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哲安就示意蘇千澈護好二人,邢天攔住了哲安,“你有傷,我來便是。”
哲安笑了笑,也沒拒絕,只是陪著邢天到了門外。
二人剛出門外,黑暗中就瞬間出現一道雷劈向了屋子。
很顯然,來人並不知道蘇千澈在屋裡裡,而在君沂溟歸來時,就已經為蘇月曦、蘇千澈、墨紫落解開了神力封印。
蘇千澈不過揮手就擋去了那道雷。
“交出謝錦,我饒你們不死。”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哲安輕蔑的笑了笑,“那你把本尊置於何地?”
“鳳族老祖?你竟活著?”
那聲音帶了些驚奇,但更多的還是瞧不起。
這時一道神力打到了邢天身上。
君沂溟的聲音隨之響起:“在人界他的修為是仙人,與你差不多,我已經把這處空間隱匿了,放心出手。”
邢天聽到這話直接飛上了天空化為巨大的龍身,把那人從黑暗中直接拽出。
那人的容貌竟與謝錦有七分相似。
邢天的龍爪把那人踩在腳下,冷聲道:“老子的人你也配瞧不起?”
同為仙人,邢天是因為瀕臨崩潰才降下來的,身子又沒恢復多少,而那人僅僅是因為介面壓制,所以邢天是不敵他的。
但……這是君沂溟的空間,他就可以把那人壓制的比邢天還弱,任由邢天發洩。
直到邢天把那人打的半死不活,哲安才出聲喚道:“阿羽,留條命,讓錦兒處理。”
邢天點了點頭,把那人扔在了地上。
蘇千澈與君沂溟扶著謝錦、元硯二人從屋內走出。
元硯一看到那人就炸了,想動手但被謝錦攔住了。
“阿硯,什麼時候脾氣這麼暴躁了?”
元硯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瞪著那人。
那人也就是謝淵,嗤笑道:“我的好兒子,噬魂蠱的滋味可還好受啊?”
說完不知在唸什麼口訣,謝錦的臉色驟然一白,直接站不住癱軟在了君沂溟懷中。
“安羽哥哥,把他嘴堵上。”
蘇月曦的身影出現在了謝錦身旁,銀針紮在了他的身上。
邢天沒有多問,只是扇了謝淵一巴掌,力道極大,把謝淵打的半邊臉都腫起,口齒也不清了,這時再念什麼口訣也就沒了效果。
“阿羽,莫要髒了手。”
哲安拉過邢天的手就用手帕替他擦拭著血汙。
兩刻鐘後,謝錦吐出了一口黑血,而那黑血中還有一隻半指長的蟲子。
君沂溟微微蹙眉,手中的神力直接把蟲子化為粉塵。
“在我面前玩蠱?”
蘇月曦一鞭子抽在了謝淵身上。
謝錦有些虛弱的開口道:“曦姨,別髒了手。”
蘇月曦笑了笑,捏了捏謝錦的臉,“好的小錦兒。”
謝錦蒼白的臉竟隱隱泛了些紅,而元硯有些吃味,也伸手捏了捏謝錦的臉,那個位置恰好就是蘇月曦捏過的位置。
蘇月曦笑的更歡了。
謝錦安撫的握住了元硯的手,冷眼看向了地上的謝淵。
隨後跪在了哲安面前。
“師尊,他是我的父親,其實在我剛開始拜您為師時,是帶著目的的,他覬覦您的封印術,命我前來學習,然後教給他,他會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但弟子未曾把封印術向外傳授過,他多次利用弟子體內的噬魂蠱來逼弟子,但弟子那時心中已經有了阿硯,阿硯一向視您為親人,弟子斷不可能做出傷他心的事情出來。”
“弟子的身份如今不知道怎麼與師尊說,但弟子絕不會做出損害蒼生之事,弟子知錯,請師尊責罰。”
一股柔和的神力扶起了謝錦,“小錦兒,帶了目的過來的,但你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行為,不想說就不說,你有何錯呢?”
蘇月曦聲音溫柔,眉眼帶笑。
謝錦還想說什麼,但被哲安打斷了,“硯兒可知道這件事?”
“他知道,在煉獄中時弟子告訴他了。”
哲安嘆了口氣,柔聲道:“你既然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動作,那就在這跪足四個時辰,是罰你瞞我,並非責怪你,記住日後有什麼事,受到什麼威脅就跟我說,你可明白?”
“是,弟子明白。”
元硯跪在了哲安面前,“師尊,他身子還虛弱,我替他受罰好不好?”
“阿硯聽話,我沒事。”
“硯兒回去,低燒就莫要再出來。”
元硯卻是難得不聽哲安的話,固執著跪在謝錦身旁。
哲安有些無奈道:“一人兩個時辰,謝淵我會讓人帶回至尊界,等你傷好回去處理。”
“是。”
哲安也沒再說什麼,目送君沂溟幾人帶著謝淵離開後就進了房間。
邢天卻是突然暴躁了起來,把桌案上的奏摺全部一股腦扔到了地上。
哲安微微蹙眉,臉色有些不好,邢天看了他一眼,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
哲安心疼的把邢天摟入懷中,輕聲哄道:“好了好了,阿羽乖,下次不開心了還這樣好不好?不要傷了自已。”
邢天身軀有些顫抖,不是因為自已的行為,他並沒有失控,他是故意的,但他聽出了哲安語氣中的心疼跟寵溺,若哲安日後知道他是騙他的,他甚至想直接把事實告訴哲安,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好。”
哲安揉了揉邢天的頭,柔聲問道:“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讓阿羽不開心了嗎?”
“沒有,就是氣自已打輕了。”
“傻阿羽。”
二人用了膳後,邢天顧及著哲安的身子,就一直催促他睡覺,哲安當然是慣著他的,也是身子真的撐不住太久,很快就睡了過去。
邢天躡手躡腳的下了榻,出了房門看見了還跪在院子中的二人。
有些無奈道:“一個低燒一個身子虛弱的不行,都回去吧,等身子好些了再罰吧。”
二人都顧及對方的身子,也就沒有拒絕。
邢天搖了搖頭,往主院走了去。
君沂溟似是早早預料到他要來,已經為他備好了軟榻。
邢天進來後關上了門,就坐在軟榻上遲遲未曾開口。
蘇月曦有些擔憂的喊了句:“安羽哥哥。”
邢天給了蘇月曦一個安撫的眼神,“你們都知道了?”
君沂溟點了點頭,“嗯,我跟他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