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歸無法,找不到人只能自已去看。
到了後,可是氣的半死。
惡狠狠的看向周氏,小聲譴責,“你吃穿用度苛待也就算了!怎麼住的也這麼差!那是一個嫡女該住的地方?”
周氏這會看了大夫,吃了藥倒是口齒伶俐了,“老爺,這些都不是賤妾一個人主張的!是大小姐自已說喜歡清靜,賤妾才費盡心思找的那個院子給她啊...”
嘚瑟的看向宋耘瑤,反正說沒說過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全憑一張嘴。
“再說,這房子就算再年久失修,也不該不颳風不下雨就坍塌了吧。”故意引導宋歸,想他誤會是宋耘瑤為了換更好的院子,故意使壞拆了的。
秀兒氣憤要爭辯,被宋耘瑤按壓住手,“爹,是非曲直如何咱也不爭論。現在,天色已晚給女兒一個符合嫡女身份的地方住才是要緊!另外,房子坍塌後,女兒在附近撿到了這個...您看看...”
把傅墨衍不小心遺忘的玉佩給他看。
傅墨衍在這本書中,是當今的戰神王爺辰王,一等親王,見皇上不用下跪那種。在大俞百姓心中的地位無人可替代。
其人冷酷絕情,嗜殺冷血,一般人的面子都不會給。
就算是文官之首,善於舞文弄墨的丞相,朝堂上也不敢與之正面交鋒。
果然,當宋歸接過玉佩認出這物件的主人後立即慌了。
原來,辰王來過?
那麼到底是跟人打鬥路過這裡,踩塌了房子;還是故意前來哨探想抓自已的錯處?
他是皇上的心腹。
當然知道兩兄弟已經水火不容,互看不順眼多年。
也不知道,辰王出現在此到底為何。
此時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往是嫡女將人吸引來上關聯的。
反正,知道不是嫡女故意破壞,他再無法推脫,“周氏,派人去把水秀閣收拾出來,以後就讓瑤兒到那邊住吧!”
“什麼!”周氏一聽這個失聲尖叫,“老爺,那可是...那是要留給慧兒的啊!”宋如慧,周氏最小的女兒。宋歸女兒裡排行老三。
今年七歲。
因為年紀小,一直沒單獨分院子。據說,等七歲生辰過完,就要單獨住了。
宋耘瑤譏笑,果然是有孃的孩子招人疼。
後院除了周氏的住處,配備最好的就是緊鄰的兩處院子,水秀閣跟水煙閣了。
水煙閣給自已的大女兒住,這水秀閣早早就給小女兒預定了。
宋耘瑤見她為難,故意大度道,“周姨娘,既然是三妹的院子,我怎好奪愛呢!這樣吧,你把我孃的嫁妝還給我,我自已建一座院子,不跟她們爭搶!”
“不行!”
還不等宋歸表態,周氏已經急急打斷。
甚至鬆口,“呵呵,都是自家姐妹,哪裡分你我!你妹妹還小呢,且得解決你眼下的燃眉之急要緊。就聽你父親的,先去水秀閣住吧!”
宋耘瑤卻不允許她打馬虎眼,“為什麼啊,周姨娘,不會是你心虛了吧...你是不是把我孃的嫁妝都變賣了,給你那愛賭博的弟弟還債了啊...”
“啊?”你怎麼知道?
周氏慌了,這表情被宋歸看個正著。
厲聲道,“周氏,果真如此嗎?”他一直以為早年用來給他打點官場來著。
難怪啊,這幾年他已經位高權重了,都是孝敬他的多。周氏還是各種抱怨,府裡入不敷出,捉襟見肘!
“你明日,來我書房跟我對對賬目!”
倆人走後,秀兒不滿,“小姐,奴婢才不信丞相大人不知道周姨娘霸佔夫人的嫁妝呢。您可千萬別被他三言兩語騙了!”
宋耘瑤笑,“我知道啊!你小姐慢慢來,鈍刀子割肉才有意思呢!”
轉身邁步,“走,咱們去最好的院子了!趕緊收拾,你小姐我困啦,要休息了!”
阿泗在暗處,將一切看在眼裡。一直等到主僕燈熄了睡了,才折返回去報信。
誰想才落地就被傅墨衍踢了一腳,“誰讓你回來了,要你一直在周圍保護啊!”
呃...
王爺這,真的是一睡定情了嗎?
感情發展是不是有點快。
他自認聰明,“既然您如此上心,何不跟皇上請旨,直接將人娶了?”
傅墨衍眼睛一橫,“你懂什麼,不是你爺我不想!是人家姑娘不願意!快滾回去保護著!她性格這麼招搖,我怕她受欺負!”
我滴天!
這樣眼神如水,含情脈脈的...
是他們家戰場上殺人不眨眼,對女人避之不及的冷血王爺?
怎麼才一天不到,就跟換了芯子似的。
“爺,大小姐的武力值您是沒看到啊!才一下午,就在宅鬥中完勝!不但換了好院子,還把那牙尖嘴利的長舌婦打的如豬頭,掉了兩顆牙呢。屬下一點不懷疑這位是相府宅斗的最後贏家。”
“算你會說話!這個月月俸讓你領雙份!”
“多謝王爺,那屬下去了哈!”
“哼,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傅墨衍盯著阿泗離去的背影就很想笑。
忽然想到什麼,他壞了,“阿伍,去暗衛營將陸琳達調來,就說有女主子叫她保護。”
“是!”
陸琳達,其實就是現代的首席女秘,波霸琳達。只不過,到了古代,陰差陽錯變成府醫陸見的妹妹。
倆人都是家生子,知根知底。
傅墨衍自以為是的把她調回來,放到阿泗跟前,讓倆人再續前緣,讓這小子再次被擼一回羊毛。
呵呵,不用謝哦!
天下沒我這麼體貼的主子了吧。
跳上院子的吊床,冷情王爺悠哉悠哉的晃盪,一面晃盪一面賞月。
真好啊。
在這個故事裡,可以名正言順的追你了。
想到這,他興奮的睡不著。
大半夜的叫管家,“白管家,白管家!”
真好,都是老熟人。
用著順手。
“哎哎,老奴來了!”
哎呦,這王爺怎麼跟夜貓子似的,都睡著了,還來使喚人。
白管家心裡抱怨,手上動作半分不敢怠慢。
很快穿戴齊整。還是那肥胖的身材,一身淺棕色管家服,繫上金腰帶既富貴又有派頭。
躬身諂媚道,“王爺您請坐,請問這麼晚叫老奴有何吩咐?”
“咱們王府有多少家底,給我細數一遍!”追姑娘沒錢可不行啊。這道理,無論古今都適用。
對於辰王府的家當,白管家那是如數家珍,張口就來,“哦,您問這個啊。先不說您在北邊封地那二十萬頃良田。單說太妃娘娘給您留下的這京城的鋪子吧,就有三十家啊!郊外五個莊子,三個山頭,一萬畝良田。您在大俞錢莊賬戶上有四千萬兩白銀...庫房有黃金三百萬兩,珍珠瑪瑙寶石二十箱,各種古玩真跡...”
“好了好了,聽的頭疼!”反正挺多就是。
“你這樣,明日開始,每天打發人去給相府的大小姐送一張銀票做零花錢,就說是本王感念她的救命之恩!”
“是!”白管家樂呵了,他們王爺終於開悟,知道追姑娘了。
“哦對了,再有將京城的鋪子挑出一半最好的,悄悄的過戶到她名下!”
“是!”
“哦還有,莊子上有什麼新鮮瓜果蔬菜應季的,都緊著給她送去。讓她們主僕在小廚房做著吃。”
想了想還是不完美,“哦對了,本王猜測她不久後就會找廚娘,你這樣,找個人代替王媽接手府裡的活。完了想辦法將她送去給丞相府大小姐。”
“啊?”白管家終於應的不那麼痛快了!
這本書的王媽也是王媽,但卻比之前六十歲的她年輕了十歲。
現在跟白管家倒看著年紀相當了。
“放心吧,不會一直異地的。本王早晚將人追到手!”傅墨衍笑的自信。
這回白管家樂呵了,“哎,好嘞!王爺老奴都記住了!”
...
第二日,才用過早飯,就有人來退親了。
正是宋耘瑤的未婚夫,當朝太子殿下——傅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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