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心中一驚,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看著這姑娘白皙精緻的面容,還有那無辜清澈的大眼睛,很想一巴掌就扇過去。
這尼瑪是哪家的熊孩子,你爸媽是怎麼教育你的。
有這樣的人嗎?
一見面就要挖眼睛。
“清瑤,不得胡鬧。”葉長老責怪的道:“吳小友是我們自已人,他還幫了你的大忙。”
“你上次能成功暗算顧幽旋,奪得《大衍道經》還主要依靠吳小友提供的訊息呢!”
“他可是大功臣!”
“其實我跟你開玩笑的,我也知道你幫過我,怎麼可能挖你眼睛呢!”
葉清瑤笑著說道,只是她的眼神裡,透露出惋惜之色,明顯對蘇雲的眼睛很在意。
她剛才跟顧幽旋交手,領教對方有妖月魔瞳之後,就十分想要一雙特殊的眼瞳。
“吳小友,還請見諒。”葉長老無奈的笑了笑,“清瑤年幼,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
什麼沒有惡意,沒有惡意就要挖人眼睛,蘇雲心中大罵。
但他也知道,他只是一個冒牌貨,不能太囂張。
無錯書吧只能將頭抬起四十五度角,擺出無比清高的樣子。
意思就是說,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恩人,這樣對待功臣。
葉長老看出蘇雲的不滿,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道:
“蘇雲小友,你這次立下大功,回去之後,宗門一定會給予你豐厚的獎勵。而且,你父親也會為你感到自豪的。”
蘇雲聽了此話,臉色顯是複雜,然後逐漸變冷。
“葉前輩,晚輩姓蘇名雲,前輩叫我蘇雲就好。”
蘇雲早有打算,不管吳良的父親知不知道吳良已死,他都不打算揹著吳良的名頭去生活。
蘇雲的話讓葉長老先是一愣,隨後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他想起吳宏才懼內的名聲,以及吳良作為私生子在吳家的尷尬地位,肯定不可能被吳家承認。
所以,父子兩人也可能因為此事,產生過矛盾。
葉長老理解的點了點頭,“吳.....蘇雲小友,你放心,你此次為宗門立了大功,吳家人也無法將你的功勞抹去,你肯定能得到宗門的重用。”
蘇雲聽了此話,只是苦澀一笑,“葉前輩,晚輩可否求你一件事。”
“蘇小友請說。”
“晚輩暫時不想回去,想要四處遊歷一番。”
葉長老聞言,面露難色。
“蘇小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父親曾經交代過,若是遇到你,務必要帶你回去。”
“老夫也對他承諾過,所以,你還是先隨我回宗門一趟吧。”
蘇雲臉上的苦澀更甚,他看著葉長老,再次懇求道:
“前輩,晚輩是真的不想這麼快就回去。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保證,等遊歷結束,我一定會立即返回宗門。”
葉長老默然,並沒有同意,很顯然,蘇雲在他心目中份量,無法跟吳宏才相比。
蘇雲見葉長老的臉色,也就知道,他的逃跑計劃已經失敗。
為了不引起對方懷疑,增加以後逃跑的難度,蘇雲不敢再多說什麼。
“哎呀!你怕什麼啊!”葉清瑤見狀,出聲說道:“到了宗門有我罩著你,誰敢欺負你,你就報我的名字。
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蘇雲心中想到,但是他還是感激的看著葉清瑤,“謝謝葉姑娘的好意。”
說不定,她以後還真成自已的靠山了。
“小友好生休息,還有半天就到玄靈宗了。”葉長老的聲音在蘇雲耳邊響起,隨後他帶著葉清瑤離開了房間。
離開前,還是看了一些蘇雲的特殊令牌。
好在顧幽旋考慮周到,在臨走前,將吳良的儲物袋塞給他。
不然這一關都沒法過。
葉清瑤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把飛劍,手腕一抖,飛劍便準確地落在蘇雲的手中。
“根據你提供的訊息,我才能奪得《大衍道經》,這把飛劍算是給你的個人謝禮。”葉清瑤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幾分豪爽。
蘇雲沒有拒絕,接過飛劍,只見劍身流光溢彩,顯然不是普通飛劍。
連忙向葉清瑤道謝:“謝謝葉姑娘。”
“不必客氣,這是你應得的。”葉清瑤擺了擺手。
“我葉清瑤可是恩怨分明之人。”說著轉身離去。
送走葉長老和葉清瑤後,蘇雲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中,目光落在手中的飛劍上。
這把飛劍長約一尺,整體並沒有普通長劍的劍柄,而是呈現出一種流線型的設計,整個劍身都是為了更好的飛行和刺擊而打造。
仔細端詳著這把飛劍,只見劍身上刻有兩個小篆——‘流光’。
“流光,好名字。”蘇雲喃喃自語,心中對人生中第一把飛劍,喜愛之情更濃了幾分。
就是不知是什麼品質,應該不下於下品法器吧!
根據他淺薄的見識,蘇雲也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寶分為符器、法器、靈器.....
蘇雲透過《煉血經》的法門,用飛劍在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滴出幾滴鮮血在飛劍上。
然後透過特殊法門,對‘流光’進行血煉。
血煉,不同於普通的煉化方式,它能夠讓主人與飛劍之間的親合度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同時煉化的速度也會大大加快。
只是,尷尬的情況出現了。
血煉倒是很順利,但蘇雲發現自已以目前的實力,竟然無法操控這把飛劍。
更糟糕的是,這把飛劍沒有劍柄,使得他無法像使用普通劍那樣去捅刺敵人。
當然,這也從側面證明,流光的品質非凡,可能不止是法器那麼簡單。
蘇雲想到這裡,就有些興奮。
因為他從前身的記憶中來看,對方的最高追求,也只是在練氣期,能有一把上品符器而已。
這就是跟有錢人搞好關係的好處,他們隨手丟出之物,有可能是你辛苦一輩子,都無法賺來的財富。
蘇雲前世,跟他有生死之交的富豪朋友不少,對此更加有感觸。
還記得,前世他一個朋友的兒子,有次喝了酒之後,將一路人打了一頓,隨手就賠了兩百多萬。
不管是打人者還是捱打者,雙方都覺得賺翻了。
畢竟對於大多數家庭來說。
終其一生,都存不到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