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一臉羞澀地甩動著雙腿,嘴裡還吹起了歡快的口哨聲,但他卻用手緊緊捂住了自已的屁股,那扭捏作態的模樣,宛如一個即將要騎馬趕集的大姑娘似的。
緊接著,豐子劍他們三個也對繼續給吳剛做實驗失去了興趣,毫不猶豫地轉身返回了洞府。
吳剛與雪巖站在門口拍打了許久,始終沒看到三人從裡面走出來,無奈之下只能回到煉丹房,繼續埋頭研究新型丹藥。
豐子劍他們三人這次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幫吳剛師兄做事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再這樣幫忙下去,說不定會有人受傷甚至喪命。
……
接下來的數日,豐子劍他們三人總是刻意避開吳剛和雪巖,一見到他倆就如同撞見了瘟疫惡鬼一般,生怕沾染上什麼不吉利的東西。
吳剛和雪巖也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到煉丹房,並對外宣稱如果不能成功煉製出丹藥,就絕對不會踏出房門一步!
一時之間,整個指玄宗都沉浸在寧靜祥和的氛圍之中。沒有了吳剛二兄弟的打攪,大家都感覺生活變得美好了起來。
豐子劍三人也終於感覺到了頭頂凝聚的烏雲散了開來,如釋重負般地跑到湖邊繼續釣魚,只是再也不敢輕易使用吳剛師兄的白痴丹了。
然而,當他們剛來到湖邊時,便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湖裡的魚兒們似乎發生了某些奇特的變化,一見到三人到來,它們竟然直接躍出水面,然後用魚尾支撐著身體,朝三人擺出了一副類似少林十八銅人陣的架勢。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豐子劍心中暗叫不妙,緊接著一個大腦拍狠狠地落在了朱大壯的後腦勺上。
朱大壯被打得直跳腳,嘴裡嘟囔著:“哎喲!你幹嘛啊?豐兄?”
朱大壯隨即一腳踹向了趙不住的屁股,將趙不住踢得高高飛起。
趙不住被踢得怒火中燒,嘴裡罵罵咧咧地喊道:“小黑子,你這是露出雞腳了吧?”
隨後趙不住嘴角微揚,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伸手抓起朱大壯的鹿手中的二胡,毫不猶豫地用力一揮,那二胡便如同一道閃電般急速飛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豐子劍。
豐子劍發出一聲驚叫:“我一定會回來的!”然後轉身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然而,他剛跑出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又折返回到了原地。
只見朱大壯和趙不住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起來隨時準備再次發動攻擊。豐子劍見狀,急忙揮動雙手,示意他們停止行動,並解釋道:“二位師弟,別激動!我剛才只是想測試一下咱們是否中了白痴丹而已。”
聽到這話,朱大壯和趙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們覺得豐子劍的解釋有些奇怪,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其中的破綻。
不過,就在這時,兩人心中同時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彷彿有一種力量在驅使著他們採取行動。於是,他們不約而同地伸出拳頭,一左一右給了豐子劍一個上鉤拳,將豐子劍打得騰空而起。
接著,朱大壯和趙不住齊聲說道:“嗯~豐兄,你說的這些道理我們都明白!但不知為何,總覺得你就是欠揍啊!”
與此同時,對面的魚群看到他們竟然完全無視自已的存在,頓時變得異常憤怒。它們不停地吐出狂躁的泡泡,這些泡泡在空中迅速匯聚成一個個清晰可見的文字,赫然寫著:“廢物們,壽司!”
趙不住看到眼前的情景,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著魚,又指指朱大壯,嘴巴張得老大,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朱大壯見趙不住這般模樣,趕緊從豐子劍身上摸出一個小環,迅速地給趙不住套上一個狗圈,嘴裡還唸叨著:“趙兄莫急,莫急,小心咬到舌頭!你究竟想說什麼呀?慢慢講嘛!”
趙不住急忙把狗圈扔掉,大聲喊道:“哪來的壽司啊?我咋一點兒也看不到呢?”
對面的魚群聽到這話,紛紛抬起頭張望了一下,發現寫錯字之後,又迅速吐出幾個泡泡,將字改成了:“我上早八!”
豐子劍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吳剛師兄這丹藥怕是有問題哦,竟然能讓魚都發生異變了!”
對面的魚群聽到豐子劍所言,魚翅都鼓起了肌肉,開始對這三隻兩腳獸發出威脅。
朱大壯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憤憤不平地罵道:“吳剛師兄做事實在太不地道了!”
趙不住再也忍受不了胃裡翻湧的感覺,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邊吐邊說著:“就是,就是,這魚還怎麼吃啊?”
無錯書吧魚群聽到這種話,雖然不理解其中的含義,但它們敏銳地察覺到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友善的言辭。於是憤怒地聚集起來,氣勢洶洶地朝這三個傢伙衝過去,一副要狠狠揍他們一頓的樣子。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群魚突然間變得異常古怪,它們開始搖頭晃腦,彷彿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接著就像沒有了筋骨一般癱倒在地,嘴裡吐出了大量的白沫。
面對這詭異的一幕,三個人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幾步,生怕這些魚會突然發起攻擊。
豐子劍緊張地從懷裡掏出一根長得驚人的木棍,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地上的魚,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哥們兒,你別訛人啊?我們可啥也沒幹啊!”
那魚被木棍一戳,立刻拼命掙扎起來,一個有力的尾巴猛地抽打在木棍上,竟然將木棍打得出現了道道裂痕。
趙不住緩緩搖頭,一邊推了推豐子劍,一邊小聲嘟囔道:“豐兄,準確地說,是我們倆啥也沒幹!”
豐子劍聽聞此言,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直勾勾地盯著趙不住。都到了這般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他竟然還能如此斤斤計較!
而站在一旁的朱大壯,則是毫不遲疑地伸出手來,狠狠地朝著趙不住的屁股打了一巴掌,並說道:“趙不住,這種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豐子劍驚愕地看著朱大壯,隨後用腳擺弄起朱大壯的頭髮,感慨道:“真是沒想到啊,朱兄,你平日裡不做好事,今天居然能說出這麼一句像樣的話來!”
朱大壯沒好氣地給豐子劍的腳修剪了一下指甲,然後回應道:“豐兄,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我啥也沒幹!”
趙不住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他心裡很清楚,豐子劍就是那種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於是輕輕拍打了幾下朱大壯的嘴巴。
然而,與此同時,對面的魚群卻彷彿掉進了滾燙的油鍋裡似的,開始了瘋狂的跳躍和甩動尾巴,這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就讓原本粗壯的木棍變得像牙籤一樣纖細脆弱,只見吭哧吭哧之下,長棍就變成了牙籤。
豐子劍盯著手裡的牙籤,猛的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哎!真是大娘的家傳寶——吳籤啊!\"
朱大壯也萌萌地點頭,然後從豐子劍身上掏出一把色彩斑斕、精緻無比的傘,擋住了那些魚兒源源不斷地噴濺出來的口水,並說道:“這些魚兒啊,還真是粘牙得很呢!”
趙不住同樣手持著朱大壯的小鹿遮擋起來,口中嘟囔道:“可不就是嘛,這下可好了,不僅魚沒吃到,還被這口水弄得狼狽不堪!”
隨後,趙不住瘋狂吐槽道:\"你們除了能弄我一臉口水,還能做什麼?\"
那隻小鹿則拉起二胡,眼神充滿無奈地望著他們三個,嘴巴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豐子劍和朱大壯對視一眼後,一同將目光投向趙不住,示意他趕緊翻譯一下鹿到底說了什麼。
趙不住的臉色瞬間變黑,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它說:雖然我不是人類,但你們幾個簡直比狗還要狗!”
話音剛落,鹿拉二胡的動作變得更加起勁了。
然而,豐子劍等三人卻也毫不示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紛紛指責道:“小燕兒啊?你可長點心吧!”
就在這時,鹿演奏出的二胡曲調漸漸變得悠揚動聽,如同天籟之音一般。伴隨著這美妙的旋律,整個氛圍突然發生了轉變。
那些魚兒似乎受到了音樂的感染,開始在水中翩翩起舞。它們靈動的身姿和優美的舞蹈動作,彷彿一場華麗的盛宴,令人目不暇接,歎為觀止。這場由魚兒們呈現的精彩內魚舞臺表演,實在是美輪美奐,精彩絕倫,令三人大飽口水。
朱大壯臉上掛著笑容,愉快地轉動著手中的雨傘,同時嘲諷地對趙不住說道:“趙兄啊,你說得太對了!這些傢伙除了能把口水濺到你臉上,真是一無是處啊!”
趙不住手忙腳亂地舉著那隻鹿,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地舞動著,竭盡全力地抵擋著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口水。他的動作狼狽不堪,但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與此同時,豐子劍也開始左搖右晃起來。只見他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形狀怪異的大餃子,緊接著將其橫在身前,試圖阻止口水的侵襲。
隨著時間的推移,魚兒們變得愈發瘋狂。就在這緊張的時刻,遙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吳剛!雪巖!你們兩個是不是皮癢了想捱揍啊?”
豐子劍一聽這話,立刻揮了揮手,與另外兩人對視一眼,隨即露出一副早已習慣的神情。朱大壯和趙不住也點了點頭,對於這個聲音的主人再熟悉不過了。
在整個指玄宗內,唯有他們三人的師父——凌雲大魔王,才擁有如此雄渾低沉的嗓音。
顯然是魚群的舞蹈,打擾到了凌雲的眼睛。吳剛和雪巖本來還在丹房裡,安安穩穩地睡覺,嘴裡還嘟囔著什麼丹道天才之類的話語。
雪巖甚至還在那裡折騰著那隻疲勞的鸚鵡。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吼叫,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這突如其來的吼聲讓二人猝不及防,直接被嚇得原地炸起,彷彿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般。
他們來不及多想,連忙飛身而出,開始四處尋找聲音的源頭,想要弄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兩人心急如焚地左瞧右看,上躥下跳,把周圍掃視了個遍,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雪巖摸了摸自已的腦袋,若有所思地琢磨著。漸漸地,他的頭腦變得清晰起來,突然靈光一閃,開口說道:“難道……是前天吃了丹藥後消失不見的那頭豬又出現了不成?”
話音未落,雪巖便迫不及待地抬頭望向天空,目光急切地在雲層之間搜尋,似乎想要從裡面揪出一隻豬來。
吳剛聽了他的話,卻是連連搖頭,臉上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反駁道:“我看未必,說不定是大前天吃了丹藥的那隻山羊跑到宗主峰上去撒尿了呢!”說罷,吳剛二話不說,抬腳就要往宗主峰衝去,看樣子是打算去抓捕那隻本應被串成烤串的山羊。
然而,雪巖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攔住了吳剛的去路。他伸手指了指身後那隻長得像牛一樣的羊,斬釘截鐵地說道:“師兄,你快看,那不就是那隻山羊嘛!”
這時候,那隻牛一樣的羊,得意洋洋的從二人的身邊走過,並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吳剛拽了拽嘴角,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麼拽?它叫什麼名字?\"
雪巖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我管它叫沸羊羊!\"
吳剛撇了撇嘴,說道:\"怪不得這麼騷,原來還是一隻舔狗!\"
隨後,吳剛一揮手將沸羊羊給甩飛了出去,又琢磨了起來。
想了一下午,二人總算想了起來,說道:\"湖邊!\"
於是二人連忙飛到了湖邊,看著眼前的狀況,差點被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