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張小雨那雙期待的眼眸,李思思最終重重的點了點頭。
周圍人都在議論張有魚已經死亡的事情。
但對於張小雨這麼一個小朋友來說,死亡這件事情對她這個年紀來說還是過於沉重了。
畢竟張有魚跟她是鄰居,並不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我們是警察,你們都先站在原地不要動!”
在教室的窗戶外面露出了特警的身影。
本來有些愁眉苦臉的人群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愁眉展開,臉上出現喜色。
楊操有些錯愕,呆呆的站在原地。
此刻他的內心變得一片混亂。
這些人怎麼會那麼快就突圍進來?
難道就不怕匪徒殺人嗎?
對了,那個張有魚已經死了,匪徒手上已經沒有可以威脅的人質了。
但是匪徒怎麼還不來帶走新的人質?
他眼底浮現焦急的神色。
正想往門口跑的家長被窗外的特警警告,所有人必須待在原地。
有人眼底露出了疑惑。
有人眼底露出了不解。
還有的人眼底露出了不滿。
所有人都有些情緒複雜的望著窗戶外的特警。
不理解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隨後他們便看到有特警提著電鋸開始切割窗戶外的鐵欄。
“那……那有門,你們可以撞開啊!”
有的家長建議道。
他們以為是匪徒鎖上了房門,所以特警才會這樣做的。
不過他們再次被警告了,誰也不能說話,必須待在原地。
當張有魚將那個起爆器交給警方後,他們便派來了專家檢查。
很快就得出了結論,起爆器上每個按鈕都是開啟爆炸的。
沒有關閉的選項。
張有魚當時內心真正的被那個胖子震撼到了。
對方竟然會當著自已的面小心翼翼的移開有黃色按鈕的起爆器。
他當時真的以為紅色按鈕肯定就是關閉炸彈的按鈕。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將起爆器交給警方來處理。
想到這裡張有魚嘴角不禁抽動,他之前有那麼一瞬間就要自已按下按鈕了。
而這些特警為了儘可能避開風險,決定先把人質救出來,然後再直接引爆炸彈。
直接引爆,不拆,這是避免出人命的最好辦法。
當特警被切開窗戶外的鐵欄後,外面的特警立刻從窗戶鑽了進來。
楊操站在原地兩眼發直的看著這些特警,隨後他感覺自已眼前的光越來越暗淡了。
他整個人撲通的倒在了地上。
進來的特警專門圍在門口旁邊,然後將這些家長和孩子從窗戶送走。
這時候那些家長雖然心裡有很大的疑問,但不少人心中已經猜測或許門口有什麼危險。
不少家長在離開前不忘跟特警交代楊操也是壞人,他是匪徒的幫兇。
雖然楊操一開始是被逼迫的,但到了後面對方已經有些樂在其中了。
也有的家長是為了報復,不想讓楊操躲過去。
“他害死了人,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李思思憤怒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楊操。
“害死了誰?”
特警隊長雙眸微縮,之前那個年輕人不是說目前還沒有人質受傷嗎?
與此同時不少槍口對準了楊操,一名特警直接過去扇他耳光將他扇醒。
迷迷糊糊的楊操睜眼後看到特警制服的瞬間又感覺自已眼前變得很暗淡,
但臉上的痛覺讓他再也難以入睡。
楊子軒麻木的看著自已舅舅狼狽的樣子,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他……害死了張有魚。”
李思思咬牙。
周圍的隊員本來還在無情的看著楊操,但隨後眼神一愣。
“張……張有魚?”
特警隊長愕然。
李思思沉重的點了點頭。
旁邊路過的家長也是暗自搖頭,“可惜了這麼一個大好青年。”
“他……他沒死。”
特警隊長很快想清楚了是他們誤解了。
隨後他連忙制止了手下,人已經醒了,沒必要繼續喚醒了。
“沒死……”
李思思本來低沉的雙眸一震,她扭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特警隊長,“人沒死?!”
旁邊特警笑道,“對啊,他沒死,正是他告訴我們資訊,所以我們才這樣來救你們的。
說起來他也算是救了我們。”
按照計劃,他們會率先封鎖關押人質的休閒室。
到時候只要二樓的匪徒按下按鈕,那麼他們也會遭殃。
李思思震驚了,事實上週圍的家長也被這番話驚到了。
一個本以為死透的人竟然還活著,他們需要點時間消化這件事情。
只有張小雨是最先接受的,她滿眼渴望的跟著人群,希望真的能見到張有魚。
“你……你!!!”
真的看到張有魚後楊操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心裡狂震,如果剛才的槍聲殺和爆炸殺的不是張有魚,那殺的是誰?
這一刻他不敢想下去了,他不敢想對方會有多厲害。
“臥槽!這個年輕人牛逼啊!這都沒死!”
“我剛才可能哭錯墳了,我還以為這個年輕人已經替我們去死了。”
“別瞎說話!不要說死啊什麼的不吉利,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雖然已經提前得知了張有魚沒死的訊息,但當他們看到張有魚完好無損的活著時還是被震驚到了。
“你……你……”
李思思雙眼怔怔的看著張有魚。
她的心裡有喜悅,也有不好意思,還有不可置信和震驚等複雜神色。
“有魚哥哥!”
張小雨激動的跑過去要張有魚抱抱。
當他知道張小雨以為自已死了而哭的時候,張有魚內心暗自流汗。
這些人應該多盼點自已好啊。
就不能子彈剛好飄到匪徒身上,炸彈恰好溜進匪徒的嘴裡?
反正他不能死,他還打算賺更多的壽珠來長生不老。
不少家長圍了過來,想要知道張有魚是怎麼活下來的。
但現在匪徒都死了,警方需要他們做筆錄。
所以他們只能默默的按耐住了自已的好奇心。
此時張有魚被特警帶著來到了一間臨時徵用的會議室裡。
“張有魚,做的不錯!”
胡市長笑著肯定道。
他當時真的有一瞬間以為這年輕人是擔心自已要負法律責任所以跳樓了。
此刻叫張有魚過來。
既是欣賞他的行為,打算見一見。
其實他們也想聽聽這位年輕人當時是如何掙脫麻繩的。
以及如何保持那樣的平靜。
雖然他們當時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匪徒身上,但張有魚的表現他們也看在眼裡。
畢竟就連這邊隔著影片談判員都做不到他這樣子鎮定,這樣子無所謂。
胡市長叫他過來也是打算積累經驗的。
張有魚手心捏了一把冷汗,讓他給一群經驗豐富的警察講解自已經驗?
這不是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