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教,真該滅……”陸淵胸膛急速起伏。
龐天龍深吸一口氣:“太平教是要滅,可要滅太平教,談何容易啊……太平教綿延數千年,無論怎麼打擊,卻還是會死灰復燃,勢力盤根錯節,如今的朝廷,想剿滅太平教,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陸淵頭皮發麻,龐天龍身為六扇門銀章捕頭,算得上是六扇門中層了,卻對朝廷剿滅太平教持悲觀態度,可見剿滅太平教的難度是何等之大。
太平教,恐怕是一個可以對抗朝廷的龐然大物。
MD,要是讓太平教知道自已一直和他們作對,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對了,最近感染了無數人的瘟疫,是不是太平教造成的?”陸淵問道。
三人卻都搖頭,表示不清楚。
陸淵拍醒霍建,神色厲然發問:“我問你,感染了無數人的瘟疫,是不是你們太平教在背後搞事!”
“哈哈哈……”
“熊熊聖火,焚我殘軀。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太平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陸淵大怒:“找死!”
抬腳就把他兩根手指頭踩的粉碎。
十指連心,霍建痛的渾身發抖,卻還兀自吟唱。
咔嚓!
陸淵又是一腳,把他整個手掌踩成肉泥。
“紅塵如獄,眾生皆苦,輪迴不止,憂患不休,憐我世人,有神天降,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讓陸淵吃驚的是,無論自已怎麼折磨他,他痛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不停地吐血,卻還是猖狂而詭異的唸誦著經文。
“MD,這太平教果然夠邪,邪的沒邊了。”
陸淵神情凝重,沒有再繼續逼問,乾脆一刀結果了他。
一個近似癲狂的人,也逼問不出什麼。
從龐天龍口中,陸淵對太平教也瞭解了很多。
這個教派誕生已經三四千年之久,他們從來沒放棄過造反,每隔一兩百年就冒出頭試圖顛覆當時的朝廷。
雖然他們掀起了無數次動亂,但沒有成功過一次。
總之,這個教派是一個造反專業者。
代代造反代代不成功。
可他們卻一直鍥而不捨的在失敗的造反事業上狂奔。
從這方面說也是頗為勵志。
一個努力了幾千年卻一直沒有成功,居然還在努力。
“喬兄,我見你也是極為厭惡太平教的,不如加入我們六扇門,一起對付太平教……”徐子易再次邀請。
陸淵果斷打斷他的話,堅決搖頭:
“我本質上是一個很討厭麻煩的人,加入六扇門,只怕會有數不盡的麻煩,多謝了。”
從他們口中得知,太平教的勢力遠比自已所知的龐大,儘管陸淵極為不恥、厭惡太平教的所作所為,但他卻深深明白一個道理。
不要把自已當回事。
對付太平教是朝廷的責任,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他最多偶爾找個機會給太平教使使絆子。
更何況,陸淵自已給自已定的小目標剿滅鐵龍寨的小目標都還沒完成,更遑論勢力遍佈半個大盛,比鐵龍寨大萬千倍的太平教了。
有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
“行吧,那我也不勉強。”
徐子易微微可惜。
“你們要是自已能走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喬兄慢走。”
徐子易沒有點點頭,目送陸淵遠去。
“這個喬峰,很神秘啊,連真面目都不露,名字大機率也是假的。”龐天龍自言自語道。
…………
陸淵離開之後之後直奔太康城。
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到郡城,不得不說,的確比靈寶縣大氣,恢弘的多,城中比靈寶縣繁華十倍。
不過也只是微微感慨,他沒有太大的反應。
前世在魔都等大都市裡,那些直衝雲霄的高樓大廈,比起太康城要繁華得多。
太康城的氣象雖然不小,卻也不足以讓他驚奇。
進了城。
打聽了一下,陸淵直奔東城,找到了有間客棧。
“有意思……招牌居然真的是有間客棧。”
走進這座門口掛著杏黃旗的客棧,立刻就有夥計迎上來,點頭哈呀,嘴裡很甜:“這位爺,裡面請,是吃東西還是住宿?吃的話,我有間客棧的清蒸鵝肝是太康城一絕,這位爺一看就是遠道而來,可不能錯過這道佳餚。”
陸淵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我是遠道而來?”
“嗨,這位爺,小的迎來送往這麼多年,不說練就了一番火眼金睛,但這雙眼睛瞧上去基本上是八九不離十。爺,您還沒說是吃飯還是住宿呢?”
夥計目光極好,一看就知道陸淵一身衣服做工精良,抵得了普通人幾個月的工資,知道他是不差錢的主兒,因此便格外的熱情。
陸淵饒有興趣道:“既然你說你看的八九不離十,那就就猜猜我今天是住宿呢,還是吃飯呢?”
夥計微微沉吟:“您是……住宿?”
“那你可就猜錯,我是來找你們掌櫃的……”
陸淵頓了頓,看到夥計微微失望,旋即又加了一句:
“加吃飯,就上你們的招牌菜,其他菜隨便來兩三樣吧。”
“好嘞,爺,您先坐著,我這就去幫你招呼。”
“別忘記把你們掌櫃的叫來,我有要事。”
“您稍等。”
陸淵坐在視窗,眺望下方街道繁華熱鬧的街景,一邊吃著花生米,不多時,一個胖乎乎,頭上帶著瓜皮帽的老者屁顛屁顛跑來,人還未至,便拱手道:
“這位爺,您這是找小老兒有何事啊?”
陸淵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沈落。”
胖掌櫃神色微變,細細打量陸淵:“您跟我來!”
跟著胖掌櫃上了四樓,進入房中,關進房門,他才沉聲道:“沈百戶有什麼吩咐?”
陸淵腦海中閃過被自已埋了的屍體,道:“我不認識沈落,只是臨死前他祈求我讓我把東西送到這裡來。這是他的令牌,這是他讓我送的東西,說是叫陰陽丸。”
胖掌櫃臉色沉重:“他,真死了?”
“我親手埋的。”陸淵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