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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什麼高手

江渡不熟悉江流得府邸,坐著等人。

沒坐多久,聽到外面傳來她姐姐的聲音。

“什麼?滿臉麻子?碗大的胎記?”

“媽的,你們搞錯了,哪裡來的醜人,冒充我弟弟!我弟弟長得好看!你們沒長眼睛?什麼醜人也往府裡帶?恐怕對本將軍圖謀不軌!貪圖本將軍美色!也不瞅瞅他長啥樣,也敢來勾引我!”

江流怒氣衝衝走進府中,旁邊的人叫苦不迭。

江流看到堂中所坐的一個男子,當真和她們所形容的分毫不差,剛要破口大罵。

那個男子先饅頭黑線地開口了:“姐!”

聽到這樣一聲,江流先是懷疑自已的耳朵,然後是懷疑自已的眼睛。

皺著眉,有些自我懷疑。

江渡看著停滯不前滿臉疑惑的江流,她一身藍色勁裝,袖口緊箍,長髮銀冠豎起,身材修長,腳步利落帶風,眉目凌厲,看著便是英姿颯爽,英氣勃發。

“江渡?”

“姐。”江渡無奈,翻了個白眼。

雖是多時不見,江流每年都回去過年,江渡哪次不是羽衣華冠,翩翩貴氣少年郎,在她看來,那什麼人人稱頌的宋思齊哪有自家弟弟好看?

但是……自家弟弟怎麼成了這模樣?要不是去年還見過他一次,她都不敢認!

“弟弟!”江流嗷嗚一聲,把他提起來,繞著轉了個圈圈,哭天搶地,難以接受自家好看少年郎怎會成了這般模樣。

“怎會如此!”江流哀嚎,捏著他的臉,恨不得吐口唾沫再上手擦擦。

江渡:……

“不是真的。能洗掉。”江渡解釋道。

江流長吁一口氣:“那就好。好真啊,怎麼搞的?你怎麼搞成這樣?”

“遇到歹人了。”江渡簡練道。

“先給我準備衣服,我要沐浴更衣。”

江流一拍大腿:“快,來人,給我弟弟準備沐浴更衣。”

江渡自跟人去了,江流還坐在門檻上百思不得其解。

“將軍?”主簿程北瀟挨著江流坐下。

“這小子,母親傳信說他應該往我這邊跑來了,母親也派人找,我也派人找,這死小子,這麼多年竟然找不到他。”

“看著公子這段時間過得不好。”

“是啊,那衣服估計他都穿不慣。騎了那麼久的馬……他那匹白馬呢?”

程北瀟:“啊?白馬?小公子騎的棗紅色的馬。”

“啊?!什麼?!”江流大驚,“娘說他把清風騎走了!”

“小公子……好像,大概,確實騎的棗紅色的馬。”

“你看錯了吧?馬呢?”

“後頭拴著呢。”

不久,江流看著眼前嗷嗷吃草的棗紅色的馬陷入沉思。

他媽的,清風呢?這匹破馬又是從哪來的?

白得發亮,行動如風,英姿颯爽的清風呢?

這匹醜馬哪裡來的?

等等……

江流:“他的槍呢?”

程北瀟:“啊?小公子沒帶槍。”

江流:“就是那支威風凜凜和我一模一樣的紅纓槍啊!”

程北瀟:“將軍……公子好像,應該,確實沒帶。”

程北瀟看她臉色不對,小心翼翼道:“或許小公子也曉得珍貴,怕給歹人搶了去,藏起來了。”

江渡出門,就看到自家姐姐和下人一個怨氣重重,一個憂心忡忡地蹲在門檻上。

聽到腳步聲,江流回頭,看到了熟悉的樣子。

江渡此時已經用藥水洗掉了臉上的妝飾,露出本來的肌膚,劍眉星目,鼻挺唇薄,一身青衫襯得他清秀挺拔。

不等江流開口質問,江小爺先開口了:“姐,你怎麼給我搞這麼一身,搞得和宋思齊一樣,好像我模仿他。”

江小爺頗為嫌棄地看著身上的青色。

江流一噎,不回答,怒氣衝衝反問:“清風呢?”

江渡心虛一笑:“送人了。”

江流再次噎住,顫抖問道:“長槍呢?”

江渡再次心虛一笑:“送人了。”

江流幾乎氣急攻心,差點沒被氣死,差點嘎了,程北瀟趕忙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口中道息怒息怒。

“你、你、你!”江流大怒,但是她一向寵愛江渡,又捨不得打他。

“北瀟,扶我回房間休息,給他安排房間!”說完撫著胸口腳步顫巍巍走了。

江流再見到江渡,已經是晚飯時間。

江流屏退眾人,仔細打量了江渡,江渡靜靜吃飯,也不主動找她搭話。

“清風送人也就算了,你雖然平日不懂規矩了些,但也不至於把長槍也送人了啊。你該清楚那長槍是不能隨意送人的。”

江渡停了停:“她救了我的命。”

江流一愣,忽然生出無數內疚無措來。

她早在十多日前便已收到來自母親的信鴿,信中說道江渡偷偷騎了清風跑了,不說原因,只說有很大可能來找她。

她收到訊息自然著急,江府發現他走時江渡離開已經有半日,他騎的清風更是匹千金難求一日千里的寶馬,江府兵分兩路找他,卻不知他行動路線,他騎的快馬,尋常馬匹怎能追上,江流收到訊息也派出人手往回找。

他自然也急得很。

看他平安到來,她鬆了一口氣,只當他長大了橫跨昀國竟葉沒事,她是心疼又自傲,想著自然遇到危險他就算不算一身武藝搬出身份昀國也能橫著走,雖然吃苦也不至於危及性命。

此刻江渡輕飄飄一句她救了我的命,江流才後怕起來,也自責自已不分青紅皂白苛責他把寶馬長槍隨意送人。

寶馬長槍縱是再珍貴得東西又哪抵得過她弟弟的性命?

又思及江渡從出生起衣食不缺起居優渥,竟然受了這樣的苦,更是心疼。

江流十分自惱悔恨,輕聲道:“和姐姐講講,一路發生了什麼。姐姐不知道,對不起。”

江渡抬頭對上自家姐姐的眼神,皺眉,頗為不屑道:“姐,這不是活著嘛,也就是小爺我一時大意,才中了他們的圈套。”

在自家姐姐的人堅持下,江渡簡略說了事情經過,其中細節自已內心想法一字不提。

江流聽到字安存綁了江渡還被下了藥,氣得青筋暴起,眼睛通紅,啪地一聲重重拍在桌上,同時菜盤飯碗清脆的摔碎的聲音響起。

拿著雙筷子眼見飯碗落地的江渡:……

江流尷尬地撓撓頭,僕從心驚膽戰在門外顫抖地開口:“將軍,怎麼了?”

江流道:“一不小心給桌子幹碎了,趕緊擺桌好吃的,我弟弟還沒吃飽呢!”

僕從顫巍巍進來收拾,換了新桌子新飯菜,搞不清狀況的她們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江渡,然後帶上門出去了。

“是誰救了你?”江流迫不及待問。

江渡只道後來有位高手路見不平劫持了字安存,威脅字牧之安全放兩人出郡,又路遇黑衣人,高手把馬和槍給了她,高手又帶著他留宿解了他的獨特,後來到子川郡便分開了。

“你老說高手高手的,怎麼不講名字,沒準姐姐認識呢?沒準是姐姐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