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尊,有人把我們蓮臺山包圍了。”臺宴剛進涼亭,還沒有坐下來,九晚就去而復返了。
“是誰?”臺宴揉著太陽穴,心裡有些煩躁。
“都是另外三位尊者的人,三位尊者有沒有親自來,徒兒不知道。”九晚面色難看。
臺宴一驚,拿著的白玉茶碗掉在了地上,磕破碗沿的白玉茶碗咕嚕嚕的滾在了九晚腳邊。
“什麼?”臺宴一屁股坐在了蒲團上,表情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領隊人是誰?”臺宴馬上恢復了表情,望著九晚問道。
“不認識,都是一些年輕一輩,不怎麼出名。”
臺宴聽了心情更不好了,既然都打上門了,卻派些沒名頭的人,說明 暗處還有人,不知道是不是三位尊者都在,如果三位尊者都在,那他就只能安排棺材了。
“把人都聚起來,這次怕是滅門之戰了。”臺宴站了起來,看著涼亭外滿池的白蓮花,臉色說不出來的平靜。
“是。”九晚對著臺宴一抱拳,轉身就去把人聚集。
凌僑看著池塘裡慢悠悠在遊的胖魚,心情很是不好的把中間的假山給轟了,嚇得魚兒到處逃竄,有些甚至沒逃過直接被石頭或者凌僑一拳的氣流砸死。
頓時池塘裡的魚都翻著魚肚白浮了起來,有一隻特別胖的魚又沉了下去。
裡越剛進來就看到這幅兇殘的畫面,“滾出去,不是說沒事別打擾我嗎?”凌僑帶著一手的水珠甩了出去。
水珠頓時如同利箭一般,朝著裡越射殺過去,裡越輕鬆躲過,“你以為我想來啊!是九晚在聚集弟子,讓我來叫你。”
裡越心情也很是不爽,不爽凌僑既然護不住凌韞,又把凌韞困在身邊,要是他,他就是拼死也不會讓凌韞在他面前出事,他才不管那什麼狗屁九晚,那什麼狗屁蓮臺尊者呢!
“聚集弟子?九晚想幹嘛?”凌僑終於冷靜了下來,皺著眉頭轉過身來看著裡越。
“聽說是三位尊者派人來圍攻蓮臺山了。”裡越面色毫無波瀾,他一點都不關心蓮臺山會怎麼樣。
“我們跑吧。”這是裡越心裡真實的想法,他才不想跟著蓮臺山的這群人一起完蛋。
“能跑不就早跑了嗎?來不及了。”凌僑越過天井看向天空,心湖古井無波,大概是因為凌韞不在這,他也沒什麼鬥志了吧!
無錯書吧裡越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但凡能跑他不就早跑了,還用得著跟你說,不就是因為他一個人跑不掉,所以才跟你說一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走吧!”凌僑帶頭走了出去,又停了下來,並沒有轉頭,但裡越知道這是跟他說的,“叫他們機靈點,能跑的自己跑吧!”
說完他就帶著風走了,總不能讓他們為了不怎麼熟悉的人,送了自己的命。
裡越站在原地默然無聲,許久才離開原地,卻不是跟著凌僑去聚合的地方,而是去了凌韞最後出現的地方。
裡越飛身落在關押凌韞的地方,看著缺了一片花瓣的蓮花花苞,仔細的拂過斷口,低頭沉思許久都沒有回神。
“誒,外面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鬧。”夏侯薇盤坐在蓮蓬上,透過透明的蓮瓣看向一直盯著白蓮花花苞斷口的裡越。
裡越這才回過神來,“跟你有關係嗎?”他神色冷酷,正眼都不瞧夏侯薇一眼,實在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夏侯薇也不跟裡越計較,就連臉色都未變一下,還是笑吟吟的,“我知道凌韞去哪了,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夏侯薇笑吟吟的看著裡越,成功看到裡越變了臉色。
裡越凌空飛至夏侯薇面前,他雙手貼在透明的蓮花花瓣上,臉靠的極近,近到夏侯薇能看清楚裡越臉上的毛孔。
“他人去哪了。”裡越雙眼眯起,緊盯著夏侯薇,聲音平靜無波,若不是夏侯薇看見裡越的手有些抖,還真以為裡越不在乎這個答案。
“想知道?”夏侯薇轉了個身子,把背對著裡越,眼角卻瞟著裡越在的方向,“行啊!把我放出來,我就告訴你。”
裡越聽了這個回答不以為意,他在夏侯薇出口的一瞬間就知道了會是這個答案,“行啊!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裡越聲音陰森,表情恐怖,夏侯薇並沒有看到,不過她也不在乎,她現在只想出去。
“一言為定。”夏侯薇退到一邊,只見裡越手中聚起靈力,五指成勾一爪子轟在了透明的花瓣上,卻只在花瓣上留下五個淺淺的印記。
“看來你也不行嘛!”夏侯薇張嘴就是嘲諷,想刺激裡越,讓他拿出全力來。
裡越可不吃她這一套,“你也一起出力吧!可沒時間了。”
“沒時間了?怎麼外面出了什麼事。”夏侯薇心裡一緊,想起之前聽到的動靜。
“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另外三位尊者突然派人攻打蓮臺山,所以快點吧!咱們好各奔東西,免得受這無妄之災。”
裡越又是一招揮去,還是淺淺的劃出了一點痕跡,只是比之前深了一點點。
夏侯薇聽了,也不敢穩坐釣魚臺了,趕緊跟著裡越一起發力,她可不想這麼早就死。
二人朝著一個地方發力,終於見到了一點成效,可還是離破開蓮花瓣有些距離,終於在喊殺聲越來越近的時候,蓮花瓣如同紙被火燎了般消散殆盡。
夏侯薇從缺了一片花瓣的花苞裡出來,裡越直接靈力化成一把烏黑髮亮的劍,架在了夏侯薇的脖頸上。
“該實現你的承諾了。”
夏侯薇也很是乾脆,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多待,畢竟待的越久,死的越早。
“我只聽到一聲落水聲,轉頭一看就沒見了凌韞的身影。”夏侯薇說完就要走。
裡越提劍一攔,夏侯薇無奈停住腳步,“我說的是實話。”她心裡有些焦急,只覺得打鬥聲離這越來越近。
裡越放下了劍,看著夏侯薇飛身離開,他低頭看著深不見底的湖水,縱身一躍跳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