也承認的乾脆。
“但除了這個，有部分去過那座青樓的人已經遇害身亡。”
“真出人命了，看來是徒兒誤會了，師尊莫怪。我們不是還要去那座青樓調查嗎？趕緊走吧。”
容楚拉過慕枕月的手腕，快步走著。
“你不過也是怕得了假訊息白跑一趟，我又怎會因這點小事怪你。”
慕枕月拍了拍容楚的手，“好好走路，莫拉我了。”
然而容楚放慢了腳步，卻沒鬆開手，全當沒聽見似的，還將話題扯開。
“說起來，這裡離那相隔十九里地，走路的話要好幾日去了。所以師尊，我們待會是出了鎮子就御劍去嗎，還是不著急慢慢走過去？”
“人命關頭，你還慢慢走過去，當然是御劍。”
慕枕月搖了搖頭，容楚平日裡那麼聰明，剛剛卻是問的什麼傻問題。
二人進入城中，已近黃昏，便先去訂了客棧。
“師尊，如今天色已晚，我們是明日再去調查嗎？”
“先去找縣令，瞭解一下情況。”
縣衙酉時就關了門，二人便來到縣令府上，縣令忙出來迎接。
“可算等來二位了，二位有什麼想要了解的，或者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提。”
“遇害人的資訊，可否告知一二？”
“自然可以，只是......”
縣令一頓，慕枕月忙集中注意力準備去聽。
“只是我整理下來的東西都在書房，東西有點多，還請兩位隨我移步到書房。”
他剛剛突然停下來，慕枕月還以為怎麼了呢，原來就這點事，“好。”
二人隨縣令來到書房，書房看起來有些亂，桌案上擺滿了紙張，還有幾張掉在了地上。怪不得他剛剛說話的時候頓了一下。
“這，因為最近這個事太難辦了些，我就沒讓下人打掃書房。而且我把東西整理好後，下次需要的時候，就容易找不到，導致書房有些亂，還請兩位仙長不要見怪。”
縣令不好意思的說著，然後悄悄走到桌案邊，將地上的紙張撿了起來。
“不打緊的。”
無錯書吧慕枕月朝桌案走去，隨手拿起一張紙。
“這是遇害者身上共同的症狀。他們起初都只是精神萎靡不振，然後就是厭食，身體日漸消瘦，最後突然暴斃。”
縣令閒不下來，便在一邊重複紙張上寫有的東西。
“這些人的死與秋月閣又有何關係？”
慕枕月翻看的紙張上並沒有寫明。
“這幾位是秋月閣的常客，症狀出現後不管家人勸阻，非要去秋月閣。聽說他們每次去都要點一個叫施施的姑娘。”
慕枕月聽了縣令的話，想起來剛剛看過的紙張上確實寫了有關青禾的一些資訊。
她翻找出那張紙，看著上面的字，低聲念出了重要資訊。
“不是本地人，十三歲那年鬧饑荒，被父母賣給了人牙子，後又被轉賣到了青樓。還有個青梅竹馬，六個月前意外失蹤。”
慕枕月翻了下，又找到了寫有施施青梅竹馬的紙張。
這人是個名叫謝昭遠的商人，此前與一起私鹽販賣的案子有過牽扯，但隨著他的失蹤，這事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
除此之外，他並無特別之處。
她將東西又遞給了容楚，“你看一下。”
“是。”
容楚接過一看，該調查的都調查清楚了，所有矛頭都指向施施，但卻又沒有確鑿證據。
那些人除了是施施的常客，便和她沒有任何瓜葛了。他們死的蹊蹺，縣令懷疑是鬼怪作亂，這才尋求各大門派幫助。
“看完了。”
容楚將紙張工工整整的疊好放在了桌案上。
“嗯，有何結論？”
“已知的線索已經排除了下毒。照他們的症狀來看，既然不是慢性毒藥，便只有一種可能，被妖精鬼怪吸取了精氣。那位叫施施的女子，嫌疑很大。”
“不錯。但她既然身在青樓，又不是隻賣藝不賣身，那秋月閣大把的客人，不夠她吸嗎？何至於將人致死？”
慕枕月丟擲的問題，一下將容楚難住了。
“這，或許是受了重傷，需要恢復才會如此。”
“你所說的的確可能，可是誰使她受傷？她若是什麼妖精鬼怪，那她之前的身份怎麼說。而且她是妖精鬼怪的話，又何苦被迫屈於青樓。”
“或許是，她是後面與妖怪或鬼沾上了關係，亦或者被附身。”
“嗯，這個也有可能，但是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這......”
見容楚犯了難，慕枕月又繼續說，“你推測的合情合理，只是還缺乏確切的證據。”
“弟子愚鈍，還請師尊明示。”
容楚拱手作揖，慕枕月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還明示，我直接告訴你豈不是更好。你的歷練，我點撥你幾下就夠了。明日去一趟秋月閣，在此之前，你有的是時間想。”
“師尊說的是。”
被慕枕月訓了，還被她敲了腦袋，容楚卻一點也不惱，嘴角反倒上揚了一點。但怕她發現，所以很快又壓了下去。
“那仙長，有什麼是我能幫上的嗎？”
縣令看慕枕月只看了這些東西，便已經對大致情況摸的差不多了，心裡是由衷佩服。
“縣令好好休息便是，自從有人遇害開始，這事已經一個月了。您怕是很久沒有好好歇息過了，身為地方父母官，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為當地百姓造福。”
慕枕月看著這縣令面色憔悴，眼底一片黑。別鬼怪還沒抓到，縣令倒先累到了。
“仙長所言極是。我還有一事相告，或許能幫上二位的忙。”
“您請說。”
“城中賈員外，目前也疑似出現了這種症狀。”
既然現在還有中招卻還活著的人證在，那麼究竟是什麼在作怪說不定就會有了答案，此事便更好解決了。
“既如此，明日可先去賈員外家中拜訪，黃昏時分再去秋月閣。”
如此一來，明日的行程也有了更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