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著什麼急。”臺宴一把把茶杯搶了回來,把裡面未灑盡的茶水一口飲盡。
“維持結界的人每百年一換,我算了算時間應該就在這幾年了,本來我是打算著用玉蓮子恢復我的傷勢,把那朵並蒂玉蓮當做殺手鐧的。”
臺宴長嘆一口氣,“也不知道戾淵發的是什麼瘋,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到時候一起打破結界的,要不是顧忌著打破結界需要人,張篆、玉蘿也不會這麼輕鬆的放過我。”
臺宴摸著額頭,他到底怎麼樣,這些小弟子們看不出虛實,那些跟他實力差不多的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要是真心想殺他,在他殺完戾淵之後可以毫不費力的把他殺死,或者說只要他們聯手,他縱使恢復力強悍,也躲不過一直強力的攻擊。
“所以你們這段時間盡力提升自己,縱使他們在替換的時候結界薄弱,可外面還有人呢?到時候就得憑自己的實力活著了。”
臺宴勾唇一笑,拿起一旁的白玉壺一飲而盡,凌僑、凌韞各自思索著走出臺宴的院子。
二人不知不覺的又走到了那片桃花林中,凌韞看著面前一片桃花瓣從他面前飄過,捱得太近凌韞忍不住的閉住了眼。
凌僑只見凌韞停下,一片粉紅的花瓣劃過凌韞的眼睫毛,滑向了凌韞殷紅的唇瓣,最終落在了青石板路上。
“你身體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凌僑考慮了一路,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凌韞並沒有回答凌僑這個問題,他繼續的往前走著,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該怎麼說?
凌僑一把握住了凌韞的手,“怎麼?我都不可以說嗎?”
凌韞停住了,他看著凌僑許久,剛想著怎麼開口,就聽到凌僑這麼說道:“是不是夏侯薇做的。”
凌僑只能想到這麼多了,畢竟夏侯薇和凌韞不見的時間都太過吻合,他想不往那處想都不行,更何況如果是夏侯薇下手的話,成功機率也很高,畢竟凌韞心地善良,從來都不對自己人有戒備心。
凌韞忍不住的眼皮一跳,他深吸一口氣,“是。”心裡默唸著對不起啊!對不起。
“那你也是被她吸了靈氣和生氣。”凌僑想著凌韞身上的異樣,還真像是被吸了生氣和靈氣,就是沒一下子吸死的模樣。
“嗯!”凌韞輕哼一聲,低著頭數著地上的花瓣繼續走著。
“那要怎麼恢復,是不是要生氣和靈氣,你可以在我身上吸。”凌僑一把抓住凌韞的肩膀把他掰了過來,讓他能直視著自己。
“哎呀!不用,要是這麼容易的話,我不早就沒事了嗎?”凌韞有些心煩,不想讓凌僑一直討論這件事。
“那要怎麼樣?”凌僑緊皺眉頭,一點都沒聽出凌韞語氣裡的不耐煩。
“解鈴還須繫鈴人。”凌韞熬不過凌僑這般審問,靈光一閃之下,想到了這個理由,反正凌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人。
“我一定會把夏侯薇給抓回來的。”凌僑一把抱住凌韞,凌韞看著被風吹的到處跑的桃花瓣出神,總覺得是不是自己說錯了。
夏侯薇坐在水潭邊平復氣息,她跑了一天一夜才停下來,就怕被夏侯擎抓住了,不過還好夏侯擎並沒有跟著跑來。
一隻白皙細膩的手拍下,夏侯薇嚇得一哆嗦,反手就捏著那隻手攻去。
蘇媛媛抬腳踢去,夏侯薇飛身摔進了水潭裡,蘇媛媛被夏侯薇那一擊逼的退了幾步才停了下來。
蘇媛媛望著水面,只見水面沒有一絲波瀾,如果人不是她親手打下去的話,她都懷疑之前的是錯覺。
“夏侯薇,我知道你就在下面。”蘇媛媛在岸邊來回的走著,看著平靜的湖面冒出了水泡,不知是魚兒出來透氣,還是因為別的。
蘇媛媛停在了那個冒水泡的前方,“夏侯薇,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在水底下的夏侯薇捂著肩膀不敢冒一個水泡,她的傷勢嚴重,根本就不敢出去,畢竟誰知道蘇媛媛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假話。
“你我如今都勢單力薄,我覺得我們可以互為依靠,畢竟我們又無冤無仇,有何不能合作的呢!”
蘇媛媛一手撫摸著臉上的傷疤,雙眼失神的來回走著,想著自己的臉是怎麼傷的,想著那傷她臉的男人已經死了,雖然不是她親手殺的。
夏侯薇一浮上水面就見到了這幅場景,蘇媛媛一手撫著臉頰上的傷口,表情越來越詭異,既像笑又像哭,再配上她那從嘴角延至眼角尾端的傷疤甚是可怖。
蘇媛媛突然轉過了頭來緊緊的看著夏侯薇,那眼神裡的情緒還沒有消散,看的夏侯薇心裡突突,有種被嚇到的感覺,夏侯薇心裡不舒服,自己活了那麼多年,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嚇住了。
“怎麼樣,想好了嗎?”蘇媛媛收起眼裡的情緒,眼神瞟過夏侯薇又繼續看向了遠方。
“跟你合作有什麼好處嗎?”夏侯薇飛身上岸,抬手一揮身上的衣服恢復了入水前的模樣。
“你還想要好處?”蘇媛媛上下打量著夏侯薇,雖然衣著鮮亮,但頭上的寶石珠翠都沒了。
“不過是個喪家之犬,有個地方容身就罷了,要求還這麼多。”蘇媛媛忍不住的嘲諷,覺得夏侯薇現在還沒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夏侯薇面上沒有表情,手卻已經捏成了拳頭,要不是她現在力不從心,否則她一定會把蘇媛媛的腦袋捏爆。
“彼此彼此。”夏侯薇嘴角上揚忍不住的嘲諷出口。
蘇媛媛猛地回頭看著她,眼神惡毒的盯了好一會,而後才嘴角上揚的笑了出來。
“說得對,我們都一樣,就不五十步笑百步了。”話音一轉她神色嚴肅,“你知道這裡是那嗎?”
夏侯薇環顧四周,“你不會是想跟我說,這裡是禁地,我來錯了地方,就要死在這裡了吧!”
無錯書吧夏侯薇嘴角一扯,覺得蘇媛媛有些瘋魔了,否則怎麼盡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