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轉到醫院—————群馬縣精神病院
門棠美琴此刻正置身於醫院錯綜複雜的走廊之中,她的腳步急促而慌亂,每一步都透露出對未知危險的極度恐懼與逃避。
她的心跳如鼓,與身後那逐漸逼近的瘋狂病號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那病號的眼神中佈滿了血絲,彷彿被無形的恐怖力量所驅使,失去了理智與人性,只剩下無盡的狂暴與絕望。
在絕望的驅使下,門棠美琴終於發現了一線生機——一扇緊鎖的鐵欄醫室門。
她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用盡全身力氣將門推開,隨即閃身而入,迅速將門重重關上並反鎖。
門外,那瘋狂的病人開始瘋狂地撞擊鐵欄,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和令人心悸的哀嚎,彷彿要將這扇門連同它所隔絕的一切徹底摧毀。
他的臉上滿是猙獰與痛苦,鮮血與汗水混雜在一起,顯得尤為恐怖,但即便如此,他也未曾停下,那份不顧一切的瘋狂令人膽寒。
在門棠美琴驚魂未定之際,一抹微弱卻異常醒目的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轉頭望向左側牆面,那裡掛著一串鑰匙,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似乎預示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些鑰匙,一旁標註著關於實驗室,顯然是通往某個實驗室的,而那個實驗室裡,又隱藏著怎樣的實驗與秘密呢?
門棠美琴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她意識到,自已不僅僅是被一個瘋狂的病號所追趕,更似乎被捲入了一個更加複雜、更加危險的漩渦之中。
她必須保持冷靜,找到出路,同時也要揭開這一切的真相。
門棠美琴的腦海中,智慧與勇氣成為了她此刻最堅實的武器。
她迅速環顧四周,目光鎖定在了頭頂的通風管道上,一個或許能帶她逃離險境的出路。
沒有絲毫猶豫,她敏捷地爬上梯子,鑽入了狹窄而曲折的通風管道中,向著未知的方向艱難前行。
在爬行的過程中,門棠美琴突然感受到胸口傳來一股奇異的暖流,她低頭一看,原來是母親出門前留給她的吊墜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這枚吊墜,不僅是母親對她的愛與祝福,更似乎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與她體內的某種咒力產生了共鳴。
大坂家事件過後,門棠美琴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
她從未見過自已的父親,他名叫門棠木輝,從回家後母親的口中得知了那段愛恨交織的歷史。
原來,自已的出生就註定了要與兩個家族的宿命糾纏在一起。
當門棠木輝得知自已是大坂家分支,且與伏見家——頭刻苦的後代世仇家族結合後,他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來保護女兒——前往比良村獻祭自已,與頭刻苦融合,以減輕女兒未來的痛苦。
這份深沉的父愛讓得知全部真相的門棠美琴淚流滿面,她終於明白,自已身上的咒力不僅僅是一種負擔,更是父親用生命換來的保護。
她感受到了父親那份強烈的怨念與守護之情,它們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才會讓當時頭刻苦的詛咒遲遲無法得手。
關於大坂家的宿命也在那時真正結束。
門棠美琴站在被鎖住的房間門口,心中雖有猶豫,但最終還是果斷地踹開了通風口,身體瞬間落地,穩住了身形。她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間堆滿書籍和檔案的資料室,空氣中瀰漫著陳舊紙張特有的味道。
在快速掃視了一圈後,她的目光被一份顯眼的報告吸引——《關於間居久二的病理調查報告》。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報告,逐頁翻閱起來。
《關於間居久二的病理調查報告》
第一卷
時間:8月23日
間居久二 35歲 病室位於醫院中心庭院,說實話,據我觀察那麼多天,他是這家病院裡面表現最正常的精神病人了。
如果不是因為的確有確診精神病的報告,我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是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正常人。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每次看見他的眼神總感覺涼颼颼的。
就好像被那些怨靈所看上了,想想他身上畢竟犯過命案。這倒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卷
時間:9月30日
關於間居久二…………他就是一個正常人呀。完全可以出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得不說真是他太有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我們的院長!
瘋狂的開幕式即將xxxxx什麼xxxx決定看xxxx…………xxxxxx時間多休息。
第一卷的內容詳細記錄了間居久二的基本資訊和初步觀察。
報告中提到,間居久二雖然被確診為精神病人,但他的行為舉止卻異常正常,甚至讓醫生產生了懷疑。
然而,每當醫生與他對視時,總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寒意,彷彿被某種怨靈盯上一般。這種感覺,或許與間居久二身上揹負的命案有關。
第二卷的內容則讓人大跌眼鏡。原本應該繼續深入分析的病理報告,突然變得語無倫次,充滿了醫生的狂笑和混亂的筆觸。
其中,“他就是我們的院長!”這一句尤為引人注目,但緊接著的“瘋狂的開幕式”等語句卻讓人摸不著頭腦,後面的字跡更是被塗死了,彷彿醫生在記錄一場荒誕不經的鬧劇。
門棠美琴讀完報告後,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醫生的記錄會突然變得如此混亂?”
“難道間居久二真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能夠操控醫生的心智嗎?”
一股頓感不妙的涼意從她的背後升起,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迅速轉身,但四周卻空無一人。這份涼意,似乎並非來自某個具體的物體或人,而是源自她內心深處對未知危險的恐懼和不安。
門棠美琴皺緊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迅速將手中的報告卷好,警惕地環顧四周,試圖尋找那股涼意的來源。
然而,除了靜謐的空氣和偶爾傳來的遠處聲響,四周並無異常。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
這份關於間居久二的病理調查報告充滿了矛盾和詭異,尤其是第二卷中醫生那突如其來的狂笑和混亂的筆觸,讓人不禁懷疑醫生的精神狀態或是報告中隱藏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間居久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門棠美琴心中暗自思量,“還有那位醫生,他究竟在笑什麼?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瘋狂?”
正當她陷入沉思之際,一陣細微而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門棠美琴立刻繃緊神經,悄悄靠近門邊,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然而,當門被緩緩推開時,出現在門口的人卻讓她感到意外——那是一個穿著白大褂,面容疲憊但眼神堅定的醫生。
他顯然也注意到了門棠美琴的存在,兩人目光交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微妙的氛圍。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醫生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戒備。
門棠美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舉起手中的報告,示意道:“我是來找這個人的。”
“間居久二,他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報告之前的記錄為什麼會那麼混亂?”
醫生聞言,臉色微變,很快立刻瘋狂的大笑起來。
“桀桀桀桀yeeyeyeyeyeyeyyeyy!”
“我們的院長大人已經知道有人來調查他了,所以派我來殺了你!”
醫生的話音未落,他突然從背後抽出一把轟鳴作響的電鋸,猛然向門棠美琴揮去。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門棠美琴大驚失色,她拼盡全力躲閃,但電鋸的鋒銳仍讓她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就在她以為自已即將命喪於此之際,胸口的吊墜突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股洶湧的無盡怨念從中湧出,彷彿要將一切黑暗與邪惡吞噬。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資料室都為之震顫,緊接著是“嘭”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強大的力量擊碎。
醫生驚愕地發現自已的胸口被一支銳利無比、巨大無比的爪子瞬間貫穿,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而在這爪子的另一端,一隻人頭模樣狗身的怨靈正咆哮著,它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彷彿要將一切仇恨與怨念傾瀉而出。
門棠美琴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她從未想過自已竟然能夠召喚出如此可怕的怨靈,更何況這個怨靈不是已經被她封印了嗎?
她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頭刻苦!自已是怎麼召喚出來的?這東西不是被自已封殺了嗎?”
然而,現在不是追問這些問題的時候。
門棠美琴意識到,這個怨靈的出現或許能幫她擺脫眼前的困境。她迅速調整心態,準備利用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機。
與此同時,醫生在怨靈的猛烈攻擊下痛苦掙扎,他的電鋸在地上胡亂揮舞,卻再也無法對門棠美琴構成威脅。
門棠美琴趁機後退幾步,與怨靈和醫生保持安全距離,同時觀察著局勢的變化。
在那狹小而昏暗的空間內,人頭狗怨靈與電鋸醫生的戰鬥激烈異常,彷彿是兩股不可調和的黑暗力量在相互撕扯。
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與恐懼,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和令人心悸的慘叫。
人頭狗怨靈身形矯健,雖然身軀龐大,但是卻可化作怨靈狀態,它那狗身靈活地在醫生周圍穿梭,而那顆人類頭顱則顯得異常猙獰,口中不斷髮出淒厲的咆哮,每一次張口都彷彿要吞噬一切。
它的爪子如同鋒利的刀刃,每一次揮動都能帶起一陣陣刺耳的破風聲,輕易撕裂了醫生身上的衣物,甚至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電鋸醫生雖然手持兇器,但在人頭狗怨靈的迅猛攻勢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他揮動電鋸,試圖以凌厲的攻勢逼退怨靈,但那些看似致命的鋸刃卻總是在即將觸碰到怨靈身體的瞬間被其敏捷地躲過。
而每當醫生試圖尋找反擊的機會時,都會被怨靈那突如其來的爪子攻擊得手忙腳亂,電鋸的轟鳴聲也逐漸變得雜亂無章。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的天平逐漸傾斜。人頭狗怨靈的殺傷力展現得淋漓盡致,它利用自已的速度和力量不斷給醫生施加壓力,讓他逐漸陷入了絕境。
醫生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汗水與血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拼盡全力揮舞電鋸,但每一次攻擊都顯得那麼無力,彷彿只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終於,在一個電光火石的瞬間,人頭狗怨靈瞅準了機會,它猛地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直撲醫生的頭顱。
醫生驚駭欲絕,想要躲避卻已是來不及了。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醫生的頭顱瞬間被怨靈咬掉,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整個空間。
電鋸也失去了控制,掉落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宣告了這場戰鬥的結束。
此刻,整個空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鮮血滴落的聲音在迴盪。
人頭狗怨靈站在原地,口中還叼著醫生的頭顱,那雙空洞的眼睛彷彿在注視著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而門棠美琴則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怨靈力量的震撼,也有對生命無常的感慨。
她知道,這場戰鬥雖然結束了,但屬於她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門棠美琴的心跳如鼓,但她迅速恢復冷靜,目光堅定地繞過了仍在咆哮的人頭狗怨靈,徑直走向掉落在地的電鋸。
她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決,彷彿是在宣告自已不再是被動的受害者,而是掌握命運的主宰者。
當她彎腰撿起電鋸的那一刻,一股強烈的電流似乎穿透了她的手掌,直抵心間,給予她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勇氣。
她抬頭,正對上之前那個瘋狂病號的雙眼,對方手持鋒利的刀具向著門棠美琴追來,眼中還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鐺!鐺!”門棠美琴毫不猶豫地揮動電鋸,將對方的攻擊一一抵擋。
金屬的碰撞聲在狹小的空間內迴盪,每一次接觸都彷彿是在宣告著她的決心和不可侵犯。
她深知,面對這樣的敵人,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手軟。
隨著她逐漸認真起來,電鋸的齒輪開始無情地運作,發出“噼哩啪啦嘟”的轟鳴聲,那是死亡的前奏。
她緊握電鋸,用盡全身力氣向對方壓去,鋒利的鋸刃瞬間將對方的刀具切斷,碎片四濺。
緊接著,門棠美琴沒有絲毫猶豫,她狠狠地將電鋸劈下,那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彷彿要將一切阻礙都斬斷。
電鋸輕易地穿透了病號的身體,從脖頸處一劃而過,血肉瞬間爆開,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那個曾經瘋狂的病號,此刻被無情地一分為二,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門棠美琴渾身是血,站在原地,喘息著,她的眼神中既有勝利的喜悅,也有對生命消逝的沉重。
她知道,自已剛剛做了一件無法回頭的事情,但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她別無選擇。
她必須保護自已,活下去,直到揭開這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