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很堅定的看向夏建黨,對視片刻,最終夏建黨移開了視線。
“顏顏,這件事你是怎麼懷疑的?”
歡顏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繼續問夏建黨之前的問題:“爸,你還是先說說夏歡舞的身份吧。”
夏建黨將房門關好,小聲的說:“大丫其實是我哥的孩子,遇到大丫的母親確實是偶然,本想著將大丫送走的,但是大丫的母親臨死叫了一聲夏進寶,這名字一樣也太過巧合,所以問了孩子父親的住址,大丫的母親說了咱們老家的地址,我這才瞭解的。”
頓了頓,夏建黨又繼續說道:“這女人明顯不是你大伯母啊,我沒敢聲張,偷偷的去找你大伯問問,他也一直在找大丫的母親,那是他沒和你大伯母在一起之前的物件,兩人有過一次,之後他就找不到那女人了。”
歡顏對此表示懷疑,不見到夏進寶確認後,是不會相信的。
夏建黨:“我也不能讓你大伯的孩子給別人養,也不敢告訴你媽媽,怕她和你大伯母吵架說漏嘴,你大伯一定會被判流氓罪的。”
歡顏嘴上說著信了,心裡卻把這件事放在心裡了,等有機會一定打聽清楚。
夏建黨走了之後,歡顏將門鎖好,又回了手鐲空間。
“小一,你說前頭的人怎麼都不建個房間啊?我在你的空間就是在躺椅睡覺的,在這連躺椅都沒有。”
“誰讓我們窮呢,顏顏。”
一句話讓兩人都沉默了。
緩了一會,歡顏又打起精神,“明天和林素梅出去看看有沒有這裡沒有的果樹,還有菜籽也買點,萬一去下鄉後不方便買了呢。”
“我查了你去的龍山大隊,物資還挺豐富的,四面環山,出大隊的路也都修好了。”
歡顏查了原主的記憶,從坐了拖拉機進了大隊,就被算計了嫁了人,再也沒出去過,一切資訊都不知道,除了記得趙大強一家的模樣,別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林素梅早早就把歡顏叫起來了,“快點吃早餐,今天要買的東西很多。”
夏建黨也被林素梅押著借了個驢車,跟著一起去了。
“媽,我想買點書帶著走。”
林素梅嘆了口氣,說道:“去吧,買完了就去國營飯店門口等我和你爸,中午就不回去吃飯了。”
順利脫身,歡顏直奔著買賣農副產品的供銷社。
這年代的東西居然都沒有標牌的,歡顏不認識這些都是什麼,只能是一樣來一份,很可惜這裡只有種子,沒有果樹。
滿滿一大包,也沒花上幾塊錢,出門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收進了空間。
之後歡顏就去了書店,找了找高考用書,倒還真的被歡顏找到了,可能現在離高考還有五年,所以這套書還沒有到供不應求的地步。
書就很貴了,歡顏手裡原主攢的十多塊錢都花掉了。
時間還早,歡顏在國營飯店門口看了一下,沒看到林素梅他們的人影,正好旁邊就是國營商店,歡顏就進去逛逛。
在賣布料那裡就看到了林素梅,“媽,這個顏色好看,素淨。”
“書買完了?這顏色也太素了,哪有這大花的好看。”這時候的人們衣服大部分都是藍色綠色灰色這種比較暗沉的顏色,所以在被褥這種不見人的東西更喜歡顏色亮的,最好帶花更好了。
“媽,我喜歡嘛,我不喜歡花的。”
拗不過歡顏,林素梅最後還是買了藍綠色的布料,又買了一點質地柔軟的米黃色布料,看到還有的確良,也扯了不少。
“聽說黑省那邊冬天特別冷,我給你被子做成十斤的,再給你做個四斤的,你春秋蓋著正好,毯子也給你買了。”
跟著林素梅出來,就看到夏建黨旁邊的驢車上滿滿當當的東西,都是不怕摔的大件。
“會不會太多了啊?”
“怎麼會多?你去了那,都是重新開始的,相當於家裡什麼都沒有,這些遠遠不夠,你到哪差了什麼就去買,錢和票不夠就給媽打電話。”
兒行千里母擔憂,林素梅總覺得差了東西。
現在也想不到差了什麼,林素梅想將東西寄存在國營商店,但是看著沒人看著,有些不放心,這東西可不少錢呢。
“他爹,你去把東西送回家,我和顏顏去國營飯店把菜帶回家,你回家做點米飯。”
本來就打算在外面吃,所以林素梅帶了兩個飯盒。
夏建黨嘆了口氣,一天當牛做馬的,熱乎飯都吃不上,趕著驢車往家走了。
國營飯店今天供應的有紅燒魚,林素梅點了一條魚,又點了個小炒肉,放在飯盒裡帶走。
回家之後,夏建黨不在家,應該是去還驢車了,夏歡舞在家,在那翻夏建黨放在炕上的東西呢。
林素梅將夏歡舞手裡拿著的東西搶回來,直接將夏歡舞推出自已屋,轉身鎖上門說道:“誰允許你進這屋的,還在翻東西,手腳再不老實,別怪我不顧情面去報公安。”
夏歡舞撇了撇嘴,說道:“我又沒偷拿,看看怎麼了,媽。”
夏歡舞的一句媽,讓林素梅汗毛都立起來了。
林素梅沒想到夏歡舞真是厚臉皮,都鬧成這樣了,話也說清了,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叫自已媽。
“大姐,你兜裡怎麼鼓鼓的?”
歡顏眼睛尖,早就看到夏歡舞口袋裡的米黃色邊邊了。
林素梅一聽就伸手去掏夏歡舞的兜,夏歡舞掙扎了半天,但是這麼多年也沒幹過什麼活的夏歡舞怎麼能整過整天在家做家務的林素梅呢。
“還說沒偷?我看你是一點不長記性。”
夏建黨這時候回來了,看到林素梅拿著掃帚追著打夏歡舞,夏歡舞看到夏建黨回來直接躲在了他身後。
夏建黨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就先把林素梅攔下來了。
“怎麼了這是?咋還打孩子呢?”
林素梅又氣又累的說不出話,歡顏躲在一旁接話道:“大姐上媽屋裡翻東西,還偷了今天買的布料。”
夏歡舞嘴硬的說道:“怎麼就是偷了?我也是這個家的人,自已家東西怎麼能叫偷,拿了而已,一塊布料,有沒有多大,你看你們小氣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