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安沒好氣的瞪了君沂溟一眼,君沂溟有些無辜的看了他一眼。
哲安有些氣急,但邢天顯然著急了,握緊了他的手催促著他,哲安無奈只得離開了房間,去了偏房。
偏房裡,一個浴桶擺在了角落,房間裡很重的藥味讓邢天有些不適的蹙眉。
哲安伸手撫平了他的眉毛,柔聲道:“不喜歡這味道就去外面等我好不好?”
邢天卻是搖了搖頭,輕聲道:“我陪你。”
哲安笑了笑,開口道:“調動經脈然後用藥浴輔助去剿滅它,但是過程會疼,我怕嚇著阿羽,聽話。”
邢天有些強勢道:“我就要陪著你。”
哲安也沒再說什麼,褪去了衣服就進了浴桶中。
過程很疼,邢天握緊了他的手,另一隻手不斷用毛巾為他擦去汗水,眉眼間盡是溫柔。
半個時辰後,哲安有些虛弱的開口道:“阿羽,好了,扶我起來可以嗎?”
邢天扶起了他,哲安有些撐不住的靠在他身上暈了過去。
邢天探了探他的脖頸,確定他只是昏了過去後才鬆了口氣。
然後抱起他把他放在了旁邊自已剛才命人準備的浴桶中,用溫水替他清洗了身子,又擦乾了他身上的水珠,替他換上了新的衣袍,然後抱起他回了他們的院子中。
哲安在一個時辰後醒了,邢天一直陪在他身旁。
“阿羽。”
邢天扶起了他,又替他取了杯水,才問道:“剿滅了嗎?”
哲安喝了水,聲音也恢復了些,輕聲道:“剿滅了。”
邢天點了點頭,抬眸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算算了?”
哲安嘆了口氣,回答道:“是,我錯了。”
邢天沒有說話,只是起身坐在了床沿,然後抱住了哲安,狠狠咬上了他的脖子,哲安感覺很疼,但還是順著他。
直到邢天嘴巴湧入了鮮血,他才鬆開了哲安的脖子。
把頭靠在了他的另一邊肩頭,帶了些威脅道:“再有下次我就不理你了。”
哲安抱緊了邢天,寵溺道:“好,我保證沒有下次。”
邢天的胃突然疼了起來,哲安皺了皺眉,讓他躺在了裡側,替他揉著胃部,另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脈搏。
“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邢天疼的厲害,沒有說話,但哲安知道了他定是沒好好吃飯。
“冷儀。”
“陛下。”
“吩咐膳房備膳,再讓藥房根據我上次留那的養胃藥方熬藥。”
“是。”
邢天蹙了眉,想說什麼,但哲安卻說道:“不可以不喝藥,阿羽要乖乖的。”
邢天也沒再說什麼,握緊了哲安的手,顫聲道:“疼……”
“該,昨日讓你吃飯又沒去吃。”
話雖是這樣說,但哲安還是為他揉著胃部。
藥房很快就把藥送來了,邢天喝了藥也緩和了許多。
哲安微微挑眉,看著喝了藥的邢天,有些難以置通道:“這麼乖?”
“你都生氣了,再不乖你就不要我了。”
“瞎說。”
邢天卻是不滿道:“我哪有?”
哲安微微蹙眉,有些不喜歡邢天這話,強行吻上了他的唇。
強勢但是又不缺乏溫柔,直到邢天喘不開氣時才放開了他。
哲安摸了摸邢天的唇,帶了些威脅意味開口道:“再瞎說試試?”
邢天干脆扭過頭去不看他,哲安笑了笑,知道他這是害羞了,也就沒逗他了。
這時,膳房也把膳食送了進來。
哲安本想下床的,但是邢天卻是按住了他,隨後自已下了床,又伸手把他扶下了床。
哲安現在虛弱的很,他不扶著怕是會摔的,哲安有些無奈,但也沒拒絕,任由他扶到了桌旁。
邢天看著面前的菜,沒有什麼動筷的想法。
“阿羽,菜不合口味嗎?”
哲安微微蹙眉,桌上的菜明顯都是根據邢天喜好做的啊。
“不是,我沒什麼胃口,不吃了好不好?”
“不好,乖,我餵你。”
哲安知道邢天拒絕不了他的,但看他吃了半碗實在是不想吃,就鬆了口:“好了好了,不吃了,等我一會,乖。”
說完就低頭吃邢天剩下的半碗飯,邢天愣住了,他們之間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他卻能因為這件事愣住。
哲安什麼時候會去吃別人吃下的飯啊,他的身份地位不允許他這樣,但對於邢天他往往是拋下所有的身份。
哲安吃完了那半碗飯,邢天還是保持著剛才的樣子一直沒反應過來。
哲安笑了笑,輕拍了拍邢天的手,低聲道:“傻了?”
邢天看了哲安一眼,沒好氣道:“你才傻了。”
隨後就扶起哲安,讓他靠在了床上。
“阿羽。”
邢天不知在想什麼,沒有回答。
哲安微微蹙眉,開口道:“阿羽,還在生悶氣嗎?”
邢天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在想怎麼跟你說一些事情。”
“阿羽是說你喝酒的事情嗎?”
邢天點了點頭,也沒怎麼驚訝,他知道哲安大機率知曉的。
“喝了多少?什麼時候喝的?”
哲安語氣讓邢天聽不出喜怒,但他還是坦白了。
“你跟我跳下摘星樓你昏迷的那日,喝了十壇。”
哲安本不想生氣的,但是邢天的語氣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像是在跟他挑釁一般,若他再跟邢天一起瘋,邢天怕是會變本加厲的。
便用了些力氣掐著邢天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已。
“阿羽,現在只是因為愧疚對嗎?”
邢天下巴疼,沒有回答。
“好,那我不妨告訴你,你日後再有這種想法,我幫你。”
邢天迷茫的看了一眼哲安。
但身軀已經被哲安拉起,狠狠的三巴掌落在了他的臀上。
“呃啊……”
邢天悶哼了一聲,倔強的看著哲安。
哲安著實被他氣到了,落了更重的巴掌上去。
邢天再疼也還是倔強的看著他,哲安見此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邢天有些急了,上前扶住了他為他渡內力,但哲安還是暈了過去。
蘇月曦得到訊息匆匆趕來,替哲安把了脈,才鬆了口氣。
邢天擔憂的問道:“曦曦,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