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結了薄薄的冰,沿河的屋簷上堆積著厚厚的雪。樹梢枝頭都被雪覆蓋,凌韞有些興奮。他雖然見過雪,但都是薄薄的雪,從沒有見過這麼厚的。
風吹過他的臉頰揚起他的髮梢,冷也是真冷啊!凌韞攏了攏灰色的毛領,向茶舍走去。今天比武大會已經開始,可惜他混不進去啊!
凌僑勾唇諷刺,“這就是比武大會,這就是規矩呵呵。”這群高高在上的長老嘴裡滿是仁義道德,結果就在他快要打臉凌玉的時候來橫插一腳。
“放肆,你這個小輩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五長老凌僑的三表叔凌律一掌拍在桌子上,木桌頓時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渣。
“長輩?為老不尊,為幼怎敬?”凌僑冷笑出聲,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頭。凌律氣的鬍鬚顫抖,一個稍微有點天賦的小輩就敢這麼跟他講話。
“家族比武大會點到為止,你幹嘛一直緊追不捨?”三長老皺眉說道,這凌僑天賦不錯,若是能好好培養,他們凌家就多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後輩,可這後輩一直盯著凌玉不肯放過。
凌僑有如此實力他們這些長老很高興,可是也不想失去凌玉啊!先不說凌玉已經突破靈者境,更何況凌玉的弟弟凌殊已經靈者境兩重巔峰了就衝這一點凌玉也絕對不能有事。
雖然凌僑一個練氣境九重巔峰的實力,就能擊敗一個靈者境界的人,就這天賦肯定比凌玉好,但是凌殊一個比凌僑小一歲的十四歲少年也不是凌僑能比的,他的武道之路一定比凌僑走得更遠。
“第一她沒有認輸。第二,她可以對我趕盡殺絕緊追不捨,為什麼我不可以,若非我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就已被她擊殺,你們那時候怎麼不出手阻攔?”凌僑厭惡至極地看著這群人,要不要臉啊?講不講道理啊?哪有這樣臭不要臉的人呢?
三長老眼皮抽動一口氣哽在嗓子上,他們本就打算著讓凌玉直接擊敗凌僑,好以此為藉口,奪了凌俊的家主之位。凌俊一臉欣慰的看著站在臺上意氣風發的少年,真不愧是他的兒子,真有乃父之風。
“我還是凌府的家主,一切按著規矩來。”“凌玉你認不認輸?”凌俊看著捂著肩上的傷口一臉倔犟的少女。
凌玉看著凌僑良久艱難的從口中擠出,“我認輸。”說著就緩緩地走下臺階,她內心有點無法接受,如果凌僑已經到了靈者境中期,她輸了就輸了也沒什麼不甘心,畢竟一時的輸贏不能決定一輩子。
可是凌僑竟然能越級挑戰,就說明他們之間差了許多。要知道一個境界跟一個境界的差距可不是一重跟二重的差距啊!
傍晚,凌韞在床上打坐,一隻羽箭忽然從他耳旁劃過,釘在了他後面的木板牆上。凌韞拔下羽箭走到門口,從門縫看去外面火光沖天,原是一對人馬舉著火把闖入了客棧。
客棧掌櫃在角落上瑟瑟發抖,店小二也蹲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凌韞放下心來,這群人不是衝他來的,看著前面一排人手上拿著弓弩,他手裡這支羽箭應該是被射偏的。
無錯書吧這技術也不好點,差點害了他的小命。凌韞也不敢上前理論,一看這群傢伙就不是好惹的。
“別動。”身後傳來男人冷冽的聲音,一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凌韞不由苦笑,這就是實力不濟啊,他都不知道這男的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凌韞輕嗯了一聲以作回應,看來這男人就是外面想殺的人,凌韞可以聞到空氣中有些血腥味,男子看著一副老實樣的少年輕聲說道:“你若是出聲,我就殺了你。”
凌韞點頭,他可是很惜命的。男子見此拿下了匕首,“有沒有傷藥?”一身玄衣的男人拔下了肩膀上的羽箭,雖然他已經極力躲避,但那麼多箭雨射向他還是難免被傷,由此可見,他的弟弟是多麼想殺他。
凌韞看不清男人的實力,就更不敢擅自行動了,所以還是去床頭把他藥瓶遞給了男人,男人五指修長接過了青瓷瓶。
“走,人已經從視窗逃走了。”凌韞隱約聽見有人這麼說,隨即那群人就轟轟烈烈的走了。凌韞有點覺得不可思議,這麼草率嗎?連旁邊搜都不搜一下嗎?
卻不知裡越再來他這個房間之前已經用靈力灌在了衣服上拋了出去,否則他哪敢就這麼往這跑,他又不是想死。
裡越脫下衣服就把藥粉往傷口上倒,凌韞想著他要不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丫的一看就是個大麻煩,他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有人一腳踹開了房門,房門應聲而碎。裡越看著這麼快就返回的人,一把抓起凌韞就跑,凌韞有些懵他為什麼要跑?
裡越帶上他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他有多好心。而是想著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擋擋箭。凌韞實力本就不如裡越,一直是被他拖著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到了鳥都沒幾隻的山林。
後面的人也緊追不捨,箭筒裡的箭已經射完。他們丟掉弓弩抽出長刀,一起群擁而上。凌韞覺得他們有點不積武德,電視上不都是一個一個的上嗎?
凌韞侃侃躲過一個向他劈來的長刀,裡越一個人跟好幾個人對打都應對自如,他卻不行,他一路跑過來已經是精疲力盡。本來想著半路自己跑的,奈何那丫的抓的死緊,他根本就掙脫不了。
這群人基本上都是練氣境八九重的,就算是一個他都幹不過,更別說這麼多人。他果然就應該聽師父的,好好在洞裡修煉個幾年再出來。
現在好了還沒瀟灑幾天就要去見閻王爺了,倒黴的是這本來就跟他沒關係。一刀劈下凌韞終是躲避不及,他親眼看著那刀離他頭越來越近。想著他會被劈成兩半的場景,不由一陣惡寒卻躲都躲不開。
那刀離他額頭一指寬,眉間忽現冰藍色雪花印記。瞬間他周身五步內的人都凍成了冰塊,又過幾秒冰人碎裂碎成了冰渣。