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煙這醜事被抓個正著。
雖然,來的都是大夫人的閨蜜,在她有意為之之下,沒有傳出府去。但這口惡氣,她是咽不下的。她的女兒,如花似玉,可是要嫁給太子的,怎麼能壞了名聲。
呸,看我不打死你!
大夫人周氏帶著人呼呼啦啦的來了。
到了宋耘瑤的院子,卻發現主僕不在。
她氣的叉腰,“人呢!人呢!”
侍衛,“回夫人,小的也不知!您看這房子都塌了,會不會是被惡人擄走了?”
周氏眼睛一轉,“嗯?那會是誰?”
不管是誰,這被擄走的事她都要坐實了,讓小賤人以後再沒臉見人。
假心假意,“既然如此,快去衙門通知老爺一聲吧!”
...
丞相這個渣爹如何被周氏洗腦的,宋耘瑤是不知道的。
她此時正帶著對她不離不棄的小丫鬟秀兒溜大街呢。秀兒這嘴啊,跟她有的一拼。遇到不平就想說幾句,嘚吧嘚吧沒個把門的。
這不,才在自已院子抱怨過廚房給她們主僕配的是豬食。
宋耘瑤一想自已現在懷揣一萬兩銀票,妥妥有錢人了。
的確不該再吃那種狗剩。
於是,攜著小丫鬟從後牆飄出府來覓食來了。
她是個美食愛好者,這個特質到哪都不會改!
“小姐,您看!”秀兒雖然覺得今天的宋耘瑤有些奇怪,但她是個小姐控。宋耘瑤說啥都是好的,做什麼事都是對的。
忽然有錢,性格變強勢也是合理的。
就連人家會輕功都是提氣上牆,她們小姐帶著她飄出牆頭的,她也不懷疑半分。
十分忠犬加濾鏡。
宋耘瑤順著她的手看過去...
一個擺攤算命的書生模樣的人。
“怎麼了,你看上他了?”
秀兒臉一紅,“哎呀小姐,您說什麼傻話呢,我是想說,這是公孫少爺,跟您指腹為婚過。不知道怎麼混的這麼慘!”
‘指腹為婚’幾個字被宋耘瑤自動遮蔽,用力調出原身不多的記憶...
十歲的清俊少年,一口一個耘瑤妹妹,嘴巴甜甜。
“難道...他是公孫柳?”
公孫柳的娘跟她娘是手帕交。
嫁給一個京中六品官員。
後來家道中落,父親早死。
據說母子居無定所,投靠舅舅去了什麼的。
她娘死的早,她之前性格懦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不可能關注母親曾經的故人了。
倒是秀兒記性好,竟還記得。
宋耘瑤本性是善良的,想著若能搭一把手,就搭一把手吧,“走吧,那去看看!”
到了攤子前,她總有種熟悉的感覺。這些物件,就好像自已以前常摸一樣。
“小姐,是要抄書還是要算命?”
清俊的公子開口了,打斷宋耘瑤的思緒。
她笑的甜甜,“就算命吧!若是準的話,我可以多給你酬勞!”既然對方認不出她,她就沒必要敘舊惹麻煩了。
孤男寡女的,惹上好囉嗦的說。
打算等會不管說的準不準,給一百兩銀子了事。
權做幫地底下的母親積德了。
既然是算命嘛,那必然是要仔細端詳,且要有肢體接觸,就比如抓手掌看掌紋...
公孫柳先是抬眼仔細看宋耘瑤的臉。這才發現,肉肉略帶嬰兒肥的臉有些熟悉。但他不敢確定,不敢貿然相問。
只在心裡感嘆,真是好相貌啊。
姿容秀麗,美貌無雙。
尤其是如孩童一般的肌膚,白嫩如瓷,如牛乳一般細膩。
“喂,這位公子,你這抓起沒完了是吧?”知道小姐不想暴露,秀兒只能當陌生人。出口質問。
沒見過誰家公子,抓著女子手不放了。
公孫柳尷尬了,“咳咳!對不起。我只覺小姐面熟,一時想的遠了。”這回終於將視線放在手上。可越是想心靜,指尖的柔滑觸感越是清晰起來。
他清了清心裡的雜念,終於靜下心來,最後壓低聲音給出結論,“小姐乃大富大貴之人,將來恐怕要鳳舞九天,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呢。”
算命的都挑好聽的話,這個套路宋耘瑤莫名熟悉。
完全沒當真。
態度敷衍,“哈哈哈,是嗎?那就借你吉言了,秀兒給銀子!”
說完,站起身。
我去,蹲的腿都麻了。
肚子也餓,趕緊找吃的是正經。
“啊?給這麼多?”公孫柳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秀兒瞪大眼珠子,“給你就收著得了,我們小姐的命令不許質疑知道嘛!”
見宋耘瑤已經被旁邊的燒鵝攤子勾引走了,秀兒急急追上去。
公孫柳站起要追,“哎哎,我還沒找你錢啊!”
“哎,這位小姐...喂!”
“請問你是哪家的?”
想到心裡的猜測,“喂,你是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啊...”
急的要跟出去了,被一個冷臉侍衛攔下,“公子請自重!這是我們王爺的未婚妻,不是你能肖想的!”
阿伍也是納悶了。
王爺剛回家吃口飯就出來了。
跑丞相府給人當暗衛去了。
完了吧,也不現身,也不讓人知道。
一路尾隨出府到這裡。見到一個算命先生,他還槓上了。讓自已全天二十四小時監視這貨。
阿伍有理由懷疑,這是皇上請的高階殺手,伺機殺王爺的。
否則,爺為什麼這麼重視!
再有,特別提了不能讓他接近宋小姐,這什麼意思?
難道,殺手主要目標是宋小姐?
可殺一個丞相府的廢物小姐有什麼用啊?
阿伍長劍的威懾下,窮書生加江湖騙子公孫柳只能重新坐回。盯著手中的銀票差點就喜極而泣。有了這個,他可以繼續讀書,爭取參加下屆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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