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曦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黯淡了下來。
蘇千澈微微挑眉,笑道:“想他了?”
“嗯。”
“他跟我說離開七日後回來陪你。”
“啊?怎麼可能?哥哥少哄騙我了。”
這時,君沂溟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曦兒。”
蘇月曦回頭看去,瞬間愣住了,君沂溟笑了笑,快步上前把小姑娘抱入懷中,而蘇千澈則是離開了房間。
蘇月曦聽見關門的聲音才緩過來,有些驚喜道:“你怎麼回來了?”
“曦兒可是忘了我能凝結分身?”
蘇月曦笑了,抱緊了君沂溟。
“傻曦兒,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啊。”
君沂溟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笑道。
蘇月曦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你是不是不能出現在外人面前?”
“是的,那不正好可以陪陪曦兒嗎?”
蘇月曦點了點頭:“阿溟,能把哲哥哥的內力封了嗎?”
君沂溟卻是罕見的拒絕了小姑娘:“封他內力比殺了他還難受,有內力傍身也能防止一些意外的。”
蘇月曦微微蹙眉,也沒再說這件事情。
“好了傻曦兒,用膳,都瘦多少了啊?”
說著,君沂溟就把蘇月曦按在了椅子上,然後起身去了小廚房。
院長中的下人已經被全部屏退,蘇月曦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泛起甜蜜。
不過兩刻鐘,君沂溟就端著一碗餃子走了進來。
“阿溟不吃嗎?”
蘇月曦看著只有一碗的餃子,不解的問道。
“我一會再吃。”
君沂溟並沒有說他一會吃什麼,小姑娘也就沒怎麼在意,反正有吃就行了。
蘇月曦看君沂溟把碗放在桌上並沒有喂她的意思,也只得帶了些撒嬌的意味道:“阿溟餵我~”
君沂溟附身親了一下小姑娘唇角,才應道:“好。”
隨後親手把餃子餵給了蘇月曦吃,小姑娘吃了半碗都沒到就覺得飽了。
“阿溟,不想吃了。”
“好。”
然後君沂溟就低頭開始吃蘇月曦剩下的餃子了。
蘇月曦笑了笑,抱住了君沂溟的左臂,靠在了他的肩頭。
☆
哲安睡了一個多時辰也就醒了,但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看著邢天的睡顏。
邢天感受到了有道灼熱的視線盯著他,也就睜開了眼眸。
“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喊我?”
哲安抱緊了邢天,“剛醒,沒捨得喊你。”
邢天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扶起了哲安讓他靠在床頭,然後把手腕放在了哲安手心。
“嗯?”
“你離開這些年,澈教過我簡單的醫術,我用內力影響了自已的脈搏。”
邢天有些不敢看哲安的眼睛,他服下了一種毒,他不知道有沒有解藥,他只知道這毒服下三年後會死,他對哲安抱有幻想,所以當時就沒有服下立即死亡的毒。
他怕哲安發現,這些年就一直用內力隱藏那毒。
哲安沒有回答,只是搭上了邢天的脈搏,感覺到他體內的毒,他都不知該笑該氣了,笑是因為邢天願意對他敞開心扉,氣則是因為邢天如此不顧自已身子。
“冷儀,命人準備藥浴,就用先前王爺讓你們準備的那些藥材。”
哲安說的正是他剿滅鳳魂時的藥材。
冷儀在門外應了聲:“是。”
哲安看著身軀顫的厲害的邢天,嘆了口氣,“阿羽,先解毒,有什麼事等毒解了之後再說。”
邢天點了點頭,摟住了哲安的脖子,哲安輕拍著他的背。
“解毒過程會很疼,阿羽一會咬著帕子不許咬嘴唇。”
邢天試探性的問道:“就不能喝藥解毒嗎?”
“可以,但藥是三分毒,阿羽,自已做事情之前要考慮清楚後果知道嗎?”
邢天點了點頭,知道哲安是鐵了心要讓他疼,沒再說什麼。
半個時辰後,藥浴也準備好了,邢天的身子顫的愈發厲害了。
哲安褪去了邢天的衣裳,把他按在了浴桶。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反而是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溫養著身子,很溫暖。
邢天不解的看著哲安。
哲安眉梢微挑,“怎麼?還真想疼啊?”
邢天搖了搖頭。
“泡半個時辰。”
說完哲安就離開了房間,他不冷靜一下是真的怕嚇到邢天。
邢天心裡也是緊張的很,在不知不覺中竟睡了過去。
哲安則是去了蘇月曦那裡。
“曦曦,你找我?”
蘇月曦上前扶住了哲安,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怎麼不讓安羽哥哥扶著你來?”
蘇月曦邊替哲安把脈邊問道。
哲安嘆了口氣,還是把邢天的事情跟蘇月曦說了。
蘇月曦也沒怎麼擔心,反正哲安說能解那就是能解。
“你不許再動武了。”
哲安無奈的應道:“好,不用。”
蘇月曦起身坐回了君沂溟身旁。
君沂溟看著哲安,開口道:“你收的那幾個弟子,想下來看你。”
哲安蹙了眉,他還沒準備好怎麼面對他們呢,“你拒絕了嗎?”
“我同意了,應當一個月內就能到的,畢竟他們也等了你許久。”
哲安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君沂溟為他渡了點內力,就讓他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剛剛好半個時辰,哲安有些無奈的把睡著的邢天抱起。
邢天本就沒有睡太沉,被放入新的一個浴桶中時就醒了。
“安哥哥。”
“醒了就自已把身子洗洗,衣服穿好去書房尋我。”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房間。
邢天想開口喊,但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最終只回了句:“好。”
兩刻鐘後,邢天進了書房,哲安從他進來開始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
邢天站在了哲安面前,剛想跪下,身軀就被哲安拉入懷中。
“先把藥喝了?”
哲安的語氣溫柔。
邢天點了點頭,拿過桌上的藥碗就把藥喝了下去。
哲安笑了笑,吻去邢天唇上的藥漬,“怎麼這麼乖?”
“因為你在生氣。”
“那阿羽知道錯哪了嗎?”
“知道。”
“說說?”
邢天抿了抿唇,“我不應該隱瞞傷勢,不應該跟你賭氣然後服毒,不應該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