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中元節,我穿上新買的衣服,落日前,與祈師妹一同下山去採購食物與必需品。
師姐說過,每到逢年過節,集市上都是人來人往的,特別是今日的集市,最為熱鬧。
集市上各式各樣的燈籠琳琅滿目,祈夢被套圈的小攤吸引。
“姑娘 來幾個啊?”
祈夢看著擺在地上的小玩意,一臉好奇,“攤主,你這怎麼玩的啊?”
“三文錢一個圈,只要投中了,就可以免費領回家,若輸了,這錢則錢物歸我所有”
祈夢猶豫著是否要玩這個遊戲,目光被身側抱一大堆獎品的女孩吸引,女孩的娘凝神聚氣,將圈向目標拋去,又套中了一個。
女孩高興的向攤主喊道:“攤主,再來五十個!”
“好嘞!”
祈夢見此,心動不已,也向攤主買了五十個圈來投投。
“師妹,我們該走去採購布料了”
“師兄,你先去吧,我投完這些圈再去”
“好”
九凝向布鋪走去,聽到了熟悉的叫喊聲,轉身時,和聲音的主人撞了個滿懷。
“你沒事吧?!”
“無礙”
“師弟!”
熟悉的聲音讓九凝愣神,抬頭。
瑾玄握住九凝的手,撫上自已的臉,“是我啊,六年前,我牽著你的手向前跑時,誤入了奇異蛇窟,出來後,我第一時間便送你回峰了”
小寶撲騰著翅膀,小心翼翼的落在九凝肩上。
“失言獸!”瑾玄見到小寶時眼睛都亮了,從腰間拿出一株枯萎的小花苞,“失言獸,你可願為這株枯萎的小花苞停留,讓它能夠重新綻放”
微風起,小寶張開翅膀,衝向天空,隨風起舞。
枯萎的小花苞漸漸的綻開笑顏。
“謝謝你,失言獸”
瑾玄小跑去了一家店鋪,揹著一筐穀子出來了。
瑾玄將穀子放下,“失言獸,這些穀子是我送你的謝禮”
小寶饞的俯衝而下,看著眼前豐富的食物,嘴巴里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好,卻遲遲不敢動口。
眼巴巴的看了眼九凝,要是接受了這筐穀子,怕就是自已的最後一頓了。
瑾玄拍了拍衣袖,“師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師兄再見”
“嗯”
九凝將穀子背在背上,向著不遠處的布店走去。
小寶仔細的看了看挑中了一塊布料,指引九凝來到了布前,九凝將布拿起,摸著面料是柔軟的,手感很好,質地細膩。
“店家,你這布料幾錢?”
店家瞧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背上還揹著筐穀子。
比起他來,店家更願意去服務身穿明黃色繡金邊箭袖的男子。
店家向男子介紹著自已布料,“大人 您看看這柔軟舒適的面料,細膩的針腳,精緻的做工”
“嗯,我看看吧”
“好好好”
九凝微皺眉,再次詢問道,“店家?店家可在?店家,這布料幾錢?”
瑾玄手持摺扇,向店家走去,“店家,沒聽見有客人問價了嗎?”
店家不耐煩的看向瑾玄,瞧見瑾玄衣卓不凡,立即眉開眼笑的上前,“這位客人可是來買布料的?”
“我是來布料的,站在店家不遠處詢問價格的客人,便不是來買布料的嗎?”
“客人說的這是什麼話”,懂事的店家轉身向九凝走去,“客人,您手中的布料,只需三十妖票”
九凝從腰中拿出幾張妖票,遞給店家,店家看了眼瑾玄,不敢有什麼動作,向九凝找著錢,“三十妖票,這位客人給了五十妖票,來,我找你二十妖票”
“多謝店家”
九凝將布料收起,向瑾玄走去,瑾玄牽著九凝手,離開了布店。
“多謝師兄了”
瑾玄笑著偏頭看向九凝,“師弟,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說那麼多謝謝做甚”
九凝笑了笑,“是師弟客氣了”
“不遠處便是許願橋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
因為橋兩側的欄杆上掛滿了許願牌,人們便叫它許願橋。
夜色闌珊,月光如水灑在橋面上。
瑾玄領取了三個許願牌,三人都有一個。
小寶叼著自已的許願牌,小爪爪粘上墨水,不知道寫了些什麼。
瑾玄頭一偏,眼一眯,小寶察覺到異常,迅速回頭,瑾玄正在不遠處握著九凝的手,在許願牌寫著字。
瑾玄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沒被失言獸發現自已在偷看他的許願牌。
“師弟,你有什麼願望嗎?可以寫在許願牌,這樣天上的許願仙人便能聽見”
九凝不明白,為何要讓天上的許願仙人聽見自已的心願,“仙人是人修仙而來的”
“我知道,但這不妨礙我們許願”
九凝仰頭,明明什麼也看不見,卻仍在抬頭,抬起頭來,去想星星的美麗。
星星,該是多麼的明亮啊。
瑾玄透過樹枝看到那月光閃爍著清朗的光影,“師弟想好寫些什麼了嗎?”
無錯書吧“但願所求,都能如願”
“好”
這邊都寫好了,小寶那邊還在寫著,慢悠悠的寫著,好似一點都不著急。
瑾玄悄咪咪的走到小寶身後,“失言獸,你還沒寫好嗎?不會是在想夢中情人吧!”
“啾,啾啾啾!啊,瞎說什麼”小寶支支吾吾,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將許願牌掛到橋上。
在回宗門的路上響起了陣陣風聲,瑾玄有些口渴了,來到泉邊捧起清澄明澈的泉水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感覺味道不對,砸吧砸吧嘴,是酒。
冰冰涼涼,口感醇厚,香氣撲鼻。
九凝察覺到師兄的不對勁,“師兄,可是察覺了什麼?”
“這小泉眼裡湧出來的不是泉水,是酒”
九凝捧起清澄明澈的泉水喝了口,頓時覺得寒氣透衣。
“是玉霓酒”
此時鐘惟安撐頭側臥看著熟睡的愛人,右手輕撫著愛人皺著眉心。
想起了已故的摯友們還未故去時的提醒,“若他當真喜歡你,對你動了情,那麼就不會拒絕你的主動靠近”
鍾惟安此時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小溪終於不再拒絕他的靠近了。
小溪一睜開眼便瞧見了那張大臉,毫無預兆的黑了臉,一腳將人踹下床去,“放肆!本座也是你配染指的人?!”
鍾惟安一臉懵逼,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已故摯友(哭笑不得):我們都走了十萬年了,你竟還未贏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