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曦摟住了君沂溟的脖子:“阿溟,你會把我養廢的這樣。”
君沂溟無所謂笑了笑:“養廢就養廢。”
這時,哲安與邢天走了進來。
哲安剛進來就問道:“溟,我在至尊界的那套銀針你有帶嗎?”
“有。”
君沂溟把蘇月曦放在椅子上,然後起身去一個櫃子裡頭拿了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
邢天看到那盒子身軀不由得一顫。
哲安摟緊了懷中的邢天:“阿羽,害怕?”
邢天搖了搖頭,緊緊捏著哲安的衣角,哲安笑了笑,取過盒子,然後轉頭跟蘇月曦開口道:“曦曦,這幾日不許用手,好好養傷,三日後我來為你針灸。”
蘇月曦點了點頭:“好。”
“你這脖子?”
君沂溟的聲音帶了些打趣的意味。
邢天的臉瞬間紅了,這幾日哲安都有在刻意遮掩,但今日不知怎麼的竟忘記了。
哲安笑了笑,安撫的拍了拍邢天的背:“沒事沒事,少搭理他。”
君沂溟有些無奈的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但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阿溟,安羽哥哥他?”
“沒什麼事,先前不是哲安說過邢天的身子需要針灸嗎?”
“安羽哥哥這是接受了?”
“對的。”
☆
哲安讓邢天平躺在了床上,為他針灸。
剛落下幾針,哲安看著緊緊咬著嘴唇的邢天,抬手附在了他的唇上:“阿羽,別咬。”
邢天聽話的鬆開了唇,轉而緊緊拉著哲安的衣角。
哲安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臉,柔聲道:“乖,放鬆,不疼的。”
☆
翌日,哲安準備去大牢看看太華長公主與吏部尚書,想讓他們受凌遲之前身上就千瘡百孔,怕邢天嚇著,也就點了他睡穴。
而君沂溟前往了軍營練兵,剛剛歸來他還需看看破穹軍的現狀。
蘇月曦覺得無聊就去了將軍府,君沂溟不放心她就命了十幾名暗衛保護她,又派了百名侍衛跟著她。
所以此時正值攝政王府內部空虛之時,邢天醒來並沒看見哲安,情緒上來的又快又急,以為哲安不要他了。
又不知什麼時候偷藏了火柴,用蠟燭點燃,然後點燃了床上的被褥,不過半刻鐘,整個房間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哲安剛進來就看到了漫天火光,這麼大的火人力根本無法澆滅。
他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衝進了房間,看到了靠在床頭的邢天,而邢天手腕上的鐵鏈子把他和床柱子綁在了一起。
哲安扯了好幾次,發現並沒有什麼用,看向了已經昏迷的邢天,隨後眼睛飛快掃視了周圍,根本沒有看見鑰匙。
感覺到周圍的濃煙越來越多,他直接用內力震碎了鐵鏈,喉嚨中湧出一股腥甜被他嚥了下去,然後抱起邢天就往外跑去。
用內力擋住了數根即將落在他們身上的房梁。
蘇千澈二人得到訊息剛趕到就看到哲安從火中走出的一幕。
蘇千澈看著嘴唇上染了血絲的哲安就知道他幹了什麼,嘆了口氣:“嬌嬌,把邢天帶回去,哲安交給我。”
“好。”
蘇月曦沒有拒絕就讓冷儀接過邢天,然後帶著去了主院。
哲安看見邢天被蘇月曦帶走也鬆了口氣,再也承受不住的暈倒了,蘇千澈及時接住了他。
“落落,溟應該在趕回來了,你去前往軍營的路上尋他,讓他去國庫把那幾顆天靈果取來。”
墨紫落點了點頭,轉頭就跑了出去。
蘇千澈微微蹙眉,喊道:“慢些慢些,他沒什麼事的。”
“知道了!”
但腳下的步伐卻是越來越快了。
蘇千澈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把哲安抱起帶他回了主院的偏房。
☆
一個時辰後。
“咳咳咳……”
邢天睜開眼眸就看到了坐在床旁椅子上的蘇月曦。
“安羽哥哥!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邢天沒有回答,只是想起了剛才的事情,他在昏迷前看到了一個身影衝入了火中,很像哲安的,所以哲安還是要他的……
但鑰匙被他震碎了,哲安那麼虛弱怎麼可能救的了他,想到這,他有些急切的問道:“曦曦,他怎麼樣?”
蘇月曦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哲哥哥用了內力,現在陷入了昏迷,哥哥在照看著。”
“帶我去看他。”
說著邢天就想下床,蘇月曦無奈的按住了他。
“安羽哥哥,你身上有燒傷,先好好養傷啊。”
“不礙事。”
蘇月曦嘆了口氣,也沒攔著他了,扶他起身就到了哲安所在的房間外面。
哲安已經醒了,但是身子虛弱的緊,被蘇千澈強行壓著,不然早就忍不住去找邢天了。
蘇千澈感受到門外有人靠近,知道是邢天跟蘇月曦,嘆了口氣:“來了就進了吧。”
蘇月曦推開門把邢天扶著坐在了床沿,然後跟蘇千澈就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二人。
哲安看著低頭不說話的邢天,知道他自責了,笑了笑,輕聲道:“阿羽,有受傷嗎?”
邢天搖了搖頭,但哲安卻是不信的。
“乖,衣服脫了我看看。”
邢天猶豫了一下,還是脫掉了衣服,他有受傷的,但是不重。
哲安微微蹙眉,抬手替他穿好了衣服,呢喃道:“本就怕疼的緊,我怎麼還能讓你受傷啊。”
“不疼的,安哥哥,對不起。”
哲安有些不解的看著邢天,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道歉。
邢天解釋道:“是我失控了,我醒來看見你不在,以為你不要我了……”
哲安揉了揉眉心,柔聲道:“阿羽,我是去處理太華長公主跟吏部尚書了,他們傷了你,光一個凌遲怎麼夠,我怕嚇著你,就沒喊你,我在你床邊留了紙條沒看嗎?”
邢天微微蹙眉,如實回答道:“看了,以為是藉口,對不起安哥哥,又害你傷了身子。”
“傻阿羽,我這沒什麼,倒是你……”
哲安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咳的厲害。
邢天輕拍著他的背:“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我都知道的,不用說。”
哲安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握緊了邢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