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此時正在房內,她對金麟並不熟悉,此次來母皇本沒有讓她來,還是她自已求來的。
麟國皇太女藉著自已生辰說要見見各國美男,她藉著彥辰才得來這次機會。
洛桑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比起洛涼,她無論文學武學皆不如她,論起身份,洛涼是嫡女,自已同樣不如她,但這不意味著,她不能爭奪皇位,她不相信什麼命運天定,她更相信事在人為。
“辰彥如何了?”洛桑問道。
“辰彥公子這幾日都不曾出門,日日在房中練舞。”心腹蘇志答道。
“我去看看他。不必跟著,你繼續觀察幾國動態,由異常速來找我。”
“是。”
彥辰的房間緊挨著洛桑的房間,彥辰是洛桑的人,若非現在有意把他獻給麟國太女,她還真舍不下他。
彥辰的門外站著兩個帶刀的侍衛以及一個男性僕從。
洛桑擺手示意不必行禮,推開門,門外的侍衛識趣地關上。
留麟置辦得十分奢華,房間很大,梳妝檯子上各種香粉,但已經被彥辰換了一遍。
地上鋪設金紅色交織的軟毯,屏風紅木雕鳳,軟絲繡凰,金色香爐燃著香,縷縷香氣繞著房間。
水聲時不時響起,透過巨大的紅木屏風,隱約能看到一幅香豔的浴中美人圖。
洛桑看了一會,繞過屏風。
一個男子,潑墨的青絲溼漉漉貼在白皙又有線條的背部,纖長指節分明的手指帶著水撫過線條流暢的大臂。氤氳白色霧氣與香爐的氣息繾綣纏繞,曖昧香豔瀰漫席捲。
洛桑一隻手穿過青墨的髮絲撫上浴中人的鎖骨。
彥辰一抖,動作僵了僵。
洛桑的手一路向上,遊走於胸膛的兩個紅點,彥辰不敢動彈,洛桑的手輕捻兩下,微微用力。
那雙瑰麗的眼睛彷彿一夜星空忽然停止閃動,墜入一片黑暗,翻湧著看不出的情緒。
洛桑的手在一路往下,已經入水。
彥辰在水下抓住洛桑的手:“殿下。”
那是一副冷中帶魅的嗓音。
洛桑眉頭一跳,似乎很不悅,但是彥辰背對著她,無法看出她的情緒。
洛桑把手從水裡拿出,她溼的手袖滴著水,一滴滴墜落在柔軟的毯子裡,靜靜無聲地被吞沒。
洛桑不在意自已溼了的袖子,轉身出了屏風,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自顧自喝著。
屏風內傳出嘩嘩的水聲,接著是輕微的衣服摩擦聲。
不多時,一個溼發的美人便出現在洛桑面前。
彥辰低著眉,白玉的臉龐上還沾著輕盈剔透的水珠,他穿著一件鬆垮的青白色衣袍,一大部分已經被溼透的墨髮透視,顯現出一片誘人的風景。
他跪在洛桑面前,微微抿著唇。這樣的姿勢更能讓俯瞰的桑洛一眼看緊他半敞的白皙精壯胸膛。
洛桑不知想到什麼,暴躁地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暴力地抬起他的臉,迫使他看著她的眼睛。
她仔仔細細看著那張臉,眼神卻不像在看人,彷彿在打量一個物品。
事實上她確實這麼衡量。
“彥辰這張臉,堪稱絕美,想來應該能得麟國太女青睞……雖說你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但那太女終歸不是找夫,做個玩物,我相信彥辰還是很擅長的……”
瑰麗的眸子閃了閃,不發一言。
洛桑用力甩開手,彥辰由於慣性倒向一側,雙手撐在地上,長髮散蓋住臉,看不清情緒。
噌——
那是劍出鞘的劍吟。
洛桑道:“起來。”
彥辰撐著起來。
嘩嘩的劍光蹭蹭的劍聲,彥辰清晰地感受到衣物從他身上掉落,屋內還有熱氣香氣氤氳,更顯得劍幾乎碰到他身體的涼意。
洛桑圍著他繞了一圈:“不錯,恢復得很好,那藥可是上好的。最近不要仗著我不能上你就給我擺起臉色,就算你今後不在我床上,也得給我把她伺候好了!拿出你的手段,要是抓不住劉瑜琅……”
洛桑冷笑一聲,不再往下說。
門的開啟又合上,洛桑消失不見。
門外的侍從推門進來,找了件衣服給他披上。
洛桑坐在銅鏡面前,姣好的面容上沒什麼情緒。
“公子……”折柳輕輕道。
內心對這個擁有美麗皮囊的男子心中充滿惋惜,他一直認為他擁有此等容貌,必能扶搖直上,外人看來也確實如此,他被恆國的皇女帶回成為皇女的人,在別人眼中確實是飛上枝頭。可只有一直服侍在洛桑身邊的折柳才知道所謂的榮華富貴下葬送了多少。
“只剩三天了……”洛桑垂下眼,映入眼簾妝桌前精緻潤質的瓶瓶罐罐,這些一部分是上好的金瘡藥,一部分是保養肌膚的秘方,各個價值千金。
恆國這邊是他,聽聞昀國那邊是個出名的世家公子。
按理來講,他這次的對手只有昀國的宋思齊。
女尊國只有恆、昀、麟三國,女尊國的女人大多對男尊的男人不感興趣,據很多玩過男尊國的女人所說,那些男尊國的男人粗魯無禮,床上也不懂得怎麼讓女人快活,很多男人更是隻顧自已,生活上的細節只是其次,床上才是重中之重,總之男尊國的男人在床上毫無技巧,加之他們本身身在男尊國,自小的思想使他們不願意匍匐女性身下服務於女性,他們認為服務女人是一種恥辱,而且男尊國的男人不潔身自好,更是讓男尊女尊兩種制度的國家有不可磨合的鴻溝。
恆國國力比麟國要強,外交方面自然意思意思就行,不然也不會拿一個連清白都沒有的自已過來。彥辰冷笑一聲。這要感激他的主人恆國五皇女,是個人都能看出洛桑有意皇位,為了得到劉瑜琅的支援,顛顛地請著要帶著他一起來麟國。
彥辰還沒有見過這個男人,能被拿出來,顯然對方實力也不弱。
“見過昀國那位蘇公子沒有?”
彥辰抬眸,看著銅鏡裡的自已,沾了香膏,纖長的雙手慢慢互相抹著,別有一番惑人的意味。
“沒有,我們的人說過,他沒有出門。”
“嗯。樂手們都在排練嗎?”
“公子……”
聽出折柳的猶豫,彥辰眉頭一跳:“出問題了?”
“崇興出了些問題……他的手恐怕近段時間不能彈琴了……”
彥辰轉頭,看著折柳,他漂亮的眸子像冰凍的玫瑰。
“不過公子你別急,我們新找了一個……水平不比崇興差……公子事出緊急……”
“我知道了,等會帶他來見我。殿下知道嗎?”
“……五殿下沒說什麼,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