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事抓重點,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事,把主要人給帶過來,審上一審,那自然就知曉了。
所以,重點是先把人抓回來再說。
左相的這番話,也是讓神諭女皇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我自有方法找到那人的蹤跡,左相大人提前安排好人手即可。”
索拉夫也是趕緊領命而去。
不需要去好奇神諭女皇是怎麼做到的,只要明白人家說行,那就肯定行,勿須質疑。
這是海神教國內一眾核心高層的潛在共識。
左相退出永恒大殿之後,神諭女皇又緊接著把兩側的女皇侍女也跟屏退了下去。
偌大的主殿內,一時間也就只剩下了主位上的神諭女皇一人。
又要開始了是吧?
果不其然,雙手執女皇權杖於身前,雙目緊閉,口中開始唸唸有詞。
吟誦聲一起,濃郁的藍色原靈之力也開始呈星光般的特效,從頭到腳,逐漸將神諭女皇籠罩在其中。
隨後一道純淨的能量洪流,從權杖頂端的球狀水晶中踴躍而出,朝著前方撲去,在飄了近十米的距離後,忽然間爆散開來。
就像是煙霧彈猛然間炸開了一樣。
不過這股原靈力量倒沒有遮蓋視線,爆開之後,迅速呈Y軸豎直平鋪開來,很快,一個栩栩如生的能量虛影景象,再次如巨大的幕布一般,在大殿中掛展了開來。
那副由能量虛構的圖景,看起來像是一幅地圖。
但怎麼說呢......若是換了別人來,哪怕是剛才學識豐富的左相在場,恐怕也看不明白這張地圖。
也不意外,因為這張地圖,只有女皇一人能看得懂。
巨大的虛擬地圖已經在面前掛展開來,可神諭女皇依舊是保持著閉目持杖,原地不動的狀態。
甚至眉頭還有些微鎖了起來。
很顯然,這個術法,還沒有徹底完成。
半晌過後,神諭女皇終於是再次啟動。
雙目依舊閉合,單手執杖朝前猛然一遞!
“去!”
輕喝之下,又一個由能量構築的虛擬......頭顱?由那碩大如金瓜一般的杖頭水晶上,朝著前方激射而出。
的確是頭顱,而且看那五官長相,貌似雕的還是老方的“腦袋”。
哦不,準確來說,是老方在海族中的本地身份,古達醫師的樣貌輪廓。
而那個由能量構築的虛擬頭顱在飛行向前,一頭扎入前方那虛擬地圖中的一刻,迅速化成了一點閃爍的銀色星光,開始在整張地圖“沙盤”上飄忽迷離的遊走了起來。
沒有規則的晃盪了快五分鐘的時間過後,那顆銀色星光的速度總算是緩緩開始減慢。
最後終於是定在了一個位置上,一閃一閃亮晶晶,不動了。
隨之而來的,是神諭女皇同時睜開了她的雙眼。
看著虛擬大地圖上那渺小卻極為顯眼,有節奏閃爍的銀色“指示燈”,神諭女皇剛開啟的目光也是驟然一凝。
這個位置是......
黃金國度!
......
此時身在海皇城中的老方,還並不知道自己的大概位置,已經被本地的某個專業神棍用不講道理的玄學方式給定位了下來,我們的主角只覺得......
自己現在“強”的可怕。
在得知第六本,也就是最後一本古籍的位置,竟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之後,老方強烈表示,俺無敵了。
心態無敵。
本來老方還以為第六本古籍也在海世裡,還考慮後面搞事的話是不是得收斂一點,畢竟後面找最後一本書的時候還得在海世裡晃盪,得跟人家打交道,到時候抬頭不騙低頭騙的,太張揚的話容易露。
現在好了,我整活還控制個毛的尺度,放開了折騰就行,反正到時候玩大發了大不了先把海世的“本地賬號”暫且給銷戶了,只要岸上的身份不露出來,那還真就是東邊住完西邊住,東西兩邊不搭路。
到時候本地賬號一登出,跑路回岸上老家,空留一群本地高玩擱那拍著大腿瘋狂抓腦袋。
一邊懊惱人怎麼沒了一邊薅頭髮,薅禿嚕皮了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蹤跡。
然後老方忙完事了再往水裡一鑽,一根暫新的攪屎棍又踏馬的誕生了......
欸~就是玩兒~
就連諾恩,都發現這位尊者的狀態這兩天好像都有點不太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老方給他的印象還比較客氣的話,那現在可以說就是標準的躁動了。
老方表示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能不能去上六皇無上宮內去溜達溜達。
諾恩幾乎可以搞定黃金國度內九成九的問題,可這件事,偏偏就不在這九成九內。
其實尊者到來的這件事,諾恩幾乎可以說第一時間就向自己家族內那位至高無上的皇者彙報了過去。
可令他意外的是......自己家的那位老大,卻好像十分耐得住性子,這隔了好幾天,別說是本尊親自來了,就是連個訊息,都不帶回的。
一邊三番五次的提出要上最頂點的那個建築裡去看看,另一邊卻遲遲給不出回應,這一下弄的諾恩也是有些尷尬。
地位尊卑有別,他也不敢去質問自家皇者的這種怠慢行為,而且每個氏族的皇者都住在無上宮內,跟各自的氏族雖然有著鐵打的關係,但卻也同時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六個人即使是各自家裡那個毫無爭議的老大,可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大事,哪怕是氏族裡的族長,最長可能十幾年都見不到皇者本尊一面。
說白了就是沒有什麼國家級重大決策的話,這六個人基本是不會挪窩的。
別看諾恩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但真正跟本族皇者親自交流的機會,那也是屈指可數。
所以你要真說有什麼關係的話,那也只能是嚴格的上下級關係,人情上的關係近乎沒有。
這也就導致諾恩只能一邊讓自家族長趕緊去那邊催催,探取一些態度出來,然後這邊他盡全力的去安撫尊者。
當然,真實的情況他自然是不敢說的,只能找藉口說自家皇者這段時間公務繁忙,並不知道尊者來此的訊息。
忙?忙泥馬個吊卵子。
這種謊言,怎麼可能騙得過他方老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