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和鳶郡主的丫鬟翠兒道,“郡主,夜王不願意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君主知道,豈不是……”
和鳶郡主一巴掌拍向翠兒,“急什麼,現在還未到輸贏,燁哥哥不娶,都是因為葉晚璃那個賤人,只要她死了,燁哥哥不就是我的了。”
翠兒聽得膽戰心驚,手捂著臉頰,不敢出聲。
葉晚璃回了葉家,去找了蘇姨娘。
蘇姨娘見到葉晚璃有些意外,手裡抱著孩子鑫兒,“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可去見過老夫人和老爺了?”
葉晚璃看向身邊乳孃,“將孩子帶下去,我有話和姨娘說。”
乳孃立刻帶著孩子離開了。
蘇姨娘覺得葉晚璃有話要對她說,坐下倒了一杯茶道,“王妃有話對妾身說?”
葉晚璃看向蘇清玉,仔細觀察,二人確實有些相似,尤其是眉眼,最為相似。
“你是故意引我去清禪寺的?”
蘇姨娘一愣,看向葉晚璃,笑了,“看來你是知道自已是誰了?”
葉晚璃知道自已是誰,也知道自已這副身軀是誰。
“你這麼做,只是單純想讓我知道我是誰?還是想讓我去翻當年科舉舞弊案?”
蘇姨娘給葉晚璃沏茶,“嚐嚐我沏的茶,說起來,你我還是姐妹呢。”
葉晚璃肅然看向蘇姨娘。
蘇姨娘笑道,“也對,你如今已經是夜王妃了,我只是一個一個妾室,還是你養父的妾室,你不認也無法。”
“但是。”蘇姨娘正色道,“我父親也是你的生父,他還在寧古塔受苦寒的折磨,你不能不管他。”
葉晚璃:“我沒有說放棄調查此案,可你不該設計我,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你知道我是你的親妹妹,你卻以這種方式懷疑我。”
蘇姨娘站起身,聲嘶力竭,“那是因為我恨你,我和你都是母親的女兒,同樣因為科舉舞弊案,可你,成為葉太師的女兒,而我卻成為教坊司最低賤的侍女,你一直生活在光亮中,之前是最尊貴的太子妃,如今又是夜王妃,憑什麼好事都讓你佔盡了。”
葉晚璃看著這個滿臉怨恨的蘇清玉,再一次感受到了被刺的感覺。
“葉櫻給我下毒,在郊外殺我,也有你的手筆,對嗎?”葉晚璃忽然想到了,原主之前便與蘇清玉相識,她們在郊外偶遇,一起討論首飾。
“是。”蘇清玉一字一句道,“葉櫻說了,只要我助她奪了太子妃的位置,她便為父親翻案。”
“可葉櫻翻案了嗎?她甚至想讓你難產而死。”葉晚璃冷笑,“事後斬草除根,不正是葉櫻的手段嗎?”
“是呀。”蘇清玉癱軟在椅子上,“龐氏怕我生下兒子,葉櫻怕我洩露她的腌臢事,便想害我的孩子,還有我的性命。”
葉晚璃:“後來我救了你,你便把主意打到我身邊,不斷訴說你的苦境,只是為了尋求我的庇護,因為墨寒燁的關係,龐氏和葉櫻不敢明目張膽的動你,而你卻藉故清禪寺的墓碑,借玄清的口,告訴我,我的身世,讓我不得不為蘇侍郎翻案。”
“是。”蘇清玉笑道,“你也是蘇家的人,也應該為蘇家的事情出力,不是嗎?”
葉晚璃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我會處理,但不是現在,你放心,四爺已經派人前往寧古塔照顧蘇侍郎,他不會有事的。”
葉晚璃轉身欲離開,蘇清玉卻喊道,“你就這麼自信嗎?自信你能保住父親?”
葉晚璃轉身看向蘇清玉,“什麼意思?”
“父親的身體,如何能支撐住寧古塔的寒冷。”
……
葉晚璃回到夜王府,便去翻看當年科舉舞弊一案,發現,要想解決,還是得從許尚書府入手。
葉晚璃看著桌子上的請帖,覺得明天去參加許老夫人的八十大壽。
翌日,許府,滿目都是“壽”字。
葉晚璃送完壽禮,祝完賀詞,便去找許知怡。
恰好看到五皇子墨寒琰也在往許府後宅走,倆人碰了個正著。
“五殿下。”葉晚璃行禮道,“這是要去見許二姑娘?”
墨寒琰有些尷尬,笑道,“還請四嫂保密。”
葉晚璃點點頭,“我懂,只是你這樣總是如此也不是長久之計,若真是喜歡,還是儘快請奏陛下,為你們二人賜婚為好。”
說起這個,墨寒琰神色有些悲傷,“我也想呀,可是母妃最近不知怎麼了,一直想請父皇讓我娶那刑部尚書蕭家娘子,悅兒知道了,已經五天不見我了,我這才趁許老夫人壽宴溜進來的。”
葉晚璃:“蕭雯嗎?我沒記錯的話,她還是你表妹呢。”
“沒錯。”墨寒琰不滿道,“最近天天進宮,還和母妃有說有笑的,四嫂,你和四哥得幫我呀。”
葉晚璃笑道,“我如何幫?你倒不如直接去請陛下賜婚,陛下一道聖旨,蕭家也不能阻攔吧,我看。”
葉晚璃看向墨寒琰,“許家,恐怕很樂意府中出個五皇子妃。”
“對呀。”墨寒琰明白了,“我去求父皇。”
說完就立刻跑了。
許知悅從樹後走出來,看向葉晚璃,“你怎麼還給他出主意呀。”
葉晚璃搖頭,取笑道,“你難道不喜歡他?”
許知悅耳垂微紅,沉默不語。
葉晚璃:“還是儘快嫁人為好,你留在這許府,還得看你那繼母的臉色,而且你離開,你兄長才能放心呀。”
“放心?兄長怎麼了?”許知怡不解。
“沒事的。”葉晚璃看到上次許知悅生辰時出現的那個花房匠人,渾身傷疤的男子。
她想到了他手指平面的切面,冷麵說過,荊州知府周權的大兒子周雲力是六指,若是切除,便是平的切面。
“他是何時來你們家的。”葉晚璃問許知怡。
許知怡看向那人,“他叫大力,人很沉默,五年前,在街上乞討,三妹上街遊玩,被乞丐欺負,他救了三妹,便被我父親留在了許府做花農,葉姐姐,是有什麼問題嗎?”
五年前,周權在老家蒲柳村失火而死也是五年前,這時間未免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