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即將降臨,春日宴就要在東宮舉行。
葉晚璃一身錦繡月光裙衫,出席宴會。
葉晚璃也不多話,只是默默欣賞歌舞。
很快,今日主角太子妃葉櫻盛裝而來,身旁便是玉側妃和許知悅許良娣,身後還跟著一位夏才人。
夏才人,原是葉櫻身邊侍女尋夏,後來為了籠絡太子便給身邊侍女開了臉,送給了太子。
“今日都是自家姐妹,不必拘束,都坐吧。”葉櫻端莊持禮,信步坐於首位。
“今日本宮來遲,是身體不適,剛請了太醫,所以還請各位姐妹擔待。”
席下葉琪聞言,面色擔憂道,“不知娘娘身體如何?太醫可說可有大礙?”
葉櫻笑容燦爛,道,“無事,說起來也是一件喜事,是本宮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先前未曾對外宣稱,是擔心不足三月,懷中孩兒鬧騰,如今已經滿了三月,太醫說了並無大礙,因此才來及時告知各位姐妹。”
大理寺卿白峰之女白媛媛立刻恭維道,“那這可是雙喜臨門呀,陛下特意嘉獎太子妃護百姓救治瘟疫災民,如今又得知太子妃娘娘身懷皇孫,這真是蒼天庇佑我大夏,庇佑太子妃娘娘呀。”
葉櫻很滿意眾人恭維的感覺,立刻笑容滿面,“你便是大理寺卿之女白姑娘吧,傳聞這白姑娘面容俊麗,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果然有天人之姿呀。”
葉晚璃聞言,心中想得是,這是沒什麼可誇,只能誇相貌好了?不過白媛媛雖然稱不上天人之姿,但還是我見猶憐,純純動人呀。
白媛媛被誇了很是高興與自豪,立刻道,“娘娘說笑了,臣女之姿不登大雅之堂,娘娘才是國色天香,堪稱未來之國母呀。”
阿史那琳夏公主聞言冷哼,“真是沒意思,大夏國的女子就是互誇的嗎?”
葉晚璃喝茶的手一頓,這個阿史那公主,說話果然犀利又毒蛇呀。
阿史那公主不以為然,繼續道,“太子妃娘娘,陛下不是說,今日宴會,會將治療瘟疫藥方貢獻給各國使者,來交流交流嗎?”
葉櫻聞言,心中對阿史那公主的無禮已經罵上好幾遍了,只是面上還是微笑,“阿史那公主未免有些心急了些,不妨等等羽族桑吉少俞二王子吧。”
葉櫻轉移話題道,“對了,阿史那摩爾王子今日怎麼沒有來呢?陛下說了,要為阿史那王子,好好選一門好的親事,來促進兩國聯姻。”
阿史那公主聽到葉櫻說聯姻之事,立刻便是火大,他們原先看上的便是葉晚璃這個會醫術的女子,可先前故意毀容來誤導他們以為葉晚璃醫術平凡,如今看她現在這模樣,哪裡還有半點紅斑。
只可惜,葉晚璃已經嫁給了夜王,但那又如何,遼國,叔嫂再嫁,也是很常見的,只要遼國攻下大夏,嫁過人的葉晚璃又如何,還不是得乖乖成為遼國之人。
阿史那公主豪氣地喝了一口酒,“太子妃娘娘那可得好好瞧瞧了,我家二哥,那眼光,可高了,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
太子妃葉櫻笑道,“那是自然,阿史那公主也可以好好瞧瞧在座的各位貴女,若是陛下首肯,也是可以考慮的。”
葉晚璃忽然覺得有一種危險感,似乎葉櫻在一步一步引誘阿史那公主來針對她。
果然,葉晚璃便聽到了,阿史那公主說道,“太子妃娘娘此話當真,當真是宴會上的貴女,都可以挑選。”
“自然。”葉櫻看向葉晚璃的方向,一字一句道,“阿史那公主好好看看。”
眾貴女聞言,面色皆變,都不可思議看向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怎麼能讓名臣貴女給她們遼國粗鄙之人,隨意選摘,還任意挑選,像選物品一樣?
眾位貴女雖然心中有些怨恨,但都不敢明言,畢竟此宴會,是陛下為太子妃慶功準備的宴會,如何又懷有皇孫,陛下和太子又如何會責備太子妃呢?
果然,阿史那公主笑著指向葉晚璃的方向,笑道,“本公主覺得,她就不錯,陛下和太子妃娘娘若是能將她賜給二哥,相信二哥定會歡喜。”
眾貴女聞言,齊齊看向葉晚璃方向,眼中都是不可思議,似乎驚奇於阿史那公主的膽大,她不會不知道,葉晚璃已經嫁給夜王,是如今的夜王妃。
也有些貴女覺得,這葉晚璃,嫁給了夜王殿下,卻又招惹到阿史那王子,是個不安分的。
葉晚璃真是無語呀,她一句話沒開口,都能牽扯到她。
真是自已不找事,事來偏來,那咱也不能怕事。
葉晚璃笑道,“阿史那公主恐怕忘了,臣女已經嫁給夜王殿下,或者換句話來說,阿史那公主,你可以稱臣女為夜王妃。”
葉晚璃轉頭看向葉櫻,“太子妃娘娘,你說是吧。”
葉晚璃在心中開罵:來呀,誰怕誰呀,你拉我下水,我也拉你下水,這是你的宴會,看你如何收場。
果然,太子妃面容有些僵硬,笑道,“阿史那公主開玩笑呢,這自然是不可的。”
阿史那公主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有何不可,在我們遼國,就算嫁過人也可以再嫁,也有弟叔娶寡嫂的,只要能贏,自然媳婦也是可以搶來的,太子妃娘娘剛剛也說了,只要本公主看上這宴席上的任何一人,便可以賞給本公主的二哥,做我二嫂,難道,堂堂國未來的主母,說話也可以這麼不算話?”
葉櫻一噎,面露難色,看向葉晚璃,“那不如……”
“不如本王與阿史那摩爾比較一番,如何?”
一道低沉又散發森森寒意的聲音響起,打斷太子妃的話。
是墨寒燁。
墨寒燁一身黑衣信步而來,面露寒色,看向阿史那公主,“既然如此,不如本王與阿史那摩爾較量一番,輸了,本王的燕京邊地給遼國,贏了,就拿燕雲十二京來換,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不禁倒抽一身冷汗,覺得自已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