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劉陽、宇文霜和小婉被人蟹指示進入四個刑罰的暗箱。
他們面對著牆上的箱子,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恐懼。
但又不得不邁出踏入的一步。
他們相互交換了一眼,然後鼓起勇氣,一步步向著暗箱走去。
老周進入了【金】箱,因為他喜歡金子。
宇文霜進入了【木】箱,因為她喜歡自然。
小婉進入了【水】箱,因為她不想死的太難看。
劉陽進入了【土】箱,因為他沒什麼選擇。
人蟹將【火刑】牌取出,作廢。
博弈,開始。
顧夜先手,將手摸在最頂端的一張卡牌上,輕輕翻開一看,【火】。
人蟹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後面無表情的摸牌,看了一眼,迅速合在桌子上。
顧夜接著摸牌,第二張是【水】。
然後看向第三張牌,眼眸毫無波動,還是【水】
水克火。
可如今【火刑】沒人選。
這就意味著兩張【水】,沒有辦法救他們。
顧夜搓了搓手指,摸向第四張卡牌:【金】。
【火】【水】【水】【金】
顧夜看著四張牌,談不上是好牌。
顧夜眼眸一閃,根據博弈論中的\"最佳響應\"原理,對手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最大化自已的利益,因此需要從對手的角度出發,預測她的下一步舉動。
他需要在兩者間找到一個納什均衡點。
那麼人蟹的策略是什麼?
顧夜思忖片刻隨即將一張牌抽出,放在桌上,淡淡道:【水】。
人蟹看了一眼,抽取了一張牌亮在桌上:
【金】!”
“不生不克,再摸牌。”人蟹淡淡一語,看向顧夜。
顧夜眉頭微皺,在桌子上摸了一張牌:【土】,然後將【水】打了出去。
人蟹詭異的笑了笑:【土刑】
話音剛落。
劉陽就驚嚇地叫了起來:“漏了!漏了!”
顧夜轉頭看去,只見劉陽驚恐地指著【土刑】箱子頂部的漏斗,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一股股泥土從漏斗中源源不斷地湧入箱子裡,迅速填滿了箱子底部,將劉陽的雙腿緊緊地包裹其中,使得他無法動彈。
劉陽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他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箱子的玻璃門死死鎖住。
終於,泥土在淹沒到劉陽大腿時停了下來。
顧夜眼眸一沉,他明白了。
人蟹的策略是什麼。
贏得比賽對她不重要。
她想看自已輸。
不。
不僅是輸。
而是讓他們死。
納什均衡點,在兩者間就不存在。
“人蟹,你這樣做。真的合理嗎?”顧夜看著站在玻璃箱子裡的四個隊友。
人蟹笑了笑:“你以為我是人秤嗎?合理?你來時的世界有公平嗎?”
顧夜沒有說話。
“既然沒有,難道你想奢求這個遊戲世界公平?不覺得太天真了?”人蟹冷冷一笑:“這局不生不克,接著摸牌吧。”
顧夜從牌堆摸了一張,翻開一看,手指輕微的抖了抖:【土刑】!
這劉陽的運氣未免太不好了吧。
現在自已手裡是四張牌,【火】【金】【土】【土刑】
比原來更差了。
隨即眼眸一閃,打出一張【火】。
第一次, 人蟹已經出了【金】,那麼她很大機率會再有一張【金。】
人為了心裡安全,很難將所有一樣的牌都出光,而是從兩張中選擇一張。
如果有選擇,人蟹也不會出【土】來生,從而抵消兩張卡牌。
也不會出【水】來克,從而使得自已的卡牌增多。
那麼她的選擇,只能是【木】和【土】。
人蟹看著手裡的牌,猶豫一下,打出一張【木】,然後繼續說:“不生不克,接著……”
顧夜眼眸平靜,看來運氣還不錯。
淡淡道:“慢著。”
無錯書吧隨即將一張卡牌【火】扔在桌上。
“生!”
顧夜嘴角一彎,將人蟹的【木】收入囊中。
人蟹:“……”
顧夜看著自已的五張牌,【火】【金】【木】【土】【土刑】,又看了看人蟹手裡的三張牌。
接著手指微微敲了敲桌面:“該你出牌了。”
人蟹看了眼顧夜,抽出一張牌:【水刑】
顧夜氣息一頓,她的三張牌裡,有張【水刑】。
那麼她剩下的牌,大機率是……
就在這時,整個房間響起了婉兒的尖叫。
婉兒被困在水刑的玻璃箱子裡,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水流從四面八方湧入,迅速填滿了箱子內部。
她不停地掙扎著,試圖找到逃脫的方法,但水流的壓力越來越大。
她的眼睛沒有被淹沒,卻一片模糊,感受著自已的絕望。
很快,箱子內的水位迅速上升。
同樣淹沒到了婉兒的大腿部,終於停止了。
在婉兒的尖叫聲中,整個房間都充滿了緊張和恐慌的氣氛。
“小婉,你沒事吧!”老周看著小婉無力的模樣,氣得砸起了玻璃,對著人蟹吼道:“混蛋!你有種衝我來!”
“衝我來!”
人蟹冷冷一笑:“不要急,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然後看著顧夜:“我要你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你面前。”
“該我出牌了。”顧夜淡淡道。
“什麼?”
“遊戲就遊戲,哪那麼多廢話,”顧夜嘴角一彎:“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他們的死活嗎?”
人蟹身子微微前傾,盯著顧夜的眼睛:“你在虛張聲勢。我不相信。”
顧夜從卡牌裡抽出一張:“哦?是嗎?”
然後將這張牌摔在桌子上:“看好了,我在不在乎!”
【土刑】!
人蟹盯著卡牌上的土刑,露出了迷茫之色。
難道他真的不在乎?
如果是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房間內頓時嘈雜起來。
“喂,顧爺,你什麼意思?!”老周不滿地叫嚷著:“你這是讓小陽去死嗎?!”
“對呀,小夜,你怎麼了?”宇文霜也焦急地說道:“你看看小陽,他就快被土給埋了!”
“哥……哥……我快受不了了……”
此時,土刑玻璃箱裡,泥土不斷湧入,壓迫著劉陽的身體, 他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彷彿被一座山壓在身上,幾乎無法呼吸。
他想要呼喊,想要求救,但喉嚨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扼住,無法發出一絲聲音。
泥土最終淹沒到了劉陽的胸前。
他感到自已已經被完全困在了泥土之中,無法動彈,也無法擺脫這種無邊無際的恐懼,彷彿已經看到了死神的降臨。
“哥……我快要死了……”劉陽氣息艱難的說道。
顧夜轉過頭,對著他微微一笑:“阿陽,又要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